秦真走后,宇文化及脸色一喜,迅速回归自身原本所在营帐,屏退仆从护卫,盘膝运功,驱逐蛊虫。
一刻钟后,
噗——
数口黑血脱口而出,落在地上,冒着白色雾气,泛着气泡,隐隐发出嗤嗤的声响。
唤来亲信,派其去请大公子宇文成都之后,宇文化及盘坐不动,喃喃自语。
“不愧是大宗师!这蛊虫原本可由家传冰玄劲压制,再辅以药物驱出。连解药也是用寒属性药材所制。”
“如今将计就计,让老夫吞下药丸,将异种属性真元自行引入脑髓。稍有不慎,就是一命呜呼,真是棘手!棘手啊!”
......
把姜松带出隋军大营,趁着夜色正浓,秦真返身就欲再入大营。
“秦先生留步。”
“嗯?怎么?你还要对隋帝杨广表示忠心,阻拦于我?”
“自然不是!我为陛下征战,他赐下资源助我修行,我虽欠下陛下许多,却并非不识好歹之辈。如今宇文化及此举,虽非陛下之过,我亦不愿再行回归。但......”
“你是不想就此加入我军,和隋帝正面为敌吧。”
“先生慧眼。姜松......惭愧!”
秦真轻笑一声,扶起面前一躬到底的姜松。
“去北平府吧。此番隋军全面开战,你带走罗艺,完成你母亲的心愿,也算帮到我军。如何?”
“那罗成和秦夫人?”
“无妨。你只要不让他们缺胳膊断腿,就行。”
“先生,陛下营帐不在骁果军,而在......”
“行了,你走吧!不用你违背良心透露情报,我一样能找到隋帝所在。”
姜松眼角一酸,心头暖暖,郑重承诺道:
“先生,若是姜松完成家母遗愿,定会前往济州投效,还请先生收留。”
“好啊!随时欢迎。不过你得快点,万一叔宝劝服罗艺归顺我军,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此处,姜松哭笑不得,正要动身,却听秦真问道:“你不是在巨鹿城外么 ,怎会在此?”
“不知道。单将军退入城中后,我得到裴元帅密令,南下聊州。我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 陛下亲征而来。”
“行。我知道了。”
姜松再不停留。转身运起轻功,远离战场,向北而去。
留下秦真凝望大营片刻,转身再入,二探目标 。
......
宇文成都走进父亲大营帐的那一刻,瞬间就捕捉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盘膝运转功法的熟悉人影。
快步上前,惊呼出声:“父亲,出了何事?”
宇文化及睁开双目,虚弱道:“有刺客潜入大营,不知不觉给为父喂下了一颗毒药。”
“如今毒性盘踞大脑,为父担心此毒有迷惑神志之效,令为父在迷幻之时泄露机密。这才派人叫你前来,试试以你的修为,能否驱毒。”
“那好,父亲您坐好,让孩儿一试。”
抬手握住宇文化及脉门,闭目运功,真元随心而动,自脉门而入,沿经脉上行。
终于,在百会穴附近,宇文成都探查到一股异种真元,与冰玄劲格格不入。
两股真元一触即分,心中有数的宇文成都收回手指,睁开双目。
“如何?”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这一股异种真元盘踞父亲脑部经脉,会吸收您体内的冰玄劲真气壮大,即使父亲不再修行、放弃运功,不出三年,这股异种真元亦会吸收生命力,膨胀至压迫百会穴,届时回天乏术。”
宇文化及依旧镇定。“那依你看,可有解法?”
“有!”
“说来听听。”
“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父亲您在三年内突破大宗师,届时真气蜕变,可自行吞噬异种真元,或许还能有所体悟。”
“不行!为父资质有限,此生无望大宗师,何况不到三年时间。”
“那祖父突破也行。”
“你祖父若是能成,二十年前就成了。”
在长子宇文成都面前谈起老爹宇文伤的短处,宇文化及毫不避讳。
“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了,找一位信得过的大宗师,每日行功,缓缓剥离异种真元。但你此法,最少需三月之功,不可间断。”
“此法可行!然毕竟涉及性命,为父只信得过你。如今两军交战,你又身负陛下安危,战力绝不能有丝毫损耗。”
宇文化及长叹一声,“看来,只能速战速决了。”
“坏了!”宇文成都听到“陛下安危”四字,惊呼一声。
“爹,有可能是秦真来了!儿必须立刻回到陛下身边,迟则生变。”
宇文化及眼底泛起幽光,面上却为长子的忠心感动,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儿速去!陛下安危,不可轻忽。”
“是!多谢父亲体谅。”
说罢,宇文成都深深看了一眼老父,诸般心绪按在心底,纵身而去。
然而,宇文成都还不知道,秦真已至。
此刻,大营中一顶外表朴素,内里却华贵异常的营帐之中。正有三男一女一中立性别的人,相对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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