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和魏文通先后求情,众将紧随其后。一时间,帐内尽是呼啦啦的求情之声。
“卢芳,暂时记下头颅。依旧入敢死营,可有异议?”
“多谢义父。”
卢芳语气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平静异常。
“多谢天宝将军,魏将军,以及各位将军。”
卢芳自去敢死营。
帐内气氛一肃。这一招杀鸡儆猴,让众将严阵以待,对瓦岗军战事再无懈怠之心。
“成都贤侄,骁果军伤亡如何?”
“接战时间不长,伤亡八百有余。若不是大太保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伤亡会更重。”
“如今正是机会,瓦岗军骑兵本就不足,此战后本王料其最多不超过五千。贤侄亲自领军,光明正大出营,再往博州一行。”
“末将领命。”
“文通!你辅助本王,摆下大阵迎战瓦岗军。”
“是,王爷。”
杨林深深扫了一眼惊悸的四位太保以及神色各异的军中众将,转身离去。
休整一日的骁果军,黎明时分从大营离开。
没有等到宇文成都挑战的秦真,立即发觉不对。
徐茂公经过短暂分析,结合斥候汇报,确认骁果军此去是为了引走秦真,但也不得不安排秦真带上三千骑兵去牵制骁果军。
秦叔宝和单雄信离不开大营,由程咬金和单冰冰随行。
徐茂公这一安排,未尝没有一旦事有不谐,让秦真带走两人的意思。
途中,秦真没有尝试追踪骁果军,而是直接去附近适合骑兵作战的开阔地而去。
他相信,宇文成都会在那里等待。
以宇文成都的骄傲,也不可能对平民下手。
经过多日交战,秦真确定,这位天宝将军,并非剧版世界那位让弟兄们排队享受的恶鬼,而是忠义难两全的大隋脊梁之一。
次日,秦真率军走过三个地点,终于在未时末迎来了骁果军的冲锋。
九千骁果军毫不掩饰,以排山倒海之势正面碾压而来。
秦真并不意外宇文成都会在瓦岗军疲惫时发动偷袭,嘱咐程咬金和单冰冰依计行事。自己则单人独骑,直奔骁果军中最显眼的那道赤红身影而去。
老对手见面,宇文成都毫不犹豫迎上秦真大刀。他很清楚,没有他本人的牵制,骁果军对上大宗师,不付出惨烈的代价,绝对无法使其重创。
五千骁果军围住秦真,军阵布下后不过三十个回合,秦真就感到了天地元气的滞涩,不由暗叹。果然军阵的威力除了阵法本身,还和军队的精锐程度,以及将领有关。
当初在杨林四万大军的一字长蛇阵中,秦真少说也杀了五千人,引得血煞之气弥漫,阻断了天地元气。如今宇文成都亲自出手,单是运用骁果军的血气,军阵生效的效果太快了。
好在二人单打独斗,近战交锋,不必真元外放,短时间内无虞。
而两人的战斗,骁果军士卒根本插不进手。战圈十丈以内,靠近就伤,入者即死。
数里外,程咬金和单冰冰带头冲锋,直指阵外的骁果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军交锋在一起,血肉横飞。
骁果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瓦岗军士卒一枪刺来,骁果军士卒侧身避过,抬手一枪,血流如注。
瓦岗军士卒吃痛,怒吼一声,死死抓住身体内的长枪,反手再刺敌军面门。
转眼间一死一伤。
瓦岗军士卒嘴角笑意还未扬起,面前又一杆长枪刺来,反应不及的瓦岗军士卒眼底失去了光芒,栽倒在地,被后续冲过的两军战马踩踏,很快不成人形。
这不过是两军交战的一处缩影。
更多的情况,瓦岗军面对骁果军,连一命换一命也做不到。
程咬金怒吼连连,八卦宣花斧上下翻飞,一劈一砍,就带起两朵血花。所过之处,一条血路短暂诞生,又迅速合拢。
单冰冰家传金钉枣阳槊纵横狂舞,每一击必定力透甲胄,死者无不五脏俱裂,六腑破损。
但单冰冰不是单雄信,无法时刻聚拢大军,冲破骁果军的防线。只能不断向前,向前,身后的血路上有骁果军的鲜血,也有瓦岗军被截断后留下的断肢。
程咬金来回冲杀,不时回身打散骁果军,将散乱的瓦岗军聚集,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的局面。但很快,瓦岗军就会跟不上程咬金的冲锋,再次被截断。
周而复始,程咬金越发沉默,将全身的精力集中在斧头上,让身体本能带动大斧,去体会天罡三十六斧的后续演化。
单冰冰一鼓作气,冲破骁果军战线。短暂的观察局势后,觑准骁果军密集之处而去。她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斩将。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战术。
秦真拖住宇文成都,程咬金稳住瓦岗军,单冰冰破坏骁果军基层指挥。
两刻钟后,秦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现瓦岗军不出意料地落在下风。
当下不再犹豫,气沉丹田,长啸一声——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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