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红烛辉面,被涌千层浪。
夫妻俩都是习武之人,又是初尝禁果。等到乔峰带着羞涩的娇妻朱辞,给父母敬茶之时,已是大日微斜。
更让朱辞羞涩的是,乔家二老想要抱大孙子的热切眼神,差点将她融化。
大仇得报的萧远山,陡然间失去了人生信条,转而在无涯子的影响下,潜心悟道,变得淡泊宁静,少理外事,俗称——佛系。
段正淳和阮星竹,看着亲生女儿成婚,再无遗憾,飘然而去,寻找其他红颜知己,觅地隐居。段誉肩挑大理数百万百姓的生计,无法久留。兄弟二人一番痛饮,段誉拜别父亲和义兄乔峰,毅然离去。
留下乔峰和朱辞,在擂鼓山周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
然而——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
四月二十,刚参加完大婚仪式离去数日的铁面判官单正,再次拜访擂鼓山。
这一次,他神情凝重,全然没有几日前的喜庆。
负责接待的苏星河稍作交流,不敢怠慢,当即将掌门乔峰和武力担当秦真,叫来议事。
四人落座,稍微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
“单前辈,究竟发生何事,竟至如此匆忙?”
“唉,三日前我下山返乡,途经汴京,收到一惊天消息,这才不敢耽搁,迅速返回擂鼓山求助。”
见单正迟迟没有说到正题,乔峰和秦真对视一眼,面露凝重。
“冷静!!车到山前必有路。”苏星河暗喝一声,唤醒沉迷心中世界的单正。同时,他也在疑惑,这单正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江湖老人,遇事又岂会如此惊慌失措。
“唉,是老夫失态了。”单正被惊醒,迅速收摄心神,压制心中的惊惧。
“乔掌门,苏长老,秦长老,据我单家庄暗探在汴京收到的消息,三日前的深夜,黄河在青州境内大决。波及两岸三路一十八州,受灾百姓近百万。”
“既是如此,朝廷救灾就是。又何必让你如此惊慌?”
“乔掌门啊,这些我岂会不知。可你知道么,青州河堤决口处,正是前年朝廷大修工程所在。仅仅两年,堤坝再次决口,这其中的水,深得很啊。”
“单先生,据老夫所知,你单家庄威名赫赫,又正处青州境内。前年工程大修之时,你就没有发觉丝毫不妥么?”
“苏长老,果然老成持重,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单正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苏长老,你知道我们江湖中人向来不屑与朝廷为伍,但这种涉及到数百万生民的大工程,我等自然也有所关注。门下弟子甚至亲身打入工地,实地考察。”
“结果,确未发现不当之处。”
秦真回过味来了。
“单前辈,你的意思是,此次黄河溃决,不是自然之数,而是有人蓄意破坏,为了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
单正的沉默,恰恰代表了他的心声。
这个消息,简直刷新了四人的认知。让他们再一次对“人各有志”这四个字,有了深刻的认知。
良久,良久。
乔峰开口,打破了这股沉默。
“单前辈,你来此,不会是想要我逍遥派出面,彻查此事吧。”
“这个...嗯,老夫确有此意。”单正单手捋着胡须,神色羞愧。
“荒谬!!”苏星河大怒,指着单正的鼻子骂道:“单庄主,你既知此事乃人为,当知背后之人,必定实力雄厚,甚至 高居庙堂,岂是我逍遥派一山野门派可随意招惹的?”
“退一步说,就算查出了幕后黑手,又能怎么办,难道直接行侠仗义么?届时朝廷大军压境,我逍遥派该如何自处?”
苏星河毫不在意单正的反应,他隐居江湖三十年,和单正从未有所交集。在他看来,单正如此行事,必定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单前辈,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唉,乔峰,老夫也不瞒你。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单正将此事娓娓道来。
原来,单家庄地处山东,由于单家庄的立身之基和普通江湖门派不同,审判世间不公这件事本身,除了要有超绝的武力,和地方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更是应有之义。
所以,青州河堤大修工程,依照惯例,除了朝廷拨款,当地百姓出力,地方乡绅出钱,共同完成。为了保证钱花在刀刃上,单家庄曾受山东各地势力委托,暗中调查大修工程。
如今黄河决堤,诸多势力觉得受了蒙骗,要单家庄给他们一个说法。
即使明知道单家庄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但为了躲避这些人的不理智举动,也为了寻找帮手,单正还是选择返回擂鼓山,找乔峰出马。
“乔掌门,往年在这种大灾之时,都是丐帮和少林联手,将这些尸位素餐、上下其手的败类,暗中清除。这才勉强维持局面,不至引发民变。”
“如今,少林陨落,丐帮倾颓,当此危难之际,非乔掌门出手,无法为那数十万百姓,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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