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万界 第322章 往事随风

乌老大、桑土公、红娘子既死，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的性命，也进入倒计时。唯有卓不凡出山不久，未行恶事，得以留下一条性命。

秦真总觉得，卓不凡仇恨的源头，一字慧剑门的灭门案，很有问题。

按理来说，近四十多年前的天山童姥，年近甲子，武功大成，最弱也是开脉宗师。岂会觊觎一字慧剑门的剑法。

再者，卓不凡的天赋虽强，但也不至惊世骇俗。他既是一字慧剑门的核心弟子，事发之时也必定年不过二十，凭什么可以逃得一命。

因此，如果一字慧剑门真的与世无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卓不凡被人利用，作为对付天山童姥的一颗闲棋。而他隐居深山，苦修的无名剑法，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的手笔。

三天后，审判大会结束。

三十六洞主无一存活，七十二岛主唯余两人，未染罪孽，也被废去武功，苟延残喘。

在不可胜数的罪行刺激下，灵鹫宫弟子修行之时开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战意高涨，杀气腾腾。连少经世事的段誉和王语嫣，经历此番洗礼，神色越发坚毅，出手之间，愈发凌厉果决。

乔峰一行上山第七日，灵鹫宫山下八天部众传回消息，她们被一伙神秘人所阻，对方有军队相助，归途被阻。她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冲破防线，回山救援。

天山童姥当机立断，下令八天部众拖住对手，不必着急回归，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灵鹫宫后殿，乔峰和天山童姥密会，商议对策。

“掌门师侄，九天部众无法回返，拖住她们的队伍，当是一品堂无疑。”

见天山童姥如此笃定，乔峰越发不解，出言询问，“师伯，为何您如此肯定，对方是一品堂所属？”

“唉，掌门师侄，你有所不知。”天山童姥眼底闪过杀意，冷声道：“当年，李秋水那贱人，离开师弟之后，潜入西夏，以自身美貌和高深武学，迷惑了蛮夷皇帝，入主后宫。如今的西夏王，正是由她抚养长大。而一品堂，正是她一手创建。”

“可笑的是，任那贱人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自己的亲子天生患有隐疾，身体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后来，小混蛋侥幸生下一女，就撒手人寰。”

天山童姥说得兴起，乔峰却只觉悲哀。

天家无情，诚不欺我。

“师伯，以你所见，师叔的武学造诣如何？”

“她心境有缺，二十年前就止步大宗师门槛，已多年未有寸进。”

乔峰心头一震，“那师伯你...也？”

“果然悟性过人。”天山童姥赞许道：“不错。我也有许多年未有寸进了。”

“想当年，师父学究天人，以一己之力，开创我逍遥派诸多传承。其中以北冥神功最为博大精深，列为掌门一系独门绝学。此功既可吸人功力，迅速成长，以势压人，也可苦修北冥奥义，领悟吞噬之意，精进修为。”

“小无相功想来师弟也教给你和那丫头了。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模拟对手的武学，以无相真气催动，甚至更甚原施展者。”

“因我生性刚强，恩师遂传我纯阳至尊功。此功至阳至刚，威力无穷。且每三十年可返老还童，届时功力尽数融入身躯，而后从头修行，一日即是一年。越往后，修行越是迅捷。唯一的缺点，此功男子修行自是事半功倍，而女子......”

“以女子之身修行，真气冲击经脉，需得忍受千刀万仞之苦，度过第一次返老还童，方可有成，从此一飞冲天，不再受苦。”

后面的事，乔峰结合无涯子的描述，已有所猜测。

想来，当时无涯子喜欢最出色的师姐天山童姥，引得师妹李秋水嫉妒。于是在天山童姥第一次返老还童之时，出手偷袭，使得天山童姥走火入魔，真气逆冲经脉，身躯萎缩，从此以孩童之身示人。

无涯子或是出于移情别恋的愧疚，亦或是为了将李秋水带走以保护师姐，总之，二人结为夫妻，离开了天山，游历各地，最终隐居于大理无量山。

天山童姥继续讲道，“我六岁修行，得师父亲传，于二十六岁开始第一次返老还童，结果遭逢大难。十年后，我于天山之巅，参考师父留下的武学心得，将纯阳至尊功改为八荒**唯我独尊功，转至阳为至阴，再次返老还童，入先天。”

“我很清楚，落后十年的我，绝不是那贱人的对手。于是潜心修炼，终于，二十年后，摸到大宗师门槛。”

“可惜，我心中执念未消，始终无法勘破大宗师门槛。”

“我以为我的执念是当年被偷袭之恨。可当我潜入无量山，看到痴迷玉像的无涯子师弟，郁郁寡欢的那贱人，又亲手毁去她的容貌之后，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此生若无大机遇，我将永远止步大宗师门槛。”

到此，乔峰对当年旧事已有全盘了解。平心而论，这件事每个人都有错。无涯子没有担起掌门之责，沉迷于情爱之间。青年师伯久居深山，不知人心险恶。师叔嫉妒心过甚，想要拥有一切，却阴差阳错之下，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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