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殷素素的目力,自然也发现了天鹰教的船只。当即驾驭木筏,向船只靠近。
“什么人?”
见陌生人靠近,大船护卫,当即出声,一是警告,二来,也是示警。
江湖中人,谨慎为先。尤其是这大海上,突然冒出乘坐木筏的三个野人,护卫谨慎小心一点,没有任何坏处。
“哼。是天鹰教青龙坛程坛主在此么?”
即使失踪多年,在自家势力面前,殷素素依然不减当年紫薇坛主的威风。
守船护卫也是天鹰教精锐,面对殷素素的质问,依旧不自觉的就要回答。
这时,船舱内谈判的众人,发觉外面的变故,也陆续走上甲板。同时看到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野人。
“你是,大小姐?”
天鹰教主事的程坛主,到底忠心耿耿,只一眼,就认出了殷素素的身份。纵身一跃,就出现在了木筏上。只是看殷素素和张翠山的亲密,这才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我,程师兄,好久不见。爹爹还好么?”
“都好,都好。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总是想起大小姐。”
两人热火朝天地询问近况,各自忽略了身边的人。
在殷素素开口,坦露身份之前,俞莲舟一眼就认出对面唯一的成年男子,就是自家失踪十年的师弟,只是他性格内敛,这才没有失态。
身旁的秦真,早有心理准备,方才捕捉到了自家师父眼眶内,一现即收的泪光。
师兄弟两人深情对视,直到——
“二哥!!”
张翠山披头散发,满脸胡茬,衣衫褴褛,依然能看出,当年铁画银钩、意气风发的影子。
十年了,即使成家立业,孩子一天天长大。张翠山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山上的师父和师兄弟,他可以想象,自己失踪的这些年,师父和师兄弟们,是怎样的着急,又是怎样的思念。
十年了,在见到二哥的这一瞬间,张翠山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心头积攒的所有委屈、不甘、后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俞莲舟踏步而出,不见施展任何轻功的痕迹,只是寻常的走路一般,就出现在木筏上,扶起了跪地不起的五师弟。
“真儿!”
“来了,师父。”
不用召唤,在俞莲舟动身之时,秦真紧随其后,也在木筏角落,占据一个位置。
“师叔,师侄秦真,拜见师叔。”
秦真也没有犹豫,直接行大礼参拜。不为别的,只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况且,记忆中,小的时候,自己也和五师叔很是亲近,是弹过秦真小鸟的绝对亲近的长辈的亲近。筑基的武当长拳,也是张翠山亲手传授,手把手教学。
“好,好啊。真儿也长大了。”在自家晚辈面前,张翠山许久未回归人世的生涩,陡然消退。一把拉过身后的小少年,给兄长和侄儿介绍。
“这是无忌,我的儿子。张无忌。”
介绍完后,又推着小无忌拜见二伯和兄长。
小无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一时有些拘束。看着父亲鼓励的目光,以及面前两人身上的亲切感,对着两人,甜甜的喊了一声,“二伯。”
俞莲舟脸上堆满笑意,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当做见面礼,塞给了小无忌。
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后续的“师兄”,就更显自然流畅。
就是秦真,显得有些抓瞎。他这些年,常年苦修,启明村又刚起步,实在是囊中羞涩。不过嘛,既然知道会见到幼年张无忌,秦真自然也有所准备。
“师弟,师兄带你飞一圈。”
话音未落,一把抱起小无忌,秦真纵身一跃,两次借力,就站到了足有三丈长的大船的桅杆顶端。撑起内力护罩,将小无忌护住,迎面吹来的海风,没有一丁点,影响到小无忌。
随后,秦真以梯云纵的青云直上要诀,搭配金雁功的横空挪移,带着小无忌,在几艘大船的桅杆上,来回跳跃,不时在空中,进行转体三周半的动作。最后,稳稳的落在天鹰教的大船甲板上。
体会到飞一般的感觉,小无忌瞪着扑灵扑灵的大眼睛,发出欢快的笑声。直到二人落在大船上,小无忌还是意犹未尽。扬起因激动而血气蓬勃的小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真。
“师弟,以后我教你飞。将来,你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好不好?”
“好啊,师兄。”
见此,秦真暗暗庆幸。自己这单人版无器械过山车,果然没有白练。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当着人家父母,尤其是殷素素的面,带着孩子来了这么一出。
这不,轻松哄好未来的气运之子。还激起了他习武的兴趣。
嗯,计划通。
等回去了,奖励蓝玉每天多练一个时辰。
“无忌,开心么?”
一只手搭在了小无忌的肩膀上,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自家爹爹。
“开心。”小无忌重重地点头,脱口而出,“以后,我也要像师兄一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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