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万界 第152章 时光

幽幽岁月，不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被任何人挽留。

距离少林大战，已经过去了十年。

随着嵩山派得到了新的驻地，考虑到江湖势力的平衡，和朝廷的观瞻。五年前，五岳联盟正式宣布解散。之后，江湖形成了新的格局。

华山虎踞西北，雄视域外。

嵩山派坐镇中原。

日月教称霸北方。

武当派依旧深不可测。

四大霸主之下，泰山派坐拥齐鲁，内部依旧分裂。

恒山派和峨眉派，作为当世唯二的女性佛门门派，达成了战略合作。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在民间，声望极高。

衡山派在武当的庇护下，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青城派不显山露水，与峨眉平分蜀地。

可怜的余沧海，根本不知道青城派的底蕴。还以为青城派就是普通的江湖门派。

岂不知，青城山作为道教天师张道陵的修行之地和道教发源地，可谓是藏龙卧虎。即使是秦真，也不敢说能在青城山横行无忌。

至于闽越、岭南之地，武当不知为何没有插手。因此，十年来，各路江湖人士纷纷入驻，开山立派，发展势力。暂时达成了脆弱的平衡。

要说十年来，变化最大的，不在江湖，而在朝堂。

得到了南北少林积累千年的财富，原本病入膏肓的王朝，似乎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大战后第一年，朝廷补全了边军所有的军饷，还有余力照顾残疾军士和抚恤军士遗孤。

那一年，军心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第二年，朝廷传出消息，新建海军，打击海盗，保护沿海军民。

据传言，不只是海军，朝廷还组建了一支秘密军队。

明眼人都知道，朝廷缓过气来。收拢军队之后，要下场争夺海洋利益，甚至可能对江南世族出手。

这一等，就是三年。

第三年，边军士气高涨之下，战争节节胜利，将国境线平均向外推进三百里，异族俯首，朝廷声望达到巅峰。

第四年，朝廷兴修水利，大办官学，民间一片沸腾。同年，海军初成，清理海岸线，沿海环境，为之一安。

第五年，锦衣卫突然发难，对中原地区的贪官污吏、豪强地主，进行猛烈打击。江湖人惊奇的发现，嵩山派太保和精锐弟子，居然在配合锦衣卫行动。

这时，大家才明白，左冷禅当年为了得到少林寺的驻地，付出了什么代价。

同年，华山派和嵩山派正式解除盟约。江湖震动。

第六年，朝廷筹谋已久，外患已平，民心稳定，正式向江南世族出手。

由海军从海盗收集到的江南世族豢养杀手、海盗，假扮倭寇的证据，边军也发声，江南世族倒卖粮食、盐铁、兵器、甲胄、弓弩等战略物资，给北方异族。军队和锦衣卫联合行动，江南之地，血流成河。

谁也没想到，江南世族利用不用交税的特权，以土地勾连人口，居然养出了一支军队。公然和朝廷对抗。

如果历史上只有东吴、东晋、南宋，那么南方世族或许会偏安一隅，战败后再安然接受朝廷的统治。如此，割据和服从交替。直到岁月的尽头。

成也太祖皇帝，败也太祖皇帝。

对于骄傲的江南世族而言，太祖皇帝起于微末，以南统北，高居九五。他们高贵的江南世族，当然也可以复刻太祖皇帝的壮举。

也是如此，江南世族对于朝廷的敬畏，越发的淡薄。

秦真猜测，或许正是这样，历史上的明末，江南世族脱离朝廷统治，坐看起义军与朝廷和异族乱斗，打着收拾山河的美梦。结果失败之后，乖乖的投了。

当然，这些不重要。

战争起，就不只是朝廷的事情。江湖各派，也要投入力量。以华山、武当、日月教、嵩山派为首的联盟，联合朝廷军队，不只要对抗江南世族培养的高手，还负责刺杀、探查情报，还不用担心背上滥杀无辜的名头。除了危险，好处多多。

战争僵持了三个月。

一支神秘军队突然杀出，袭击了江南大族的领头羊——苏杭府顾家。全族上下五百余口，加上护卫家丁近五千人，一战之下，顾家随风吹雨打而去。

有传言，顾家可以追溯到东吴时代的吴郡顾家。流传千年，底蕴深不可测。不过，面对朝廷倾力培养的精锐力量，依旧是不堪一击。

顾家一灭，江南世族人人自危，军心动荡，被朝廷一击而愧。

正好，战争三月，有胆子冒出来反抗朝廷的，已经都出现了。再有隐藏的，也只会继续蛰伏下去。朝廷顺势收网，江南地区归于平静。

不同的是，从以往皇权表面、世族地下统治的局面，变为朝廷的威信占据上风。

说到底，对于百姓来说，谁能给他们地种，让他们填饱肚子，那他们就支持谁。如果有人能让他们的后代谋一条出路，那么，人民的力量，会摧毁所有抵抗的力量。

事后，秦真和令狐冲复盘的时候。发现朝廷是有意控制战争的烈度。毕竟，读书人的群体太过庞大。朝廷在没有培养出信得过的力量之前，还是需要依靠江南世族培养人才。

往后，就要看哪一方的手段更高明。是朝廷能够抢先将官场的世族力量削弱到极点，彻底压制。还是世族力量合纵连横，把控朝堂，恢复皇权不下乡、皇命不出京的盛况。

值得注意的是，战争结束的次年，秦真在平一指的引荐下，进京为贵人调养。虽然没有明说，但能值得秦真亲自出动，以神照经进行治疗的人物，也只有明朝后期“易溶于水”的九五至尊。

鉴于神照经的神奇，为免怀璧其罪连累华山，秦真以贡献全本神照经和医治贵人的功劳，得以进入皇家武库三日。

当然，平一指以医武双修的神奇医术，成功的联合大部分名医，在朝廷的支持下，共同探讨医家传承的未来。

事后，华山和锦衣卫，达成深入合作。

华山负责每年为锦衣卫的精锐人手，进行武道培养。

相应的，华山弟子下山历练，可以得到锦衣卫的情报支援，以及由锦衣卫带领少侠们，认识世间险恶。

当然，一些锦衣卫依靠正面手段不好下手的、一些道貌岸然的败类，证据确凿的话，初出茅庐的江湖少侠们，很愿意行侠仗义。

随后的两年，朝廷暗流涌动，民间反而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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