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外神回家，全身都是漏洞 第57章 代价天平

沈清沅触碰到《埃达经》的瞬间，古籍区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面前展开一片虚幻的景象。

一边是巨人伊米尔尸身化作的壮丽山川，生机勃勃；另一边是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挥舞暮光之剑，将整个世界焚毁的末日图景。而一个高高的天平位于正中，两端平衡。

【《埃达经》记载：‘诸神黄昏乃必然之宿命，万物终将归还于尘埃。’】

【若你成神，面对此既定结局——】

血色天平在她意识中浮现，两端开始浮现出截然不同的力量法则：

左端：【逆命之力】，世界树重新生根发芽，阻止诸神黄昏的奇迹景象，但树下堆积着无数因为违背命运而扭曲痛苦的灵魂。

右端：【顺命之力】，暮光之剑更快落下，世界在更彻底的毁灭中归于绝对虚无的景象，但这个过程快速而纯净。

【选择左端，你将获得逆转诸神黄昏的力量。】

【但每一次拯救都需要献祭。你的每一次干预，都将随机抹去一人到万人的性命。】

【选择右端，你将获得执行在此世界最终毁灭的权柄。】

【但可以确保毁灭的‘纯粹性’，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像雪花落回大地。】

【《埃达经》问汝：创造源于毁灭，新生始于终结。】

【汝欲违逆经卷预言，以无尽‘可能性’为代价强留旧世界？】

【还是顺应天命，亲手为这个世界谱写最宁静的终章？】

沈清沅的指尖在颤抖。

她想起路兰前世伸出的手，想起图书馆里堆积的白骨，想起自己重生时发誓要拯救所有人的决心。

远处不断地传来同学们的惊叫声，还有窃影蠕动的窸窣声。

“我选择……“

她咬了咬牙，艰难地正要开口。

“不能选！！”林凡拿着提灯从暗处从了出来！

他请了三天假追踪宴追，一直没有进展，要不是听到她们要去图书馆复习，他可能就放弃了，没想到卷进了图书馆的异变。

“放下那本书！“林凡的死死盯着沈清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位同学，你选择左边，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不，你是在用你永远不知道是谁的普通人，去换一个你能看到的熟人！”

“你救下的，是你眼前的一张张面孔。而你杀死的，是你看不到的无数个家庭里的儿子、女儿、父亲、母亲！是像你和我一样的，活生生的普通人！”

“选右边？觉得毁灭很轻松？谁给你的权利判决亿万生灵的死刑！谁给你的资格决定谁该活、谁该死？！”

“看明白了吗？这根本不是什么选择——”

“这是筛选！”

“它在筛选的，不是力量，而是人格！是一个能背负着毁灭去重生，而不是贪图能力的灵魂！”

林凡的声音低沉下来，努力说服沈清沅：

“扪心自问，你想要的究竟是拯救，还是……支配他人的权力？”

林凡自问，他背负不起。

没有强大的心智，没人能够轻易的背负起毁灭与重生的重量。那不是选择，那是一种永恒的折磨。

如果这个女生一时冲动进行了选择，林凡不敢相信，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用自身的意志轻易地决定他人的性命，这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行为。

（躺平的宴追：学我学我，躺的死死的！）

沈清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凭什么她就是贪图能力的灵魂！？

凭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就觉得她的人格不行！

那宴追呢？宴追就行？

宴追那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家伙，前世不也背负着这样的力量吗？她凭什么不能？就因为宴追有个好爸爸？就因为宴追天生就拥有这一切？

“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配？！”

“是宴追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才配吗？！是那种天生什么都有、根本不懂我们这种人要拼尽一切才能碰到门槛的人才配吗？！”

“我承认我想得到力量！但我想要力量是为了救人，是为了不让路兰再死一次！这有错吗？！”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被不甘和执念扭曲的女孩，心中凛然。他意识到，最可怕的不是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是她坚信自己拥有正确的理由。

“咳，这位先生。”霍天麟敲敲轮椅的扶手。

“你的道德演说非常精彩。但你现在，不正是在行使你口中的‘支配他人的权力’吗？”

他微笑着：

“你用你的道德观，去支配她的选择权，认定她的‘人格’不配。这和你所谴责的行为，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包装得更精美一些罢了。”

他转向浑身颤抖的沈清沅，声音轻柔而充满蛊惑：

“看，这就是现实。拥有力量的人——无论是武力，还是所谓正确的立场——总喜欢定义别人‘配’或‘不配’。”

“但凭什么？”他重复着沈清沅的质问，并将其放大，“凭什么由他来判定你没有资格？就因为他比你更会说道理？”

霍天麟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又煽动性的手势：

“沈小姐，证明给他看啊。证明你这颗他看不上的人格，偏偏就能拿起这份力量。是救是杀，是成为英雄还是沦为恶魔……”

他的笑容加深，眼底闪过一丝渴望混乱的幽光。

“……至少，权力在你手里了，不是吗？”

沈清沅没有任何犹豫，大声的说：

“我选择左边！我要逆转命运。哪怕代价是扼杀无数可能性，哪怕背负永恒的罪孽——“

她抬起头，直视着血色天平：

“我要拯救眼前能救的每一个人。“

她看向颓废的林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够背负的起毁灭和重生的重量！”

她重生了，这就是她生命的意义。

【选择确认。神性资格鉴定成立。】

【正式考核开始。图书馆启动无差别杀戮模式，所有窃影数量 300%，攻击力 400%。】

【规则：拯救与毁灭必须等量。目前图书馆幸存者312人，请开始执行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