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雪域王庭的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云将的房间里。云将站在窗前,手中捧着那枚青铜虎符,虎符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幽邃而神秘的光。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尉迟家族狼头纹的凹槽,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与往昔的将门荣耀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他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缅怀,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忽然,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哒”声从符印内部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三枚淬毒银针从虎符中弹射而出,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这三枚银针,是江牧母亲留下的最后保险,它们承载着一位母亲未尽的守护之志,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夜晚,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紧张氛围。
轩辕素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那枚虎符。她敏锐地看出符印里藏着北戎十七部落的密道图,而这密道图,竟是她姐姐留下的。刹那间,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大胆而又几乎让她不敢相信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难道江牧是姐姐轩辕辰瑶的孩子?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往昔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大哥轩辕辰光和精灵公主夏洛特的禁忌之恋,被王国视为大逆不道,遭到了无情的打压。二哥轩辕辰星联合三哥轩辕辰海,设计害死了大哥,手段之残忍,至今仍让她痛心疾首。父亲也未能幸免,被二哥使尽手段,如今已躺在床上整整三年,昏迷不醒。而姐姐轩辕辰瑶,早在十八年前就神秘失踪,音信全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悲惨往事,在这一刻如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内心。
与此同时,江牧在房间的另一角,正用一块柔软的鹿皮仔细擦拭着父亲留下的玄铁弯刀。他的动作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刀刃寒光闪烁,映照出他眉骨处新添的箭伤,那道伤口如同一道深刻的疤痕,记录着他在这场乱世纷争中经历的生死考验,是他成长的印记。
“但我们要对付的可是拓跋宏,那疯子连睡觉都穿着冰晶甲。”江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忌惮,然而,少年特有的坚毅又在他的眼神中熊熊燃烧。他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毫无退缩之意,那份勇敢和坚定,让人动容。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躺在案几上的《雪狼军名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突然自行翻动起来。书页“哗哗”作响,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最后,名册停留在了末页,朱砂圈出的“拓跋宏”三字,竟缓缓渗出紫黑色的黏液,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明月见状,神色大变,急忙伸手,用冰蚕丝帕裹住书卷,试图阻止这诡异的变化。然而,那丝帕刚一接触书卷,瞬间便被腐蚀成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所以他才会派‘影蛇’来。”云将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迅速扫视着四周,仿佛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话音未落,云将猛地掀翻案几,动作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数十枚透骨钉如暗器般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发出“簌簌”的声响,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令人毛骨悚然。烛火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摇曳不定,光影晃动间,七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梁上倒垂而下。为首者戴着青铜蛇纹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的指尖缠绕着银丝,银丝上正不断滴落毒液,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云将,这位不会武功的学城智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与智慧。他没有丝毫慌乱,迅速抓起一旁的砚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烛台。墨汁与灯油混合在一起,瞬间爆出一股浓烈的毒烟,弥漫在整个房间。毒烟刺鼻,让人呼吸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江牧反应迅速,在毒烟弥漫的瞬间,挥刀劈开窗户,试图寻找逃生的出路。然而,他冷不防被一枚回旋镖割破手腕,鲜血瞬间涌出。他定睛一看,那正是北戎刺客独有的蝎尾镖。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皱了皱眉头,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反抗的决心。
“带虎符走!”云将毫不犹豫地将符印塞给明月,自己却转身冲向书架后的机关。他深知,虎符关乎着整个计划的成败,是他们手中最重要的筹码,必须要保护好。就在影蛇首领的银丝如灵蛇般缠住他脚踝时,一声剑鸣如龙吟般破窗而入。
独孤逸尘,这位白衣剑客,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白衣上沾满了血渍,昨夜刚斩了十二名雪狼军探子的青霜剑仍在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他的剑锋如同一道寒光,瞬间挑断了缠在云将脚踝上的银丝。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就在众人以为暂时安全时,屏风后突然刺出一柄淬毒苗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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