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蚀骨
——当人心化作锈秤,唯有以血为铊重定乾坤——
第一幕 星秤裂痕:地脉深处的贪念回响
观星台的青铜窗在云将掌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腐化的风裹挟着海盐与腐殖的气息扑面而来,刮得他脸颊生疼。昨夜星辉映照术残留的幻象仍在视网膜上灼烧——三百年前,轩辕昭剜出自己跳动的心脏封印创世神心室的场景,竟与当今皇城地脉图严丝合缝。那些凝固在星轨中的血珠,此刻仿佛化作了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他。
他赌输了!这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人们的心上,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学城大智者苏鹤手中的权杖缓缓划过那已经开裂的星图,木质的权杖与盐晶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骨骼断裂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老人那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然而他的指向却异常坚定,直直地指向北方的穹顶。
就在他手指所指之处,那原本平静的冰晶镜面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唤醒。
苏鹤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轩辕昭以为剜心成秤就能斩断贪欲,却不知人性本恶,比地脉中的腐化之力更难驯服……你看。”
随着他的话语,镜面中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在北境的雪原之上,轩辕辰海的黑甲卫队正忙碌地将混着墨绿色孢子的粗盐倾倒进一辆辆粮车之中。这些饥民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到粮食,他们如饿虎扑食一般,疯狂地争抢着吞食。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仅仅是片刻之间,这些饥民们的皮肤下就突然爆出了尖锐的冰刺,他们的身体在痛苦的哀嚎声中瞬间被冻结,化作了一座座晶莹剔透的冰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在南疆的密林深处,轩辕辰星的私军也在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行为。他们将毒涎剑穗狠狠地刺入蛊虫巢穴,暗红色的汁液顺着剑脊源源不断地注入铁矿石中。
这些被沾染了邪毒的钢铁,正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域的铁狱,成为制造兵器的材料。
在这两派势力的盐铁商道上,白骨堆积如山,每一根指骨都缠绕着腐化的藤蔓,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状。
玄微子摘下青铜面罩,半张脸已被腐液侵蚀得千疮百孔,露出森森白骨:杀皇子治标不治本,除非找到新的秤心人——能以纯净之血重铸地脉封印的关键。
就在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只见公子无尘手中的那把玄铁折扇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抵在了云将的后颈处。随着他轻轻一按,扇骨突然弹出,那薄如蝉翼的利刃瞬间精准地划破了云将的皮肤。
刹那间,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坠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它并没有像普通的血液那样溅落在地,而是在半空中缓缓凝聚成了一个微型的星图。这星图的纹路竟然与轩辕昭的心室封印一模一样,仿佛是由同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绘制而成。
“比如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西域摄政王?”无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着,扇面上的鎏金云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苏老他在学城这么多年,你们不就是为了等这滴能够唤醒学城地脉的血吗?”无尘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第二幕 盐井冤歌:腐毒浸泡的血色交易
暗门被青风撞开的瞬间,腐臭的盐雾如潮水般涌出,呛得众人几乎窒息。独孤逸尘挥剑劈开浓雾,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骤缩——三百盐奴佝偻着脊背,在漆黑的矿洞中艰难爬行。他们背上的铁筐贴着霜魂符咒,正源源不断汲取人体热量,维持筐内冰盐不化。矿工们后颈结满厚厚的冰碴,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声响。
救……命……一名少年突然抓住明月的衣角,掌心的盐粒瞬间暴长,刺穿了他自己的手掌。墨轩操控机关雀群扑向盐刺,却见少年瞳孔扩散成幽绿色,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菌丝纹路——腐化孢子已彻底占据他的意识。
“辰海亲王真是精打细算啊!”公子无尘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挑,将少年的下颌抬起。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少年的尸体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轰然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尸体倒地的瞬间,一股白色的烟雾从少年体内喷涌而出,弥漫在空气中。仔细一看,那竟然是无数细小的盐晶,它们在地面上迅速铺展开来,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扭曲的图腾。
公子无尘的目光并未在这诡异的景象上停留太久,他突然猛地旋身,手中的折扇如闪电般刺向阴影中的监工。监工完全没有料到公子无尘会突然出手,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折扇准确无误地刺穿了监工的胸口。监工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怀中的密函也随之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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