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环视全场。
那张带笑的脸,在院里众人或贪婪、或期待的目光中,显得格外从容。
他没有丝毫被逼到墙角的窘迫,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抚掌大笑起来。
“好!太好了!”
“一大爷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何雨柱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开口就给易中海戴了顶高帽。
“咱们这个院子,是该好好修一修了!这不仅是安全问题,更是脸面问题!我何雨柱如今在厂里也算是个小领导,总不能家里还住在个破院子里,让人笑话不是?”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
听听,何厂长这是要面子!
要面子好啊,就要大出血了!
秦淮茹藏在人群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的冷笑。
成了!
贾张氏也停止了干嚎,竖起耳朵,盘算着这次能从傻柱身上刮下多少油水。
易中海脸上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更加浓重了,心里却是一阵得意。
小子,你到底还是年轻,爱惜羽毛,被这“集体”和“名声”一架,不还是得乖乖就范?
他正准备顺着何雨柱的话,再说几句“高风亮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场面话,把这事彻底钉死。
可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却像一记无声的闷拳,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
“我何雨柱能有今天,确实离不开街坊四邻多年来的‘帮衬’和‘照顾’!”
他特意加重了“帮衬”和“照顾”两个词的读音,听得秦淮茹和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这笔钱,我必须出!”何雨柱斩钉截铁。
院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欢呼。
“但是!”
何雨柱话锋猛地一转,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修院子,是咱们大家伙儿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一个人把钱全出了,那叫施舍,不叫邻里互助,也体现不出咱们院的团结。这传出去,人家不说我何雨柱仗义,只会说咱们院里的人都爱占便宜,全是等着天上掉馅饼的懒汉!”
他这一番话,让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人群,瞬间哑火了。
不少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这话,骂得太难听了,可偏偏你还不好反驳。
“所以,为了公平公正,也为了咱们整个院子的名声,我提个方案。”
何雨柱不理会众人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工作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那派头,跟在厂里开生产会议一模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
“第一,我个人,先拿出三百块钱,作为启动资金!”
“嘶——”
院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三百块!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
就连三大爷阎埠贵都听得眼皮直跳,心里那点“投资回报率”的计算瞬间被这巨大的数额给冲垮了。
这傻柱……不,这何厂长,是真有钱啊!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何雨柱抛出了更重磅的炸弹。
“第二,我再成立一个‘南锣鼓巷95号院修缮互助基金’!”
“从今天起,咱们院里任何一家,只要往这个基金里捐一块钱,我何雨柱个人,就再往基金里投一块钱!”
他顿了顿,笑眯眯地环视全场,一字一句地说道:
“上不封顶!”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个前所未闻的方案给砸蒙了。
什么意思?
每捐一块,他就跟着捐一块?
那要是全院凑个三百块,他何雨柱就得再掏三百?那基金里不就有六百了?
要是能凑出一千块呢?
一些脑子转得快的人,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这不等于咱们花一半的钱,办一倍的事吗?
这买卖,划算啊!
但是,更多的人,比如秦淮茹和易中海,则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完了!
计划全完了!
何雨柱这一手“太极推手”,直接把所有压力从他一个人身上,完美地分摊到了院里每家每户的头上!
他不再是那个被逼捐的“肥羊”,反而成了一个手握巨款,等着大家来“合作共赢”的甲方爸爸!
想从我兜里拿钱?可以!
先把你自己的钱掏出来!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院子里气氛无比诡异的时候,何雨柱把目光锁定在了已经面色发青的易中海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厂里发的劳动奖章。
“一大爷!”
“您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八级钳工,德高望重,每月工资一百多块,比我当厨子那会儿高多了!我才转干几个月啊。”
“这修院子的提议是您发起的,您最有威望,也最有担当!”
何雨柱“啪”的一声打开笔记本,将笔递了过去,姿态恭敬无比。
“您看,您是不是先带个头,给大家做个表率?您捐多少,我立马就跟着配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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