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像是连接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沉稳的声音,仅仅是透过听筒传来的余音,就让整个密室的空气变得庄重起来。
钱主任握着话筒,腰杆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
他用最精炼的语言,快速汇报了何雨柱在深圳的所作所为,以及那个大胆到近乎石破天惊的“爱国资本联盟”构想。
钱主任的语速很快,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
他没有添加任何个人情绪的渲染,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但他越是这样平静,就越凸显出这件事本身的分量。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的每一秒,都仿佛有千钧之重。
何雨柱坐在对面,神情自若,甚至还有闲心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水。
马华要是看见他这副模样,肯定又要觉得自家师父心真大,没准是又喝多了。
但何雨柱自己清楚,他不是心大,而是他明白,自己这步棋,下对了。
他赌的,就是国家高瞻远瞩的魄力。
终于,电话那头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说了简短的几个字。
“让他等我消息。”
“是!”
钱主任“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小子……”钱主任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苦笑了一下,“行了,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在招待所待着。”
“明白。”何雨柱点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柱真的就过上了“饭来张口”的退休生活。
招待所的规格极高,安保森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每日除了看看报纸,研究一下京城的地图,就是琢磨着招待所的后厨今天又做了什么新菜式。
这份泰然自若,让负责“看护”他的工作人员都感到诧异。
这年轻人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好了点。
直到第三天上午。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招待所的后门。
钱主任亲自过来,表情严肃地对何雨柱说:“走吧,首长要见你。”
何雨柱心中一凛,知道正戏来了。
车子在京城的街道上穿行,最后拐进了一个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的宾馆。
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却处处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庄重。
在一间朴素的会客室里,何雨柱见到了那位只在报纸和新闻里见过的大人物。
对方看起来比新闻里更显清癯,但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洞悉一切。
没有长篇大论的开场白,也没有任何官样文章。
大人物主动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伸出了手。
“年轻人。”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有想法,有担当。”
他看着何雨柱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
短短三句话,却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分量。
何雨柱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头顶,他握紧了那只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次会面很短暂,前后加起来不到五分钟。
但当何雨柱重新坐上车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被认可、被赋予了更高使命的踏实感。
回到招待所的密室,钱主任关上门,亲自给何雨柱泡了一杯茶。
这次,他没有再称呼“你小子”,而是用了一种更为平等的语气。
“何雨柱同志,”钱主任表情严肃,“经过最高层的研究,组织上决定,原则上支持你的计划。”
何雨柱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但是,”钱主任话锋一转,“这个计划,不能由官方出面,只能由你,以一个爱国商人的身份去推动。”
“我明白。”何雨柱对此早有预料。
“所以,从今天起,你需要承担起一个特殊的角色。”钱主任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一个非官方的联络员,和观察员。”
他从一个带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何雨柱面前。
“这里面,是一个无法被任何常规手段追踪的联系方式,以及你的个人代号。”
何雨柱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一个加密的通讯号码,以及一个代号。
“你的任务,主要有两个。”
钱主任伸出手指。
“第一,在经济层面,利用你的平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爱国商人,尤其是港澳和海外的华人资本,为国家的改革开放,吸引更多的资金和技术。”
“第二,”钱主任的语气变得格外凝重,“在特殊时期,你需要成为国家在香江商界的一个‘信息探针’和‘稳定器’。我们需要知道那些人的真实想法,也需要在关键时刻,有人能发出我们的声音。”
何雨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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