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作威铁青着脸,一口气冲回自己的住处,“砰”地一声狠狠摔上房门。右臂那诡异的酸麻感尚未完全消退,一种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灼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碰不到那个废物?!”他对着空屋子低吼,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具乱响。
他仔细回想刚才那一幕。田作荣的动作明明很慢,只是轻微侧身,自己怎么就抓空了?还有手臂那瞬间的麻痹……一定是巧合!对,一定是自己发力过猛,不小心扭到了筋络,恰好被他躲过去了!
田作威绝不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连武徒都不是的废材手下。这种念头本身就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一定是田作荣走了狗屎运,再加上自己一时大意。
“不行!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咽下去!”田作威眼神变得凶狠,“必须当着更多人的面,狠狠教训他一顿,把场子找回来!让他知道,在田家,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次,不能私下切磋,要找个由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逼他动手!
午后,阳光正好。田家年轻一辈的子弟,大多会集中在主宅后的练武场活动。田作威特意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带着两个跟班,气势汹汹地直奔练武场。
果然,场中有十来个田家年轻人在对练或自行修炼。田作威目光一扫,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田作荣正站在场边一棵大树下,看着场中众人练武,似乎是在等田作安下课。福伯和玉儿并不在身边。
“真是天助我也!”田作威心中冷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声音洪亮,刻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哟!这不是我们田家的大神医四少爷吗?怎么有空来练武场观摩?是不是终于开窍,想弃医学武了?”
他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场中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望过来。最近关于田作荣的传闻很多,好坏参半,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田作荣转过身,看着来者不善的田作威,面色平静:“堂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田作威故意放大音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就是刚才在我那儿,四弟你手脚挺利索啊,躲得挺快!为兄一时兴起,没切磋成,实在遗憾。正好现在大家伙儿都在,咱们兄弟俩正儿八经地过两招,也让各位堂兄弟妹们,见识见识四弟你的‘高明’身手,如何?”
他特意加重了“高明”两个字,充满了嘲讽意味。
场边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和议论声。 “作威哥又要欺负作荣了?” “听说上午作威哥在四少爷那儿没占到便宜?” “怎么可能?作威哥可是武徒后期!” “估计是四少爷躲起来了吧……”
田作荣微微皱眉:“我并非武者,无意切磋。”
“哎~这话说的!”田作威哪肯放过他,上前一步, blocking 住田作荣的去路,“都是田家儿郎,练练手怎么了?再说了,你昨天不是还‘指点’护卫队功法吗?怎么轮到自家兄弟,就推三阻四?看不起我们?”
这话极其刁钻,直接把田作荣架在了火上。若是再拒绝,坐实了“看不起族人”和“只会嘴上功夫”的名声。
田作荣看着田作威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心知今日难以善了。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目光中,有关切,有好奇,更有幸灾乐祸。
他轻轻吸了口气,道:“既然堂兄执意要切磋,那便请吧。不过,我修为低微,还请堂兄手下留情。”
见田作荣终于答应,田作威脸上露出得逞的狞笑:“放心!兄长我自有分寸!绝不会伤了你这位‘神医’!”
他后退几步,拉开架势,体内元炁运转,土黄色的微光隐隐浮现,武徒后期的气息散发开来,引得周围几个修为较低的少年暗暗惊呼。
“四弟,小心了!”
田作威低喝一声,不再废话,脚下猛地一蹬,身形如猛虎出闸,一记直拳直捣田作荣面门!这一拳势大力沉,带起呼呼风声,显然用了七八分力,根本不像他说的“手下留情”。
围观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呼,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田作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场景。
然而,面对这迅猛的一拳,田作荣并未硬接,甚至没有大幅后退。只见他身体以一个极其细微的角度向左一侧,同时右脚向后撤了半步,动作轻盈得如同柳絮拂风。
拳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毫厘之差!
“又躲?!”田作威一击落空,怒火更盛,变拳为爪,顺势横扫,抓向田作荣脖颈!这一下更为狠辣。
田作荣似乎早已预料,侧身的同时,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顺势向后一仰,同时左脚为轴,轻轻一转,再次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那凌厉的一抓。
他的步法并不快,却异常简洁有效,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仿佛能预判田作威的所有动作。看似惊险,实则从容。
“就会躲吗?废物!”田作威连攻不中,倍感丢脸,怒吼一声,元炁灌注双腿,速度骤然加快,拳脚如狂风暴雨般向田作荣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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