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话音,如同九天玄雷,在太和殿内轰然炸响!
那枚小小的留影石,此刻在殿内所有人的眼中,却仿佛化作了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夏炎与夏擎天,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僵硬得如同两尊石雕。他们眼底深处,那股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得意,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他们知道留影石意味着什么!那是能将一切罪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世人面前的魔鬼之物!
“不可能!这不可能!”夏炎猛地嘶吼,声音尖锐而失真,他指着陈凡,状若疯魔,“你你这是伪造!是妖术!父皇!此人定是被魔道妖人蛊惑,意图诬陷儿臣!”
夏擎天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陈凡手中的留影石,周身煞气翻涌,已然做好了随时暴起,将陈凡碎尸万段的准备!
然而,面对两人的疯狂挣扎,陈凡却只是平静地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从容,又蕴含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邪魅与玩味。
他没有理会夏炎的咆哮,只是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恭敬地一躬身:“陛下,真伪自辨。请陛下御览。”
皇帝的目光,深邃而威严。他扫过夏炎与夏擎天那近乎崩溃的脸庞,又看向陈凡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眼眸。
他缓缓伸出手,一名总管太监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陈凡手中接过留影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放置在大殿中央,并催动灵力。
嗡——!
一道巨大的光幕,瞬间在大殿中央展开!
光幕之中,景象清晰无比!
那是一个阴森而诡异的地下密室,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不祥的魔气!
密室的中央,赫然供奉着一尊半人高、通体漆黑、造型狰狞的雕像!
那雕像周身缠绕着无数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赫然正是幽冥魔殿的“天咒魔像”!
而魔像之前,一个刻着“陈天雄”生辰八字的木牌,正静静地摆放在祭坛之上!
光幕中的画面,虽然没有声音,但那魔像的邪恶,那木牌的诡异,以及密室中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魔气,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全场死寂!
所有文武百官,世家权贵,都呆呆地看着光幕中的景象,脸上写满了震惊、恐惧与深深的恶心!
勾结魔道!
而且还是用如此歹毒的邪术,诅咒忠良!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权谋斗争,而是触犯了整个修仙界的底线!
“不不!这都是假的!是幻术!是陈凡伪造的!”夏炎的咆哮,在大殿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冲向光幕,想要将其摧毁,却被几名皇室供奉死死拦住。
夏擎天则是一屁股跌坐在地,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他戎马一生,自诩算无遗策,却没想到,最终竟会败在这样一份铁证之下!
“陛下!铁证如山!”陈天雄再次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深深一拜,声音悲愤而洪亮,“这天咒魔像,正是幽冥魔殿用来施展‘天咒之锁’的邪物!而那刻有臣生辰八字的木牌,便是他们施展诅咒的引子!”
“三年前,臣被陷害,身败名裂,实乃他们勾结魔道,残害忠良!其心可诛,其罪当死!”
陈天雄的控诉,此刻显得如此有力,如此悲壮,让殿内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那双威严的龙目,死死地盯着光幕中的魔像和木牌,眼中闪烁着愤怒、震惊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杀意!
他曾以为这只是皇室内部的争权夺利顶多是夏炎手段过激。
却没想到,夏炎和夏擎天,竟敢勾结魔道,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这是在挑战他的皇权!这是在动摇大夏的国本!
“陛下!请陛下明察!”夏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儿臣冤枉!儿臣绝无勾结魔道之心!这定是陈凡小儿,用妖术伪造的证据!”
“伪造?”
陈凡冷笑一声,他缓缓上前一步,走到光幕之前,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直刺夏炎的心脏!
“三皇子殿下,你当真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吗?”
他顿了顿从怀中再次掏出了一叠
信件!
那信件由特殊的兽皮制成,其上用朱砂书写着古老的魔道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一份留影石,还不足以让你认罪。”
陈凡将信件轻轻地抛向空中,信件在空中缓缓展开露出其上的内容。
“那么,这些你与幽冥魔殿之间,密谋勾结,暗害忠良的亲笔书信,又作何解释?!”
轰——!!!
陈凡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狠狠地砸在了夏炎与夏擎天那早已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
亲笔书信!
这比留影石更加致命!
留影石可以被辩解为幻术,但亲笔书信,却是无法伪造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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