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京相比,上海几乎是相当于和平解放的。
就在八路军入驻上海的当天夜里,一场春雨的到来仿佛预示着要将屈辱沉重的过去在雨水中洗刷,从今天起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将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夜幕笼罩的上海滩很多人都难以入眠,都在为明天的生活而担心害怕。
因为无论是鬼子,还是山城的部队带给这座城市的都是欺压和不公,甚至兵祸。
以至于这里的老百姓都对当兵的产生了发自内心的害怕与恐惧。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的上海滩笼罩在薄雾中,街道上积着昨夜的雨水,卖早点的王老汉推着小车出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打翻蒸笼——
整条霞飞路上,密密麻麻躺满了熟睡的八路军战士。他们和衣而卧,有的枕着砖头,有的抱着枪,在湿漉漉的街面上睡得正香。
哪怕昨晚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却没人去惊扰沿街的民居。
“这.……”
王老汉的手直哆嗦,他活了五十多年,见过辫子兵、北洋军、**、鬼子兵,哪个不是踹门砸店的瘟神?可眼前这些来自八路军的兵,宁可睡大街也不扰民。
弄堂里陆续有人探头张望,快七十岁的李大娘抱住刚刚调皮跑出门的孙子,看到巷子里的一幕,那一个个睡在屋檐下的年轻战士们,让她眼眶突然红了。
这些都是谁家的孩子啊,他们爹妈看见了都会心疼的呀……
黄浦江的汽笛声中,海关大楼的钟敲了七下,睡在街面的战士们纷纷醒来,他们掸着军装上的露水,拒绝很多人送来的面条馒头和米粥,吃着炊事班从城市外面送来已经冰冷的早饭。
霞飞路转角的茶楼里,掌柜呆立在窗户前,他看见一个小战士将自己的口粮食物热情分给了一名乞讨的乞丐,还让乞丐不要称呼自己军爷改叫同志,还再三叮嘱有困难或者被欺负了,随时都可以找跟自己穿着相同衣服的人求助。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支名为八路的军队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灾祸和混乱,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秩序与公平,竭力维护着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利益与安全。
就比如一名来自租界英国领事馆的领事雷斯克,一大早驾车无视八路军的警告横冲直撞,不但撞伤了好几个阻拦的士兵,还占着自己的身份猛踩油门,将一个躲闪不及抱着孩子的妇人直接撞死,就连妇人怀里的孩子也没有幸免于难。
事后被强行逼停车子的雷斯克反而没有半点害怕忏悔歉意,甚至还很嚣张叫嚣着自己的身份,八路军无权处置扣押他,对于被他撞死的母子,就仿佛不小心碾死了两只鸡一样,赔点钱就已经算是他大发仁慈了。
比较过去他一直都是这样,普通老百姓的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甚至在雷斯克心里面,反而是那对母子不着眼睛弄脏了他心爱的车子,真是晦气。
负责维持秩序的八路军连长童茶壶目睹了全过程,他双眼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强压下怒火,按照程序将雷斯克控制起来。
“你们无权扣押大英帝国的领事!”雷斯克傲慢地挥舞着手杖:“我要向你们的上级投诉!”
“闭嘴!”童茶壶一声暴喝,吓得雷斯克一个激灵。
“你涉嫌扰乱秩序开始撞死无辜之人,必须接受调查!”
很快,消息传到了八路军上海临时指挥部,粟总司令拍案而起:“这群洋鬼子简直无法无天,立即将那个叫雷斯克的扣押看管,通知各国上海领事馆,从今天起取消租界,取消他们以往的特权,但凡在我们管辖的领土范围内没有所谓的巡捕,只有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
“至于雷斯克,我还是先问一问老总那边他们打算如何处理。”
毕竟是第一次处理外国洋人的事情,加上雷斯克的身份不一般,让粟总司令一时间也拿不到主意,究竟要不要严肃处理。
此时的老总,还有陕北那几位在炎黄基地内,商讨东三省的鬼子该如何进攻歼灭,以及等候取消租界这件事情的后续一系列反应,找炎黄基地商讨一个妥善解决办法。
只是没想到会等来雷斯克维护秩序部队的警告,开车撞伤了好几个士兵还撞死了一对母子,事后不仅不悔过还非常嚣张。
这件事情凑巧传到了徐泽耳朵里。
老总几个人还在商讨要让雷斯克赔偿多少钱,当众道歉,然后要不要为此事坐牢,或者扣押多久等,徐泽一句话让老总几个人都傻眼了。
徐泽冰冷而又平静地说了句:“那个叫雷斯克的直接拉出去当众枪毙,用老祖宗的话来说这叫杀鸡儆猴,让那些洋人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该低下自以为高贵的头颅了,犯我律法者没有任何特权,故意欺压我国民同胞者死!”
“这会不会引起各国的强烈不满啊?现在抗日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山城那边还妄图抱着最后的幻想,要是引起众人联合起来针对我们,恐怕会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进一步抗日与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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