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孙晓刚走出赵爷爷家的巷口,就看见陈屿站在老槐树下朝她们挥手。他手里拎着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刚买的糖糕,热气透过纸缝渗出来,带着股甜香。
“你们可算回来了,”陈屿迎上来,把油纸袋递给孙晓,“张叔说你们去了这么久,怕你们饿,特意让我去巷口买的。”
孙晓接过油纸袋,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块糖糕,咬了一口,糖霜粘在嘴角,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陈屿哥!这个糖糕跟王爷爷说的一样,甜滋滋的,一点都不腻!”她边吃边把怀里的《三字经》举起来,“你看,这是赵爷爷借我的线装书,明天要放在黑板旁边给大家看呢!”
陈屿凑过去看了看,指尖轻轻碰了碰泛黄的纸页:“这书看着有些年头了,你可得好好保管,别把页角折了。”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刚才有个游客看到老周叔的戏台木柱,说想听听当年唱《贵妃醉酒》的细节,老周叔正跟他们讲呢,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孙晓立刻拉起林晚的手,“晚晚姐,咱们快去听听,说不定还能把戏台的故事再补充点细节,明天写在黑板旁边!”
三人朝着木雕铺的方向走去,刚拐过弯,就听见老周叔的声音传来:“当年唱杨贵妃的是巷东头的梅婶,她年轻时嗓子亮,穿上行头一亮相,台下的掌声能响半天。有一次唱到‘海岛冰轮初转腾’,她手里的扇子不小心掉了,愣是凭着本事圆了过去,台下的人都没看出来!”
围在旁边的游客听得入迷,其中一个戴帽子的阿姨笑着说:“没想到您这老巷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要是现在还能听到梅婶唱就好了。”
“梅婶现在还在巷子里住呢,”张叔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拿着块刚编好的玉米皮小筐,“她现在年纪大了,不常唱了,但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教巷里的小姑娘们唱两句。上次中秋,她还教晓雅唱过《苏三起解》呢!”
苏晓雅正好背着书包路过,听见这话,立刻停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爷爷,您别笑我了,我唱得不好,梅奶奶还说我跑调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林晚走过去,摸了摸苏晓雅的头:“没关系,下次咱们让梅奶奶来黑板这边,给大家唱两句,也算给老巷的故事添点声音。”
“真的吗?”苏晓雅眼睛一亮,“那我今天下午就去找梅奶奶说!她要是愿意来,肯定能吸引更多人听老巷的故事!”
孙晓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到画着私塾的那一页:“对了,咱们明天要写赵爷爷的私塾故事,我还不知道以前私塾的先生是怎么教写字的呢!赵爷爷说先生用戒尺打手心,但我觉得先生肯定也有温柔的时候,比如教大家握毛笔什么的。”
林晚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的简笔画,笑着说:“明天咱们可以把赵爷爷的《三字经》放在黑板旁边,再找根毛笔和一张宣纸,让游客也试试写竖排的字,说不定大家会觉得更有意思。”
“这个主意好!”陈屿点点头,“我家里有支旧毛笔,是我爷爷以前用的,明天我带来。再让张叔编个小笔筒,放在旁边,看着也整齐。”
张叔立刻应下来:“没问题!我今晚就能编好,用新晒的玉米皮,颜色鲜亮,配毛笔正好。”
正说着,王爷爷拎着个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刚晒好的玉米粒,金黄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光。“晚丫头,晓丫头,你们昨天说要收集老物件,我把家里的旧算盘带来了,”王爷爷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算盘,算盘珠是木质的,上面的漆已经有些脱落,“这是我年轻时做账用的,算珠子拨起来‘噼里啪啦’响,比现在的计算器有意思多了。”
孙晓立刻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拨了拨算盘珠,清脆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王爷爷,这个算盘怎么用啊?是不是跟数学课本里教的一样?”
王爷爷笑着蹲下来,手把手教孙晓:“你看,下面的珠子拨一个代表一,上面的拨一个代表五。以前我做账的时候,手指在上面一滑,账就算出来了,比现在的年轻人用计算器还快呢!”他边说边演示,“比如算五块钱加三块钱,就把上面的一个珠子拨下来,再把下面的三个珠子拨上去,你看,这不就是八了吗?”
孙晓学得认真,拨了几次就掌握了窍门,兴奋地说:“太有意思了!明天咱们把算盘也放在黑板旁边,让游客也试试,肯定比看照片有意思!”
林晚拿出手机,给算盘拍了几张照片:“这个算盘和赵爷爷的线装书、老周叔的戏台木柱放在一起,正好能凑成‘老巷三宝’,游客来了肯定愿意多看两眼。”
中午的时候,大家坐在木雕铺门口的小凳子上,吃着糖糕和刚煮好的红薯。孙晓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红薯说:“晚晚姐,我昨天听巷尾的刘爷爷说,以前巷子里还有个卖糖画的老爷爷,他做的糖画特别好看,有龙有凤,还有孙悟空,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转。咱们下次能不能把这个故事也写在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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