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別嚎了!”
一声怒喝,如平地起惊雷,震得整个院子都安静了半秒。
易中海黑著一张老脸,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衣领,眼神阴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那张平日里故作公正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
贾张氏还坐在地上,想继续撒泼。
却被易中海那要杀人的眼神给嚇得一哆嗦。
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哭嚎给咽了回去。
【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 1000!】
“哭?闹?有个屁用!”
“你们就没想想,这事儿邪门在哪儿吗?”
“他李向阳的那劳什子月亮门,邪性。这事儿,肯定是他搞的鬼!”
这话一出,院里眾人的脑子仿佛被点醒了。
是啊!
太邪门了!
好端端的,怎么大家就跟中了邪似的。
控制不住自己,当著全院的面干出这种丟人现眼的丑事?
“没错!就是他!”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鼻樑上用胶布缠著的断腿眼镜,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一大爷说得对!这小子就是个祸害!今天不把他整垮了,咱们往后谁都別想有好日子过!”
【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 1000!】
原本还在哭天抢地的眾大妈们,一听这话,哭声立马就小了。
是啊,光哭有什么用?
李向阳那崭新的后罩房,那三转一响,那温暖如春的院子……
要是能把他赶走,那这些东西……不就成咱们大伙儿的了?
一想到这,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开始冒出绿光。
刚才那点子屈辱和愤怒,瞬间就被对財富的渴望给冲得一乾二净。
人群角落里,於莉死死地攥著拳头。
她看著这一切,心里翻江倒海。
就在昨晚,她还想著,就按原计划,找机会把院里这帮禽兽的算计告诉李向阳。
用自己,换他一个死心塌地。
到时候,自己跟阎解成那窝囊废离了婚,搬进后罩房,当那里的女主人……
可今天,当她亲眼看到那个叫娄晓娥的女孩时。
她心里所有的幻想,顿时就碎成了渣。
太漂亮了,也太有气质了。
人家坐著小轿车来的,那一身呢子大衣,自己攒一年的钱都买不起一个袖子。
李向阳凭什么看上自己这个嫁过人的?
凭什么?
於莉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最酸的醋缸里,又苦又涩。
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凭什么他能过得那么舒坦,自己却要跟著阎家过这种算计到一分一毛的憋屈日子?
一股浓烈的恨意,从她心底疯长起来。
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我不好过,你也別想好过!
谁也別想得到你!
於莉的眼神,在这一刻,彻底变得冰冷而怨毒。
“对!必须把他赶出去!”她猛地抬起头,尖声喊道,“这种搞封建迷信的歪风邪气,必须打倒!”
【来自於莉的怨气值 999!】
有了第一个响应的,其他人也跟著群情激奋起来。
“没错!开全院大会!批斗他!”
“把他扭送街道!让王主任办他!”
看著大伙儿同仇敌愾,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光喊口號没用,得有章法。”他压了压手,示意眾人安静,“这事儿,咱们得双管齐下。”
他看向三大爷:“老阎,你脑子活。你拿著这两条烟,这瓶酒,马上去一趟保卫科,找庞德科长。就说咱们院里出了个思想极其危险的反动分子,让他过来主持公道!”
阎埠贵一听,眼睛都亮了。
这可是正大光明拿著別人的东西去送礼的好机会啊!
他一把接过菸酒,拍著胸脯保证:“兄弟您放心!我跟庞科长那是铁哥们儿,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揣著菸酒,一溜烟儿就跑了。
易中海的目光,又落在了於莉的身上。
“於莉,”他沉声道,“你是个聪明姑娘,这事儿,就全靠你了。”
於莉心头一动,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