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药庐 第20章 安全屋的审讯与反击的序曲

夜幕彻底笼罩了荒凉的工业区，只有远处城市边缘映出的微弱光晕，以及他们这辆孤零零的防弹越野车发出的灯光，切割着浓重的黑暗。风穿过废弃厂房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更添了几分肃杀与寂寥。

沈砚之迅速检查了一下车辆状况，确认刚才的逼停和短暂交火没有造成致命损伤。他回到林微身边，看到她仍盯着地上那两具黑衣人的尸体，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没事吧？」沈砚之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林微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我没事。只是……这些人的出现，证实了妈妈录音里的话。‘观察者’真的存在，而且他们已经毫不掩饰了。」

「嗯。」沈砚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警惕任何可能残留的威胁，「这里不能久留。警方虽然被暂时引开，但枪声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关注。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去哪里？原来的安全屋已经暴露了。」林微问道。

沈砚之快速思索着：「去备用地点。晓冉应该已经启动了应急协议。」他示意林微上车，「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越野车再次启动，引擎的低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沈砚之没有开灯，凭借卓越的夜视能力和对地形的记忆，驾驶车辆驶离工业区，拐上一条偏僻的县级公路，随后又转入更小的乡道，不断变换方向和路线，以摆脱任何可能的追踪。

车内气氛凝重。刚刚经历的伏击、母亲录音带来的冲击、以及“掌灯人”若隐若现的干预，都像巨石一样压在两人心头。

「那个狙击手，」林微打破沉默，「手法那么精准，只压制不灭口，最后还引来了警方逼退他们……真的会是‘掌灯人’派来的吗？」

「可能性很大。」沈砚之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风格不像任何已知的雇佣兵或安保团队。更重要的是，时机拿捏得太准了，正好在我们最危急的时刻出现。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情报支持。」

「他\/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妈妈在录音里说，‘掌灯人’目的不同，可以有限度信任Z……这个Z，会是那个狙击手吗？还是联络人？」

「信息太少，无法判断。」沈砚之微微皱眉，「但无论如何，这种隐藏在暗处的‘帮助’也充满不确定性。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未知的存在上。必须依靠自己掌握主动。」

「主动？」林微看向他，「我们现在连对手的全貌都看不清。」

「但我们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尾巴。」沈砚之目光沉静，「陈教授的U盘，还有……我们或许可以‘请教’一下那位‘血隼’先生。」

林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审讯那个被俘的佣兵？」

「没错。他是目前我们所能接触到的、最直接参与行动的人。哪怕只是外围成员，也可能提供关于雇主、行动指令乃至‘观察者’碎片化信息的关键线索。」沈砚之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晓冉应该已经把他转移到备用安全屋了。我们需要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大约一小时后，越野车驶入一个看似普通的农家乐山庄。但进入内部后，同样是经过严密安保设计的空间。夏晓冉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安全抵达，才长长松了口气。

「砚哥！微微姐！你们可算到了！担心死我了！」夏晓冉拍着胸口，「刚才监控看到工业区那边的动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们没事。情况怎么样？」沈砚之边问边走向内部。

「备用安全屋一切正常，绝对安全等级更高。那个‘血隼’的佣兵被单独关押在隔离审讯室，医疗机器人给他处理了伤口，暂时死不了，但也跑不掉。」夏晓冉快速汇报着，「不过这家伙嘴很硬，初步问询什么都不肯说，标准的雇佣兵做派。」

「带我们去见他。」沈砚之简短命令。

穿过几道厚重的安全门，他们来到一间墙壁覆盖着吸音材料、灯光冷白的房间。那个代号“秃鹫”的佣兵被特殊的束缚带固定在金属椅子上，脸上还带着伤，但眼神凶狠而警惕，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看到沈砚之和林微进来，他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沈砚之拉过两把椅子，坐在“秃鹫”对面，林微坐在他侧后方。沈砚之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无波的目光审视着对方，无形的压力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哼，省省吧。」「秃鹫」率先开口，声音沙哑，「老子什么都不会说。行有行规，坏了规矩，以后就不用在这行混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沈砚之依旧沉默，只是微微侧头，对夏晓冉示意了一下。夏晓冉在操作台上敲击了几下，房间一侧的墙壁亮起，显示出一些数据和资料。

「‘秃鹫’，这只是你的代号。」沈砚之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你的真名是卡尔·詹金斯，前‘野狼’特种部队成员，因违反交战规则被开除。之后活跃于中东和北非的灰色地带，擅长渗透与狙击。你有两个妹妹，一个在堪萨斯州读大学，另一个患有慢性疾病，需要长期服用昂贵的药物。你的佣兵收入，大部分都汇回了国内一个秘密账户，用于支付学费和医疗费。」

「秃鹫」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的凶狠被一丝惊慌取代，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你……你查我？那又怎样？这威胁不了我！」

「威胁？」沈砚之轻轻摇头，「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了解你的软肋。你也应该明白，你这次任务失败，并且落入了我们手中。你的雇主，‘观察者’或者诺亚生命，会怎么看待一个失败且可能泄密的工具？」

「秃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刻反驳。

沈砚之继续施加压力：「雇佣兵的规矩是拿钱办事，但也包括保全自己。你现在已经暴露，你的家人信息也可能不再安全。你认为，你的雇主会冒险让你活着，甚至去保护你的家人吗？他们更可能的做法是……清除所有隐患。」

「秃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沈砚之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沈砚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合作，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可以安排你和你家人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并提供新的身份。或者，你可以继续坚持你那可笑的‘行规’，然后等着被你的雇主灭口，顺便连累你在美国的妹妹们。」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秃鹫”粗重的呼吸声。

林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看到沈砚之如何精准地找到对方的心理弱点，如何用冷静的语气瓦解其心理防线。这种层面的交锋，丝毫不比枪战轻松。

良久，「秃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声音干涩：「……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雇主是谁？具体是谁下达的指令？」沈砚之直接问道。

「……是诺亚生命安全部门的一个高级主管，代号‘黑狐’。」「秃鹫」低声说，「指令是通过加密频道下达的，要求我们在那个疗养院埋伏，目标是活捉林微小姐，如果情况危急，可以……清除所有障碍。」他看了一眼沈砚之。

「诺亚生命安全部门……」沈砚之记下这个信息，「这次工业区的伏击呢？也是‘黑狐’指挥的？」

「不……这次不一样。」「秃鹫」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甚至……恐惧，「工业区这次行动，我们接到的是更高权限的指令。来源……很模糊，但权限极高，直接覆盖了‘黑狐’的命令。装备和人员配置也完全不同，更像是……专业清理小组。」

「更高权限？描述一下指令特征和那些人的装备。」沈砚之追问。

「指令是通过一个从未见过的加密协议发来的，无法追踪源头。内容简洁冷酷，只有时间、地点、目标（依旧是林微小姐），以及‘不计代价’的备注。」「秃鹫」回忆着，「那些黑衣人，他们的装备……太先进了。单兵外骨骼辅助系统，集成式夜视和热成像，武器是定制的高斯步枪，甚至还有短距离空间扰动器……这根本不是普通安保或雇佣兵能有的东西。他们的战术动作也极其规范，像是经过高度统一训练的……军人，或者别的什么。」

「空间扰动器？」林微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这与父母研究中提到的设备类似。

「是的，一种能制造局部引力异常的小型装置，用来干扰车辆平衡或电子设备很有效。」「秃鹫」确认道。

沈砚之和林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这进一步证实了工业区的袭击者属于“观察者”，而且是其内部的武装力量。

「关于‘观察者’，你知道多少？」沈砚之继续问。

「……很少。」「秃鹫」苦笑，「只是个模糊的传闻，说诺亚生命背后有一个非常神秘的资助者或组织，能量巨大，被称为‘观察者’。但具体是什么，没人清楚。‘黑狐’那个级别可能接触不到。这次行动，让我感觉……‘观察者’可能不只是资助者那么简单。」

「‘月夫人’和‘掌灯人’呢？听说过吗？」林微忍不住开口。

「秃鹫」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从没听过这两个称呼。」

审讯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但“秃鹫”提供的信息主要集中在行动层面，关于“观察者”的核心秘密所知甚少。不过，他确认了诺亚生命内部存在一个权限极高的安全体系，并且与这次更高级别的袭击直接相关。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秃鹫」喘着气说，「现在，你们能保证我妹妹们的安全吗？」

沈砚之站起身：「只要你提供的信息属实，并且后续配合我们，我会履行承诺。晓冉，安排一下，把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医疗监护室，处理好伤口。」

「明白，砚哥。」夏晓冉点点头，开始操作。

沈砚之和林微离开了审讯室。回到主控间，夏晓冉已经调出了根据“秃鹫”供词整理的信息图谱。

「‘黑狐’，诺亚生命安全部门高级主管，这是条明确的线索。」夏晓冉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节点，「我们可以从他入手，顺藤摸瓜。」

「嗯。」沈砚之沉吟道，「但更要警惕的是‘观察者’直接派出的力量。他们的技术水平和行动能力，远超寻常。那个‘空间扰动器’……让我很在意。」

林微思考着说：「如果‘星纹晶’真的涉及时空技术，那么‘观察者’拥有类似的装备也不足为奇。关键是，他们如此急切地想要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可能继承了父母的研究天赋？还是……药庐异能与‘星纹晶’产生了某种他们探测到的共鸣？」

「都有可能。」沈砚之目光深邃，「甚至可能两者皆是。你是林语笙和林语枫的女儿，是唯一可能完全理解并重现他们研究成果的人。同时，你身上出现的异能，或许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或试图控制的‘钥匙’。」

这个猜测让林微感到一阵寒意。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活着的宝藏，吸引着各方势力的觊觎。

「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守。」林微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诺亚生命现在是明面上的靶子。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该反击了。」

沈砚之看向她：「你想怎么做？」

「商业上，诺亚生命现在正值风雨飘摇，股价暴跌，信誉危机。我们可以再加一把火。」林微思路清晰起来，「‘秃鹫’的供词，虽然涉及‘观察者’的部分不多，但关于诺亚生命安全部门指使绑架和谋杀未遂的部分，是确凿的证据。我们可以把这些证据，有选择地、分批地抛出去。」

沈砚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利用舆论和法律，彻底将诺亚生命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失去所有的社会资源和行动合法性。」

「对！」林微点头，「同时，晓冉之前不是拿到了他们非法实验的一些内部数据吗？可以结合‘秃鹫’的供词，制作成详细的报告，提交给国际医药监管机构、主流媒体以及有影响力的 NGo。我们要让诺亚生命在全球范围内变成过街老鼠，寸步难行！」

夏晓冉兴奋地搓搓手：「这个我在行！保证把材料做得漂漂亮亮，引爆全球舆论！让他们尝尝被全世界唾弃的滋味！」

沈砚之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在资本市场上动手。诺亚生命股价大跌，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我可以联络几家关系密切且对诺亚生命业务感兴趣的投资基金，发起联合收购或做空，进一步瓦解他们的资本结构，甚至……肢解这个帝国。」

他的眼中闪过商界霸主特有的冷厉光芒。一旦决定反击，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波反击。」林微总结道，「从商业、法律、舆论三个层面，彻底打垮诺亚生命这个明面上的傀儡。砍掉‘观察者’伸出来的这只手，至少能削弱他们的部分实力，也能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去应对更深层次的威胁。」

「同意。」沈砚之表示赞同，「晓冉，立刻开始准备材料，按照林微的思路执行。我会负责资本市场和部分高层关系的运作。」

「没问题！看我的吧！」夏晓冉摩拳擦掌，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安排完这些，沈砚之看向林微，语气缓和下来：「这些行动需要时间发酵。你也需要休息。刚才经历了那么多，你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

经他提醒，林微才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母亲的录音、接连的袭击、错综复杂的谜团……信息量巨大，情绪起伏剧烈。

「我没事。」她强打起精神，「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战斗。」沈砚之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这个安全屋的生活设施很完善，你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这里有我和晓冉盯着。」

林微看着沈砚之眼中同样存在的血丝，知道他也在硬撑。「你也需要休息。」

「我会的。等初步计划部署下去就休息。」沈砚之承诺道。

林微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在一位女性安保人员的引导下，她来到了分配给自己的休息室。房间简洁但舒适，配备了独立的卫生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暂时驱散了部分疲惫和紧张。但当她闭上眼睛，母亲录音里的声音、黑衣人的身影、神秘的狙击手……种种画面依旧在脑海中盘旋。

她擦干身体，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物，躺倒在床上。尽管身体极度疲倦，但大脑却异常活跃，毫无睡意。

她想起药庐空间。自从工业区遇袭后，她还没有机会沉入心神去查看。此刻，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她闭上眼，尝试将意识沉浸进去。

意念转动间，那片熟悉的古朴药庐空间再次浮现。然而，空间内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药庐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一些，药材柜架上流转的莹光也明亮了几分。更让她惊讶的是，在药庐中央，那株代表着她与沈砚之命运联结的嫩芽，似乎长大了一点点，叶片舒展，绿意盎然，散发着勃勃生机。

「是因为共同经历了生死危机吗？」林微若有所思。她能感觉到，药庐空间与自己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对空间中各种药材蕴含的“命运之力”的感知也清晰了一丝。

她尝试着将意念投向那株“千年雪参”，沈砚之的死亡预兆已经变得极其模糊，几乎不可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活力的生机感。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接着，她又尝试感知其他药材。当她将意念集中在一味名为“惑心草”的药材上时，一段模糊的信息涌入脑海：「惑乱心智，放大疑虑，宜慎用。」

「惑心草……放大疑虑……」林微心中一动。或许，在未来与诺亚生命甚至“观察者”的交锋中，这类药材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如提示所言，必须慎用。

她又尝试了几种药材，大致了解了它们对应的“命运”倾向，有的主“洞察”，有的主“隐匿”，有的则与“沟通”或“破坏”相关。这药庐空间，简直就是一个蕴含了世间百态命运规则的宝库。如何运用这些力量，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坚定的心性，否则很容易被其反噬。

退出药庐空间，林微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至少，她并非完全没有依仗。这份独特的能力，将是她在接下来狂风暴雨中最重要的武器之一。

疲惫终于战胜了精神的亢奋，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唤醒。门外是夏晓冉的声音：「微微姐，你醒了吗？有点进展跟你和砚哥说一下。」

林微起身开门，看到夏晓冉顶着两个黑眼圈，但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怎么了？有好消息？」林微问道。

「算是阶段性好消息！」夏晓冉跟着林微走进房间，沈砚之也很快闻讯赶来。

「说吧，什么情况？」沈砚之问道。

夏晓冉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根据‘秃鹫’提供的线索，我锁定了那个代号‘黑狐’的诺亚安全主管的真实身份——戴维·陈，美籍华人，背景复杂，与多个情报机构有若即若离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我追踪到他最近频繁与一个位于开曼群岛的匿名账户联系，而这个账户的资金流向，最终指向了一个注册在卢森堡的空壳基金会，这个基金会的历史股东名单里……出现了已被确认的‘观察者’外围关联人员！」

「干得漂亮！」林微称赞道。这等于是在诺亚生命和“观察者”之间建立了更明确的资金链证据。

「还有呢，」夏晓冉更加得意，「我利用‘秃鹫’提供的行动指令细节和加密协议特征，反向追踪，虽然没能直接找到‘观察者’的服务器，但我捕捉到了一次短暂的信号跳转，位置大致定位在……南极洲某个被冰封的远古地层区域！」

「南极？」沈砚之眉头紧锁，「那里几乎是不毛之地，怎么会……」

「所以更可疑啊！」夏晓冉分析道，「要么是伪装信号，要么……‘观察者’的总部或者重要基地，可能就隐藏在那种极端环境中！这符合一个隐秘组织的做派。」

这个发现无疑非常重要，为寻找“观察者”的根基地提供了方向。

「另外，我准备的第一批材料已经发出去了。」夏晓冉继续说，「包括‘秃鹫’关于诺亚生命指使绑架的供词录音（经过处理变声）、部分非法实验的数据截图，以及戴维·陈与可疑资金往来的分析报告。接收方包括了三家国际顶级媒体、FdA（美国食药监局）、EmA（欧洲药监局）以及‘医生无国界’等组织。预计最晚明天，就会掀起第一波舆论海啸！」

「很好。」沈砚之点头，「资本市场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几家对冲基金已经做好准备，一旦负面新闻爆发，他们会立刻大规模做空诺亚生命的股票，同时我会动用沈氏的资源，低价吸纳其核心子公司的流通股，争取在董事会获得话语权。」

反击的序曲，已经悄然奏响。

「我们这边准备出击，但‘观察者’那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林微冷静地分析，「工业区行动失败，他们很可能会有后续动作。我们需要加强戒备，同时……或许可以主动设个局？」

「设局？」沈砚之看向她。

「嗯。」林微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既然他们那么想‘请’我去，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