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绵绵把玉佩塞进葫芦夹层的瞬间,指尖还残留着那串数字的灼热感。她没急着动,反而从空间药圃里摸出一串刚裹好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滚着晶亮糖衣,在月光下泛着可疑的微光。
她咬了一口,酸得眯起眼,舌尖却悄悄压住一缕雷暴糖碎末——这玩意儿可是拿灵泉水调过味的,专治各种不请自来的“熟人”。
“走?”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不急,先请客。”
她蹦跳着拐出密室后巷,裙摆扫过青石板,声音脆生生地飘在夜风里:“绵绵的糖葫芦可甜啦,谁要尝一口呀?新配方,吃了能通灵,还能梦见心上人哦~”
话音落,她余光扫见三丈外廊柱后一道影子顿了顿。
好家伙,还挺敬业,连呼吸都压住了。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更甜了几分,故意在庶支族人聚居的东厢附近绕圈。路过云翳常坐的石凳时,还特地停下,用糖葫芦尖戳了戳凳面残留的蛊粉痕迹,嘀咕:“哎呀,谁在这儿撒香粉呢?招虫子吗?”
那影子终于动了,不紧不慢地跟上来,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像条滑溜的泥鳅。
云绵绵嘴角一勾,突然拐进一条死胡同。
巷子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两旁高墙挡月,她背靠墙壁,低头又啃了口糖葫芦,含糊道:“我知道你在看我……叔叔,你袖口的银鱼佩,反光了哦。”
空气凝住。
三息后,斗笠下传来一声轻笑:“小丫头,倒是机灵。”
云绵绵抬眼,正对上一双藏在阴影里的眸子。那人缓缓抬手,袖口银鱼纹一闪,一只黑蜈蚣模样的蛊虫疾射而出,速度快得带出残影。
她不躲。
反而笑着往前一递,糖葫芦直直塞向对方嘴边:“叔叔,尝尝我的新口味?”
“找死!”那人怒喝,偏头欲避。
可糖葫芦来得太快,蛊虫刚扑到半空,糖衣已蹭破,一滴灵泉水混着雷暴糖碎末溅上虫身。
“滋——”
黑蜈蚣猛地抽搐,体表泛起白烟,像是被滚油泼过,瞬间炸成黑灰。
云翳——那戴着斗笠的男人——瞳孔骤缩,猛地捂住嘴,喉间滚出一声闷哼。
云绵绵收回手,笑眯眯舔了舔糖葫芦:“哎呀,看来是太甜了?消化不良?”
“你……”他喘息着,斗笠下的脸扭曲起来,“你早知道?”
“不知道。”她晃了晃糖葫芦,“但我家锦鲤说了,谁碰我的东西,就得付押金。你这蛊王,连押金都不够格。”
云翳冷笑:“就凭这点小把戏,也想留我?”
他猛然掐诀,掌心黑雾翻涌,竟以自身精血催动蛊虫残魂,化作一道噬灵锁链直扑云绵绵眉心——这是要强行读取记忆!
云绵绵早有准备。
舌尖那缕雷暴糖残力瞬间引爆,一缕金雷自口中喷出,精准击中对方咽喉。云翳闷哼一声,锁链溃散,踉跄后退。
可他没倒。
反而狞笑着抬手,袖中滑出一枚破空符:“小贱种,今日你逃不掉——”
话未说完,一道剑气破空而至。
斩相思未出鞘,仅凭剑气便劈落斗笠。
月光倾泻而下,照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眉骨高挑,鼻梁挺直,竟与云砚有三分相似。腰间银鱼佩刻着“云翳”二字,符文暗闪,正是窃听法器。
云绵绵挑眉:“哟,这不是我亲爱的族叔吗?上次给我送九死还魂散,这次改行当快递员了?”
云翳捂着咽喉,咳出一口黑血,眼神却阴狠如毒蛇:“云家早该换血了。你母亲挡路,你更该死。”
“哦。”云绵绵咬了口糖葫芦,“所以你是林家养的狗?还是……自费投胎的?”
“闭嘴!”他怒吼,抬手就要捏碎破空符。
可那符纸刚燃起火星,就被一股无形剑气碾成粉末。
洛玄离从巷口缓步走来,玄色广袖垂落,斩相思横在臂前。他看也没看云翳,只淡淡道:“糖葫芦,分我一口。”
云绵绵眼睛一亮,蹦过去把糖葫芦递上:“师兄请,特供款,含灵泉水、雷暴糖、还有——内奸唾液检测剂。”
洛玄离接过,指尖在糖衣上轻轻一刮,眉头微皱:“甜度超标,毒性超标,智商……勉强及格。”
“哎,这不是给你留的嘛。”她笑嘻嘻,“我那份早吃完了。”
云翳盯着他们,忽然笑了:“你们以为赢了?林家早在我体内种下追踪蛊王,你们的一举一动——”
“——已经被我们录下来准备发宗门热搜了?”云绵绵打断他,“叔,你这剧本过时了。现在流行直播带货,不流行谍战剧。”
洛玄离抬手,剑气缠上云翳手腕,银鱼佩“咔”地裂开,露出内部细如发丝的蛊线。
“这玩意儿,”他语气平淡,“能监听,能定位,还能远程引爆?”
“不错。”云翳狞笑,“你们现在杀我,它也会把坐标传回去。”
云绵绵歪头想了想,突然从葫芦里掏出一瓶糖浆,往他头上一浇:“那就让它传个高清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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