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庸一贯肃穆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难得的得意:“主人方才暗中传音于我。”
“说了什么?”
灵均满目好奇。
“主人说,放走那人后自会派人尾随,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之人。”
“况且那人身为神箭手,断去一臂已是废人。”
灵均眼中泛起崇敬之色:“主人果然深谋远虑!”
“该回去复命了。”
话音未落——
“不!不!!这绝无可能!!”
一声震天咆哮自酒楼中传出,正是司徒万里的声音。
坐在他对面的江暮云指尖轻转两枚骰子,唇角含笑:“司徒长老,这一局又是你输了。”
司徒万里双拳紧握,眼中布满血丝:“这便是江先生自称的……略懂皮毛?”
江暮云眉梢轻挑,气定神闲地咂了咂舌:“确实未曾料到,司徒长老的 ** 竟连我这初入门庭的新手都敌不过。”
砰!
司徒万里双拳重重捶向桌面,浑身颤抖:“江先生……莫非存心折辱于我?”
江暮云并未作答,屈指细数:“潜龙堂、全部家当皆已归我所有……眼下唯有这身衣裳尚属司徒长老。”
“可要继续?”
望着江暮云温良无害的神情,司徒万里怒极反笑,眼中掠过癫狂:“赌!我司徒万里定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痛快,最欣赏司徒长老这般豪气之人。”
一炷香后——
“不!不!!这绝无可能!!”
司徒万里面如死灰,仰天长啸。
此刻江暮云敛去笑意,气势陡变:“连输三局,不仅赔上衣裤,如今你的性命也归我所有。”
司徒万里倒抽凉气,眼珠急转间狡色闪现,似在盘算脱身之策。
江暮云不怒反笑:“不如再赌一局……看你能否活着走出这座客栈。”
一瞬间,司徒万里的心彻底乱了。
浑身冰凉。
对面那年轻的说书人始终从容淡定,却赢了他一整晚。
他的人生信条是:万物皆可赌。
可这一刻,他强烈地直觉到——
如果现在逃,自己一定会没命!
这是二十多年赌徒的直觉。
司徒万里苦笑。
“我连命都输给你了,你要我做什么,说吧。”
江暮云一字一句道:
“你的命不重要,我要的是整个农家。”
轰——
司徒万里头皮发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自己本想拉他进农家,
他却张口就要整个农家?
凭一人之力,吞下农家?
简直疯了!
江暮云淡淡扫他一眼。
“怎么?你不信我。”
司徒万里猛然惊醒,慌忙摇头:
“江先生,我只是一个小小堂主,哪能拿下整个农家?”
他以为江暮云是要他回去说服农家归顺,
这实在太离谱。
江暮云却摇头。
“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
司徒万里神色一变: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农家侠魁失踪,各堂堂主都在争夺这个位置。
你若成为侠魁,而你的命属于我——那农家,自然就是我的。”
历史上,农家起义推翻秦朝;
在秦时世界中,农家也被秦国暗中渗透,动作不断。
不如让它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如今“蛛网”
大多还在韩国,
待培养出一批高手后,江暮云便会派他们潜入农家。
表面上,让狡猾的司徒万里坐上侠魁之位,
实则,不过是个傀儡。
司徒万里眼中充满恐惧地看着江暮云。
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江先生,我凭什么信你?”
江暮云手中把玩着骰子,微微摇头。
“你没有不信的资格。
你只能赌——赌我能让你当上侠魁。”
司徒万里眼中,陡然涌起一片炙热。
侠魁!
要说他不想当,那是假的。
但他清楚自己的分量,只能权衡利弊,选择依附更有利的一方,抱住那人的大腿。
如今,江暮云竟说要扶持他做侠魁。
他愿意赌这一把!
“好,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江暮云淡淡应了一声:“我会派人暗中助你,明面上你我并无瓜葛。
你先回去罢。”
“遵命!”
司徒万里离去后。
江暮云不禁思忖,农家既已落入他的掌控,那墨家是否也能一并收归己用?
前些时候系统抽奖,得了一张雪落山庄的图纸。
若论修筑工事,自然数墨家最为擅长。
江暮云轻轻摩挲着下颌。
嗯……日后寻个机会,把墨家也一并收了。
……
……
……
同一片夜幕下。
另一头的流沙,日子却并不好过。
前两日,韩国太子被百越残党困于太子府,生死未卜。
卫庄、墨鸦等人闯入府中,不但未能救出太子,反而得知——太子已被转移!
姬无夜与韩宇二人,早已备好了一场等着韩非出丑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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