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确实还未打算现身与瑾仙公公相认。”
“无心含笑开口:‘真可谓人生何处不相逢。
’”
“听他语气,萧瑟也知无心与瑾仙原是旧识,忍不住低声叹道:‘无心和尚,怎么随你走到哪儿,总能遇上这等顶尖高手,还个个都是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
“无心尚未答话,雷无桀一听,脸上顿时扬起兴奋之色。”
“‘顶尖高手……动手?!’”
“萧瑟见状,更加无奈。
他早知道雷无桀不知天高地厚,却仍觉头疼,连连摇头:‘雷门不幸,竟出了你这个小夯货。
’”
“雷无桀挨了骂也不恼,反倒认真纠正萧瑟的读音:‘那字念‘笨’,是笨货。
’”
“两人一言一语间,院中瑾仙公公目光一凛,朝他们藏身之处望去,缓缓道:‘既然来了,便请下来吧。
’”
雷无桀一屁股跌坐在碎瓦上,满脸惊疑地望向萧瑟:“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与萧瑟、无心不同,雷无桀从未见过瑾仙公公,自然摸不着头脑。
他素来心思单纯,除了比武过招,很少深究其他事。
萧瑟语气平淡:“看不出来么?轿中之人原本正与那和尚交手,我们一来,他们就停手了。”
雷无桀呆呆地追问:“后来呢?”
萧瑟嘴角微扬,一副看热闹的神态:“后来他们发觉不必再打了——要等的大鱼已经到了。”
雷无桀眼睛一亮,赶紧拍拍尘土站起身,兴奋地问道:“大鱼?是指我们吗?”
四周并无他人,而萧瑟方才也说底下皆是顶尖高手。
若真是专程等候他们三人,岂不是极有面子?
萧瑟无奈摇头,伸手指向一旁的无心:“大鱼,只他一个。”
雷无桀仍困惑地搔了搔头。
无心却轻笑起身,朝瑾仙公公朗声道:“劳动掌香大监千里迢迢来寻小僧,实在荣幸!”
无心甫一现身,瑾仙公公面色如常,其身旁的王仁孙却骤然变色——他当即认出这少年正是十二年前天外天的少宗主叶安世。
在众人注视下,无心衣袂翩然落至院中。
对于无心的客套,瑾仙公公指尖轻掠额前散发,声调柔缓:“这般客气,倒让本监不习惯了。
当年与我共饮畅谈的那个少年,去了何处?”
无心目光落在他掌中长剑上,含笑应道:“那时你是来找我喝酒,此番却是来抓我的。”
瑾仙周身气势骤凛,提剑迈步逼近:“宫里那位的旨意不可违逆,但保你性命,本监尚可做到。”
无心抬手制止:“止步吧。
这一路雪月城、九龙寺、无双城、天外天皆寻过我,每人都说不取我性命——你这条件,并无特别。”
瑾仙声线转寒,剑锋离鞘:“我与他们不同。
若带不走你……”
他语意森然,“我必毫不犹豫,取你性命。”
杀意弥漫间,王仁孙猛然暴喝:“瑾仙公公,休要欺人太甚!”
他纵刀跃出,刀风呼啸:“想动手,先问过我!”
剑拔弩张之际,一道白影倏然掠过。
无心已背向王仁孙而立,那凛冽刀尖,距他后颈不足一寸。
王仁孙猛地一惊,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
无心背对着他,语调中带着几分邪气:“怎么?这一次,你下不了手了?”
王仁孙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手一抖,长刀“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他死死盯着无心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一刻,他已明白,无心同样认出了他。
无心仍未回头,语气平淡地继续说道:“瑾仙公公是来找我的。
至于你我之间的事,稍后再谈。”
屋檐上,看热闹的雷无桀兴致勃勃,推了推身旁见多识广的萧瑟,催他快说王仁孙的来历。
萧瑟轻叹一声,似有所感:“上一代的恩怨啊……”
下方,无心客气地请瑾仙公公拔剑。
对方冷哼一声,并不念旧,果然挥剑而出。
这一剑气势惊人,连雷无桀也忍不住惊呼:“我想起他是谁了!”
萧瑟点头道:“北离皇帝每年祭祀,身边总随行五位掌权大监。
他们年轻时曾奉师命闯荡江湖。
你应当听过他的名字——他,便是名动江湖的风雪剑,沈静舟。”
瑾仙公公,即沈静舟,剑一出鞘,周身便笼罩一股刺骨寒气,寻常人靠近半步,如坠冰窖。
他冷冷开口:“和尚,你那些古怪武功不少,这次,又打算使什么?”
台下听众早已按捺不住,纷纷激动起来。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无心再度出手!”
“真好奇,这次他又要用出什么诡奇招式?”
“上回那心魔引就够绝的,专挖人心底最深的东西,这回想必也不差!”
“那是自然,无心修为虽不及瑾仙,邪门功夫可是一套接一套!”
“江先生,别歇了,快接着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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