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听客们同样渴望知晓答案。
一个个咬牙切齿,
仿佛随时都要冲入书中,手刃那伤害萧瑟之人。
全场,
数百双眼睛充满杀气地聚焦于台上的江暮云,
只待他开口。
“………”
江暮云。
若此时有人从门外经过,
见此情景,
恐怕会以为江暮云做了什么 ** 人怨之事,才惹得群情激愤……
江暮云嘴角微微一抽。
幸好他有修为在身。
若是换了别人站在这台上,
面对这数百道锐利如刀的眼神,怕是早就腿软了……
他暗自摇头,
心道:现在不过是说到萧瑟的旧事,还未触及《少年歌行》中最催泪的情节。
待往后讲述,
李寒衣与赵玉真那对苦命鸳鸯的故事时……
他真有些担心,这些听客气得会把整座酒楼都给掀翻!
看来这说书人的行当,风险也不小啊!
江暮云默默思忖。
或许……以后该换一个更宽敞、更安全的地方说书?
见他迟迟不语,
台下的听客们渐渐按捺不住。
“快接着说啊!”
“江先生,究竟是谁害了萧瑟?”
“请江先生务必让那伤害萧瑟之人 ** !”
“绝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定要他受尽折磨,痛苦百倍千倍!”
“依我看,后面就该写他被挑断手脚经脉,剥皮抽筋,曝晒三日三夜!”
“哇,这位兄弟,够狠的……我喜欢!”
“没错,我也赞成!”
……
台上。
江暮云轻轻摇了摇头。
底下听客个个神情激动,简直像是准备“揭竿而起”
“好了,我们继续往下讲。”
“萧瑟问完之后,他师父百晓生却摇头说道:‘我已知道废你武功、重伤我的人是谁……但有些事,既已放下,就别再拾起。
’”
“百晓生语气平静地继续说:‘皇位与性命之间孰轻孰重,你自己权衡。
’”
“换句话说就是:你隐姓埋名五年,毫无准备就重出江湖,分不清敌友,既想寻仇,又想夺位——未免想得太美!”
“萧瑟放下手中的棋子,这一局师徒对弈,已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他心中觉得师父并不看好他夺位,否则为何连仇人是谁都不肯透露。”
“萧瑟心中苦涩,表面却故作慵懒,对百晓生说:‘看来师父并不看好我啊。
’”
“百晓生摇头:‘我欣赏的人,是永安王萧楚河,而不是雪落山庄的萧瑟。
’”
“这句话让萧瑟心头一沉。
五年前那场大雨之后,世上哪还有北离绝世天才永安王萧楚河?只剩一个靠药吊命的病秧子。”
“萧瑟低声道:‘在您看来,武功就如此重要?’”
“百晓生冷哼:‘你明知我说的不是武功。
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好胜、拒谏、逞辩、炫智、严酷、固执,这六样,是君主的大忌。
’”
“百晓生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心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虽然话说得重,百晓生还是把象征江湖百晓生身份的无极棍与青鬼獠牙面具传给了萧瑟。”
“毕竟夺位之路艰险,拥有这个身份能获得江湖势力尊重,也算是为他积攒人脉。”
“萧瑟带着师父所传之物,走回客栈。”
“他虽未完全领会百晓生每一句话,却也明白师父一片苦心……”
讲到这里,
江暮云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台下听客纷纷议论起来。
虽不如之前那般激动,
场面依然十分热烈。
“不会吧江先生?我拳头都硬了,你还不说害萧瑟的是谁?连这都要瞒着?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难道是萧瑟的父皇?因为当年萧瑟公然与他作对,一直记恨在心,所以派人刺杀萧瑟?”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不太可能吧!”
“呵,帝王家哪来那么多亲情?说不定真是萧瑟的父亲,自己的儿子失踪五年都不寻找,算什么好父亲。”
“啊?不会吧……要真是这样,那也太令人心寒了!”
“大家别乱猜了,等江先生揭晓答案吧!”
“没错,江先生刚才讲得很有道理。”
“听起来,萧瑟的师父也是为他好,才不告诉他仇人是谁,这是在保护萧瑟。”
“哼!气死我了!那个害萧瑟的恶人迟早会现出原形!”
“我更好奇的是,江先生提到的几位剑仙,应该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吧?接下来会细说吗?”
“对啊,江先生刚才说五大剑仙中,有两个支持赤王萧羽和白王萧崇。
那剩下的三个,是不是都站在萧瑟这边?嘿嘿……”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其他两位皇子各有一位剑仙,萧瑟却有三位……这太爽了!”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萧瑟的底牌还是很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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