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颔首:“确实如此,当年是右司马李开为主将,刘意任副将。”
闻言,韩非顿时恍然——姬无夜果然没安好心。
“百越之事,乃父王心头禁忌,这案子……棘手得很。”
张良轻笑着打趣:“韩兄莫非是知难而退了?”
韩非苦笑:“棘手也得办。”
他好不容易坐上这司寇之位。
若查不出真相,那些暗中窥伺之人,就有借口将他拉下此位。
张良收起玩笑神色,正色问道:“那韩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沉吟片刻,韩非开口:“你我且先去左司马府中查探线索。”
……
不多时,两人自左司马府中走出,皆是神色沉凝。
韩非道:
“此前听你提起,左司马夫人有位妹妹,是宫中的妃子。”
“便劳烦子房你入宫一趟,看看能否探听到什么。”
“至于我……我去寻卫庄兄。”
听完韩非所言,张良心中暗佩,没想到这短短时间,韩非已思虑至此。
只是……
“韩兄,论起与女子打交道,你本比我更在行,为何偏让我入宫……”
韩非闻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
“实不相瞒,昨日听江先生说书,一时贪杯多饮了几盅。”
“竟忘了向江先生提起,请他于红莲生辰那日入宫说书一事……”
“此时我若进宫,被红莲知晓此事未成,只怕少不了一番折腾。”
他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惧色。
张良一时无言。
“所以……韩兄是让我替你入宫,受公主的‘折磨’?”
韩非这一手,
不仅坑了自家妹妹,如今连他这好友也要一并坑进去了!
“子房,我相信红莲对你……总会手下留情的,哈哈哈!”
韩非丢下这句,转身便快步离去。
张良只得无奈摇头。
终究还是按原先的安排。
二人分头行事。
……
韩非的马车停在紫兰轩门前。
他再次踏足此地,心境已与往昔不同。
初遇紫女时,她幽兰般的气质与冷艳的姿容令他倾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昨日酒楼中的一幕让他彻底明白,紫女的目光早已落在江先生身上,甚至未曾多看他一眼。
他也为江暮云的才华所折服。
既然如此,他选择放手,默默祝福紫女寻得自己的幸福。
而他,继续做那个风流不羁的公子。
今日重来紫兰轩,是为了查案。
想通之后,韩非心中释然许多。
紫女亲自迎他入内。
听明来意,她微蹙眉头:“九公子,实在抱歉。”
“卫庄前几日受新郑一位高人指点剑术,近来一直在闭关修炼。”
“待他出关,我定将你的话带到。”
韩非面露惊异。
“什么?卫庄兄师出鬼谷,竟有人能指点他剑法?”
在他心中,新郑能胜过卫庄的不过寥寥数人。
莫非……此人就是前几日引动天雷,让他手中逆鳞剑产生共鸣的那位高人?
紫女却神秘一笑。
“九公子,这位高人不愿显露身份。”
“我只能告诉你,他如今就在新郑。”
言毕,她便不再多言。
韩非微微蹙眉。
他注意到紫女谈及这位高人时,眼中闪过的崇敬之情。
那神情,竟与昨日她面对江先生时如出一辙。
难道江先生就是他要找的那位高人?
这一念头令他悚然一惊!
……不可能。
定是巧合。
江先生不过是个说书人罢了。
“既然如此,有劳紫女姑娘转告卫庄兄,韩非告辞。”
……
……
另一边。
韩国大将军府。
姬无夜听完下属禀报,放声大笑。
“好!”
“此事办得甚合我意。
此番布局,必能除去韩非这颗眼中钉……还有那说书的贱民!”
他冷然一笑。
几日前,‘百鸟’组织的兀鹫未经他下令,私自前往酒楼刺杀江暮云,反丧命于彼处。
姬无夜心生疑虑,遂派人暗中调查。
竟发现兀鹫潜伏于‘百鸟’,实为图谋昔年百越宝藏。
姬无夜贪念骤起,命‘百鸟’其余人手接管兀鹫多年查探之果,寻至左司马刘意府上。
本以为可得宝藏,不料开启宝箱竟空空如也。
盛怒之下,他斩杀刘意,却一无所获。
索性将计就计,借此局陷韩非于死地。
姬无夜轻晃酒盏,笑容阴冷。
“好戏,就要开演了……”
他本意只在对付韩非,因韩非势大,威胁他在韩国权位。
先前墨鸦为助江暮云,阴差阳错引韩非前往听书,致使江暮云亦卷入此局。
这一回,江暮云实属无妄之灾。
……
韩国王宫,一处偏院。
张良拭去额间薄汗,虽历经周折,总算事成。
他面前立着两位女子,一为娇俏活泼的红莲,另一则是韩王宠妃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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