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两人手持木棍作剑,忽见她回头,看见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的雷无桀跌坐在地。
雷无桀伸手要抱,李寒衣却故作严肃地看着他,让他自己爬起来。
眼见雷无桀不肯退让,干脆往地下一躺,手脚朝天乱蹬,放声大哭起来。
李寒衣一见这情景,心立刻软了,“好了好了,小桀不哭。”
她伸手轻抚雷无桀柔软的头发,动作格外温柔。
感受到这份暖意,雷无桀渐渐止住了哭声。
那一幕,也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十五年匆匆过去,当年那个穿红衣的小小孩童,已长成闯荡江湖的俊朗少年。
雷无桀摸了摸脑袋,又踏上一层阁楼。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心中暗想:这一层会是谁在守着呢?
“人去哪了?”
他左右张望,不见人影。
猛一回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柱边,姿态潇洒,气宇不凡。
雷无桀顿时惊喜地喊出来:“大师兄!好久不见了!”
唐莲却只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指尖刃,见他走近,目光微冷,语气淡淡:“还没正式入门,先别叫我师兄。”
雷无桀一摆手,不以为意:“别人我可以不叫,但你不同,我们可是共历过生死的!”
听了这话,唐莲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江暮云讲到这里,在座众人皆有所感。
如今这江湖,已难寻如此真挚的情义。
“雷无桀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少年人啊。”
“真羡慕他们这样的关系。”
“是啊,世上几人能如他们这般?”
这话也说进了唐莲心里。
不过,唐莲此来似乎是为了阻止雷无桀登阁?
接下来怕是有好戏看了。
众人多少带着看热闹的心思,期待江暮云接下来的故事更精彩。
但他们没料到,之后的走向全然出乎意料。
江暮云微微一笑,继续讲述。
听雷无桀一番肺腑之言,唐莲嘴角轻扬,问道:“你既是雷家弟子,要入雪月城,递名刺即可,为何偏要闯这登天阁?”
雷无桀答:“我来雪月城只为见一个人。
要见她,唯有闯登天阁。”
他神色格外沉肃,足见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唐莲闻言,没有再追问下去。
雷无桀神情认真道:“若真要向师兄动手,请师兄勿怪。”
话音未落,他已摆出迎战之势。
唐莲并未直接回应,反而问道:“雷无桀,你自认有与我一战的实力么?”
语气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雷无桀与他对视片刻,不到三秒便败下阵来,小声嘟囔:“要不……师兄你让让我?”
可他与唐莲相识已久,深知对方为人。
这人向来深明大义,恪守规矩,性子固执得很,怎会轻易放水?
说完这话,雷无桀也不指望对方手下留情,当即出手攻去。
武功更胜一筹的唐莲立刻迎战,二 ** 来脚往,战作一团。
阁楼中的陈设再遭殃及。
只见唐莲凌空跃起,指间已扣住数枚暗器。
雷无桀来不及闪避,只得抬手护住面门。
下一刻,他发觉周身被一圈透明丝线环绕。
唐莲落地后解释道:“此乃暗河刀丝。
很遗憾,我不会相让,你当心。”
他语气冷峻,雷无桀却扬唇一笑:“能让大师兄全力应战,是我的荣幸。”
说话间,他掌心已燃起内力凝成的火焰——正是雷家绝学,火灼之术。
战局再启。
转瞬之间,雷无桀的火灼之术竟将暗河刀丝尽数熔断。
他抬眼望去,只见唐莲以手捂胸,步履艰难地退向一旁。
随即,唐莲摇头叹道:“没想到你的火灼之术已精进至此,瞬息间便破去我的刀丝阵法!”
见他一副负伤模样,雷无桀不由愣住。
他俯身拾起脚边一缕丝线细看。
······
这分明是普通白线,哪里是什么暗河刀丝?
雷无桀无奈道:“师兄,这只是寻常丝线吧?一扯就断啊!”
唐莲闻言,当即气势十足地踏前一步,高声道:“休得胡言!我这刀丝乃天下绝顶的兵器,定是你的火灼之术太过厉害!”
说罢又故作怅然地背过身去:“你走吧,我认输。”
雷无桀听得直摇头,捂着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随即咧嘴一笑,身形一晃就闪到了唐莲跟前。
他瞧着对方拙劣的表演,忍不住揶揄道:“师兄,你这戏也演得太不像话了。
再说这儿就咱们俩,你想放水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往外传。”
说着还伸手推了推唐莲的胳膊。
唐莲眯起眼睛盯着他,没好气地说:“放水?那好,你接我一记暴雨梨花针,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放水!”
他当即摆开架势,作势要动手。
雷无桀吓得连退几步,唐莲见状收起拳头,无奈叹气:“罢了,不逗你了。
接着。”
他抛过去一个小瓶,雷无桀接住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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