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霆帝尊 第391章 倒戈

云尘自罚跪结束后，便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哄师尊云玄音开心，好化解两人间那层微妙的尴尬与隔阂。

每日清晨，他都会准时与神卫雨一同修炼——修炼结束后，他总会绕到后山灵植园，亲手采摘最新鲜的晨露灵茶，细心冲泡好，端去师尊的寝殿。

“师尊，这是今日刚采的晨露灵茶，您尝尝。”云尘小心翼翼地将茶盏递到云玄音面前，姿态恭敬，眼神却带着几分讨好。云玄音虽依旧面无表情，却也没有拒绝，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淡淡道：“尚可。”这简单的两个字，已让云尘心中松了口气。

除了送茶，他还会每日将宗门事务整理得井井有条，将各弟子的修炼进度、资源消耗一一汇总，制成清晰的玉简呈给师尊，省去她不少繁琐之事。偶尔察觉到云玄音因处理宗门事务面露疲惫，他还会悄悄在她的茶水中加入安神的灵草，却又不敢让她察觉，只能小心翼翼控制用量。

每日深夜，待师尊歇息后，云尘才会回到自己的居所，取出墨瞳留下的传音玉符。指尖轻抚玉符，他轻声呢喃：“瞳儿，……我好想你……”温柔的话语顺着玉符传出，带着他独有的柔情，仿佛墨瞳就在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尘的殷勤从未间断。虽云玄音依旧话少，但偶尔会在他送茶时，多说一句“今日修炼可有精进”，或是在他呈交事务玉简时，提点他几句修炼要点。云尘知道，师尊的心防正在慢慢松动，他只要继续坚持，总有一天能彻底化解两人间的隔阂。

……

殿门被蛮力推开时，夜凝霜正指尖捻着枚淬了龙炎的黑晶，目光落在殿壁上那幅早已褪色的“万妖朝龙图”上。殿外传来甲叶碰撞的脆响，夹杂着亲信侍女压抑的惊呼声，她却连眼睫都未抬，只淡淡道：“让他进来。”

脚步声沉稳得像踏在人心尖上，夜宸风的身影出现在殿中，玄黑龙纹袍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他身后跟着四名气息凝练的黑暗魔龙亲信，个个手按腰间长刀，目光如刀似的刮过夜凝霜苍白却依旧明艳的脸。

“妹妹倒是沉得住气。”夜宸风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长老会的决议该传到你耳中了吧？云尘那小子没死，还摘了你的逆鳞——你这妖族第一美人，如今不过是个从悟法境中期跌回初期的废物，凭什么跟我争少族长之位？”

夜凝霜终于抬眼，一双墨色眼眸冷得像万年寒冰，明明实力受损，周身那股狠戾之气却丝毫不减：“凭我是父皇亲封的‘霜龙主’，凭我当年替妖族挡下仙门三次围剿时，你还在魔龙谷里躲着修炼。”

这话像针似的扎进夜宸风心里，他脸色一沉，上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捏夜凝霜的下巴：“以前你实力强，我敬你三分；如今你成了丧家之犬，倒还敢嘴硬？”他指尖刚碰到夜凝霜的衣袖，就被她猛地偏头避开，一道微弱却凌厉的龙气从她指尖划过，擦着他的手腕掠过。

“怎么？还想反抗？”夜宸风冷笑，挥手让身后亲信上前，“今日我来，一是要废了你的修为，让你彻底没资格碍眼；二是想告诉你，待我坐上少族长之位，便会昭告全族，娶你为妃——毕竟，妖族第一美人的名头，配我这个少族长，倒也不算辱没。”

这话让夜凝霜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添了几分狠绝。她缓缓起身，虽身形单薄，却依旧站得笔直，指尖的黑晶骤然亮起：“想废我修为？想娶我？夜宸风，你忘了我母妃当年教我的事——就算是龙鳞尽落，魔龙的獠牙，也照样能咬碎敌人的喉咙。”

话音未落，她突然将黑晶往地上一掷，黑色火焰瞬间蔓延开来，挡住了亲信们的视线。夜凝霜趁势往后退到殿柱旁，手按在柱上暗格，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那是母妃留给她的护身龙符，虽不能让她恢复实力，却能助她暂避锋芒。

“你以为这点小伎俩有用？”夜宸风的声音从火焰外传来，带着不耐烦的怒意，“今日你插翅难飞！”

夜凝霜却没再说话，只是目光透过火焰的缝隙，望向殿外漆黑的夜空。她想起云尘摘走逆鳞时那道决绝的背影，想起长老会里天狼妖圣等人冷漠的眼神。

“想废我？”她低声呢喃，墨色眼眸中燃起一点微弱却坚定的光，“除非我死。”

火焰被龙气打散的瞬间，她握紧了暗格里的龙符，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哪怕今日折在这里，她夜凝霜，也绝不会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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