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材成才 第23章 战斗激烈和牺牲

冲到半山腰时，铁路突然一个侧滚，原来站立的位置瞬间被子弹犁出一道深沟。他单膝跪地，突击步枪喷出火舌，山坡上传来一声惨叫。

手雷！赵小虎大喊。铁路看都不看，一个鱼跃扑进旁边的弹坑。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耳膜生疼。他吐掉嘴里的泥土，发现赵小虎正和一名敌人扭打在一起。铁路闪电般拔出手枪，的一声，敌人的后脑勺爆出一团血花。

这时耳机里传来薛卫红的声音：侧翼就位！

铁路按下通话键：火力掩护！老谭，准备突围！

霎时间，右侧山坡上响起密集的枪声。铁路趁机带领战士们冲上制高点。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谷底的警卫连战士被压制在几块巨石后面，四周的岩石后不断闪现敌人的身影。

重机枪！铁路大吼。战士们迅速架起机枪，炽热的弹幕像镰刀般扫向敌人。与此同时，炮兵连的炮弹尖啸着划过天空，在敌群中炸开朵朵死亡之花。

这时，陈连长带着二十多名战士终于冲出了包围圈。铁路注意到他们中不少人挂着彩，有个小战士被两个人架着，右腿已经被鲜血浸透。

医护兵！快！铁路对着无线电喊道。他看了眼手表，从接敌到现在才过去八分钟，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铁路心头一紧，举起望远镜——三辆武装吉普正朝战场疾驰而来！

敌人增援！他立即调整战术，所有人注意，准备反装甲武器！老陈，带你的人撤到第二防线！

战士们迅速分散隐蔽，反坦克火箭筒已经对准了来车方向。铁路深吸一口气，这场遭遇战，正在演变成一场恶战......

陈连长抓住时机，带领战士们发起冲锋。

铁路看到几个敌人仓皇后撤，立即命令：二班，截住他们！

突然，一发子弹擦着铁路的脸颊飞过，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警觉。转头看去，百米外的树丛中，一个狙击镜的反光一闪而过。狙击手！他一个侧滚，原先的位置已经被子弹击出一个深坑。

铁路快速换上新弹匣，对身旁的战士说：烟雾弹掩护！三发烟雾弹在狙击手所在区域炸开，白色的浓烟顿时遮蔽了视线。

参谋长，你那边情况如何？

已经控制西侧高地，正在肃清残敌。

好，保持火力压制，给老陈创造突围条件。

铁路眯起眼睛，紧盯着疾驰而来的吉普车。引擎的轰鸣越来越近，车顶架设的重机枪已经开始喷吐火舌，子弹在战士们周围溅起一串串泥柱。

稳住！铁路低声喝道，右手高高举起。战士们紧握着火箭筒，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抖。

三发火箭弹同时呼啸而出。第一发擦着领头吉普的车顶飞过，在远处炸开一团火球。第二发准确命中中间车辆的引擎盖，整辆车瞬间被炸得腾空而起。第三发直接穿透最后一辆车的挡风玻璃，车内顿时爆出一团血雾。

打得好！薛卫红在无线电里喊道。残余的敌人开始四散溃逃，铁路立即下令：二排向左，三排向右，务必全歼！

战士们如猛虎般扑出。铁路亲自带领一个突击小组追击最顽固的一股敌人。在穿过一片灌木丛时，他突然感到右腿一阵剧痛——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

副团长！赵小虎惊呼着要冲过来。

别管我！继续追击！铁路咬牙撕开急救包，用止血带紧紧扎住伤口。他单膝跪地，举枪瞄准正在逃窜的敌人。砰！砰！两声枪响，两个敌人应声倒地。

这时，谭营长带着增援赶到。看到铁路负伤，他脸色大变：老铁！你...

死不了！铁路咬牙站起来，东南方向还有残敌，不能让他们逃过边境线！

谭营长立即命令一个排继续追击，自己则扶住铁路：医护兵！快！

战斗渐渐平息。当最后一个顽抗的敌人被击毙时，整个战场终于恢复了寂静。铁路被抬到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军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贯穿伤，没伤到骨头，算你运气好。军医边说边缝合伤口，不过你得躺半个月。

铁路苦笑一下，转头问刚进来的薛卫红：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薛卫红擦了擦脸上的硝烟，递过一份清单：击毙32人，俘虏5人，缴获轻重武器40余件。我方牺牲2人，重伤3人，轻伤11人。

铁路的表情顿时黯淡下来。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带我去看看牺牲的同志。

帐篷外，两具覆盖着军旗的遗体静静躺着。铁路缓缓抬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所有在场的战士都默默举起了手。

他们都是好样的。谭营长红着眼睛说，小张是为了掩护战友扑在手雷上牺牲的，小李在临终前还拖着伤腿击毙了两个敌人。

铁路深吸一口气：立即整理战斗报告，把俘虏押送回团部审讯。通知各营加强警戒，我怀疑敌人还会有后续动作。

这时，通讯员跑来报告：团部来电，政委已经带着增援部队出发了，预计两小时后到达。

铁路点点头，转向众人：这次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暴露出我们很多问题。敌人的渗透比预想的还要深入，各营必须立即调整防御部署。

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铁路望着远处朦胧的边境线，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但此刻，他更清楚的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和他的战士们都会像钢铁长城一样，牢牢守住祖国的边疆。

山风骤起，吹散了最后一丝雾气。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铁路将程材的勋章贴在唇边，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毅然转身，带领队伍没入密林深处。远处雷声隐隐，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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