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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的朱砂 第1章 手札残页与暗渠魅影

作者:青舟渡月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6 04:03:53

入秋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意,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将七皇子府的飞檐翘角洗得发亮。林晚意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桌前,指尖捻着一张泛黄的宣纸,纸上是萧彻母亲沈氏的笔迹,清隽中透着几分仓促——这是她从妆奁夹层里找到的第七张残页。

前六张都在说家常,说萧彻幼时怕黑,她便在他枕边放盏琉璃灯;说镇国公府的梅园开得最好,等雪落时要酿梅子酒。可这第七张,墨迹却陡然变得潦草,墨点溅在纸上,像极了凝固的血珠:

“……淮水赈灾粮被截三万石,柳氏用漕船运私盐入江南,与盐运司勾结,账目藏于听雪楼第三层暗格。吾已抄副本,藏于床板夹层。若儿见此信,切记寻‘玉衡’对暗纹,名录上之人,半数已被其收买。朝中……无人可信……”

最后几个字被硬生生划掉,纸页边缘撕裂,像是写时被人惊扰。林晚意捏着纸角的手微微发颤,窗外的雨恰好打在芭蕉叶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她心口猛地一缩。

十六年前的淮水赈灾,她隐约记得父亲提过,那年洪水滔天,饿死的百姓能填满半条河。可朝廷拨下的赈灾粮,竟被柳家截了去换私盐?沈氏当年的“急病”,怕不是病,是灭口!

“在看什么?”萧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身寒气。他刚从大理寺回来,玄色常服的肩头洇着深色水痕,手里提着个油纸包,“给你带了城南的糖糕,还热着。”

林晚意慌忙将纸页折起,指尖却不慎被粗糙的纸边划破,血珠瞬间冒了出来。萧彻见状,几步跨过来攥住她的手,眉头蹙得紧紧的:“怎么回事?”

她把残页递过去,声音发哑:“你母亲的手札,她说柳家截了赈灾粮,还说自己会被灭口。”

萧彻展开纸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盯着那行“无人可信”,喉结滚动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那年我十岁,母亲确实大病一场,太医说是风寒入体,可她咳得厉害,痰里都带着血丝……”他忽然转身冲向内室,“床板!母亲的拔步床,床板左侧有块木板是松的!”

林晚意跟着他跑进内室,只见萧彻搬开靠墙的妆镜,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放着块磨损的梨木板,板上刻着缠枝莲纹。他用匕首撬开木板,从里面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是半张残破的账册,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角落盖着个模糊的朱印——“江南盐运司”。

“这就是她说的副本。”萧彻的声音冷得像冰,“三万石粮,够淮水沿岸百姓吃半年。柳家为了私盐,竟能眼睁睁看着人饿死。”

正说着,墨竹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手里举着块令牌,脸色惨白:“殿下!大理寺来报,柳成死了!就是那个管淮水漕运的柳成,刚在牢里‘自尽’了!”

柳成是他们昨天刚抓到的人证,手里还攥着当年换粮的收据。

林晚意捏紧那半张账册,纸页边缘割得掌心生疼:“他们在灭口。”

萧彻将手札与账册叠在一起,忽然发现两者的撕裂处能严丝合缝地对上,像是从同一卷纸上扯下来的。他摸出那枚“玉衡”佩,用尖角在血痕处轻轻刮过,佩身竟透出淡青色的光,在手札背面映出几行小字:

“听雪楼在秦淮河畔,暗格钥匙藏于柳老夫人金步摇流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风卷着雨丝打在窗纸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哭。林晚意望着那行字,忽然觉得这雨里,藏着十六年前无数冤魂的哀嚎。

三日后,柳老夫人的寿宴请柬送到了七皇子府。烫金的“寿”字在烛光下闪着冷光,林晚意捏着请柬的边角,忽然想起萧彻说的话——柳老夫人那支赤金步摇,是先帝赏赐的,流苏上坠着颗鸽血红宝石,却没人知道,宝石底下藏着把金钥匙。

“我跟你去。”林晚意把请柬放在桌上,指尖划过“柳府”二字,“金步摇我来拿。”

萧彻正在磨墨,闻言动作一顿:“柳府眼线多,太危险。”

“危险也得去。”她看着他,眼神亮得像星,“你母亲留下的线索,总得有人去接。再说,谁能比我这个‘只会打理作坊’的七王妃,更不引人注意?”

萧彻望着她坚定的眉眼,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我让人备支银簪,簪头嵌块暖玉,里面掺了迷迭香,闻着提神,实则能让人犯困。你借着敬酒泼她点酒,趁机换下步摇。”

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秋夜的凉:“我在府外接应,无论成不成,半个时辰后必须出来。”

寿宴当天,柳府张灯结彩,从大门到正厅铺了三里红毯,廊下挂满了写着“寿”字的宫灯。林晚意跟着几位命妇走进府时,正见柳老夫人坐在正厅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头顶那支赤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流苏末端的红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妖异的光。

“七王妃能来,老身可是蓬荜生辉。”柳老夫人的声音透着老态,眼神却像淬了冰,上下打量着林晚意,“听说王妃的作坊最近出了新样式的屏风?倒是个会持家的。”

“老夫人谬赞了。”林晚意屈膝行礼,目光落在那流苏上——果然,红宝石底下藏着个极小的金钥匙,被流苏挡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宴席开在西跨院,女眷桌设在葡萄架下,对面坐着柳家大小姐柳若烟。这姑娘穿件水红绫罗裙,手里把玩着串东珠,时不时用眼角剜林晚意,嘴角撇着几分轻蔑。

“听说七殿下最近在查盐案?”柳若烟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我父亲说,有些人啊,总爱拿些陈年旧账翻来翻去,也不知是想往上爬,还是想找不痛快。”

林晚意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柳小姐说笑了,查案是大理寺的本分。倒是柳大人,当年负责淮水漕运,想必对盐务很熟吧?”

柳若烟的脸“唰”地白了,刚要发作,却被柳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了。

酒过三巡,林晚意端着杯琥珀色的果酒走到柳老夫人面前,屈膝道:“老夫人福寿安康,晚意敬您一杯。”

她故意脚下一崴,“哎呀”一声,酒液果然泼在了柳老夫人的发髻上。

“该死!”林晚意慌忙拿出帕子去擦,指尖趁机捏住步摇的流苏,将那枚金钥匙摘下来藏进袖口,同时把那支银簪插进柳老夫人的发髻,“老夫人恕罪,我帮您把步摇取下来擦擦。”

柳老夫人被酒液泼得有些发懵,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便点了点头。林晚意刚取下金步摇,忽然听到葡萄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青衫的侍卫快步走到柳若烟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柳若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拍桌起身,指着林晚意厉喝:“拿下她!这女人是奸细!”

林晚意心里一沉,转身就往假山的方向跑。身后传来护卫的吼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冲到假山后,果然看到有条半人高的暗渠,渠水泛着腥臭,水面漂浮着些烂菜叶。

刚要钻进去,手腕却被人死死攥住。是那个穿青衫的侍卫,他的袖口露出半只银镯子,跟萧彻说的暗渠接应人记号一模一样。

“跟我走!”侍卫低声道,拉着她钻进暗渠。渠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林晚意跟着他在黑暗中拐了几个弯,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是柳家死士常用的迷药!

她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指尖摸到藏在袖中的匕首:“你不是萧彻的人!”

侍卫冷笑一声,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七王妃倒是聪明。可惜啊,柳大人说了,留你不得。”他说着就朝林晚意扑来,手里握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

林晚意侧身躲开,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却没伤到要害。刀疤脸狞笑着再次扑来,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噗”地钉进他的肩胛!

“谁?”刀疤脸转身,看到萧彻站在渠口,手里举着弓,身后跟着十几个大理寺的捕快,火把将他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

“拿下!”萧彻的声音冷得像冰。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刀疤脸按倒在地。林晚意跑到萧彻身边,手腕被捏得通红,却顾不上疼,从袖口摸出那枚金钥匙,在火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拿到了。”

萧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冰凉的指尖:“委屈你了。”他看向被押走的刀疤脸,眼神沉得像深潭,“看来柳家比我们想的更谨慎,连暗渠都设了圈套。”

暗渠外的秦淮河上,一艘乌篷船正泊在岸边,船头的灯笼在风里摇晃,照得水面一片斑驳。林晚意摩挲着那枚金钥匙,忽然觉得,这只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第一把钥匙。听雪楼的账册里藏着什么?柳家勾结的盐运司官吏是谁?还有手札里那句“无人可信”,又藏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雨还在下,打在船篷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为十六年前的亡魂敲着丧钟。林晚意抬头看向萧彻,他的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坚毅。她知道,前路必定布满荆棘,但只要两人并肩,就没有踏不平的险滩。

因为沈氏在手札最后,用朱笔写了句话,被墨迹掩盖,却被“玉衡”佩的青光映了出来:

“吾儿,守住民心,便是守住江山。”

这或许,才是所有谜团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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