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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大明日不落帝国:我能辨忠奸 > 第七十回 铁腕靖朝堂 易将固边防

崇祯二年的这个清晨,皇极殿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应升手持那份由致仕阁老钱士升领衔、南直隶、浙江、江西等地近百名官员士绅联名上奏的《谏止新法疏》,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高声诵读时,许多官员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疏中词藻华丽,引经据典,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等新政斥为“苛敛小民,盘剥士绅”的恶政,指责清丈田亩“骚扰地方”,更隐晦批评皇帝“信任酷吏,不纳忠言”。

朱由检高踞御座,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唯有他自己知道,脑海中那幅“帝权图谱”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转,将殿下每一个臣工的【忠诚度】与【特质】映照得清清楚楚。

那些联名者,尤其是几个带头之人,原本还是浅绿的忠诚度,现在他们的名字大多泛着刺目的橙色(忠诚度10-29),甚至深红,其【特质】也多变成“贪墨”、“结党”、“欺瞒”。

更有些未曾联名,但此刻暗自窃喜、名字泛黄(忠诚度30-49)者,也被他一一锁定。

待李应升诵读完毕,殿内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御座之上,等待着年轻天子的反应。

朱由检并未立刻发作,他先是点了卢象升与王安国的名。

“卢象升。”

“臣在!”身姿挺拔的卢象升踏步出列,声若金石。

“你总督河南、山东、北直隶新政,江南疏中所言‘民怨沸腾’,‘士林寒心’,你亲眼所见,究竟如何?”

卢象升慨然应对:“回陛下!臣亲眼所见,是无数无地少地之佃户、贫民,闻新政而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感念陛下圣德!

臣亲眼所见,是清丈之后,田赋有所依归,地方胥吏再难上下其手,寻常百姓负担实则减轻!

所谓民怨,乃损其私利之豪强之怨!所谓寒心,乃不能再肆意隐匿田产、逃避税赋之贪鄙士绅寒心!

臣在河南,已清出被隐匿官绅田亩近万顷,新增赋税可养精兵数千!此乃国之大利,民之大利,陛下明鉴!”

“王安国。”

“臣在。”王安国沉稳出列。

“户部综理天下钱粮,新政试行以来,国库收入是增是减?地方可有因新政而税赋混乱,民生凋敝之实报?”

王安国躬身奏道:“启奏陛下,自北直隶、河南、山东等地试行新政以来,籍没贪墨、清丈出之新增田赋,加之商税渐有起色,国库岁入确有显增。

虽有地方士绅阻挠清丈,然只要朝廷意志坚定,政令畅通,则国家赋税必增,而小民负担,因‘摊丁入亩’之故,去除了丁银摊派,实则减轻!

混乱凋敝之言,实为阻挠新政、维护私利者夸大之词,乃至恶意中伤!”

两人以确凿的数据和亲眼所见的事实,稳住了朝堂的基调,驳斥了联名疏中的空泛指责。

不少中立官员闻言,神色渐趋缓和。

然而,朱由检知道,这还不够。

他目光骤然转冷,如同实质般扫过李应升及他身后那几个联名疏的核心推动者。

“李应升,”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皇极殿。

“你身为风宪官,闻风奏事,纠劾百官,本是职责所在。然则,纠劾他人之前,自身可曾清白?立身可正?”

李应升心头猛地一缩,强自镇定道:“臣……臣惶恐,不知陛下何意?臣自问履职以来,夙夜在公,不敢有违风纪!”

“夙夜在公?不敢有违?”

朱由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朕来问你,去罗列他人罪状之前,先交代清楚你自家之事!

崇祯元年,你奉旨巡按淮扬,查勘盐务,返京之后,你在通州新购的那处三进宅院,作价几何?

你夫人名下,突然多出的那五千两盐引,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是淮扬的盐商们,感念你李青天‘夙夜在公’,主动孝敬的不成?”

李应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微晃,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陛下!这……这定是有人污蔑!臣……臣那宅院是祖产翻修,盐引……盐引是……”

他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显然被这精准一击打乱了阵脚。

“污蔑?”朱由检不再看他,目光如利剑般转向文官队列中一人,“刑部右侍郎张忻!”

张忻一个激灵,差点瘫软在地,颤声应道:“臣……臣在!”

“你与李应升乃是同科进士,私交甚笃,朝野皆知。

朕来问你,去罗列新政之‘罪’之前,先说说你自家升迁之事!

崇祯元年冬,你由郎中升任刑部右侍郎,吏部铨选之时,李应升是否曾替你向时任吏部文选司郎中、致仕阁老钱士升的侄女婿行贿白银六千两,玉璧一双?

你二人往来密信、账目,朕这里,恰好有一份抄录!需不需要朕当殿念出来,让诸卿也听听?”

张忻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痛哭流涕。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臣一时糊涂!是李应升他……他牵线搭桥,臣鬼迷心窍……”

这一下,如同巨石落水,激起千层浪。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许多官员看向李应升等人的目光,立刻从之前的同情或赞同,变成了鄙夷和惊惧。

朱由检的目光毫不停留,又连续点出三名积极参与联名的官员。

每点一人,便精准地说出其或贪墨、或枉法、或结党营私的一两件要害罪证,时间、地点、数额、关键人证,甚至赃物隐匿之处,皆清晰无比!

这些罪证,自然是陆青岩根据朱由检通过“帝权图谱”早就锁定的目标,长期暗中调查、严密搜证而来,此刻在朝堂之上骤然发难,效果堪称雷霆万钧!

被点名的官员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哀嚎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原本附和或暗中支持的官员,此刻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紧紧低下头,生怕被那无所不知的天子目光扫到。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皇帝是如何将这些隐秘之事查得如此清楚?简直如同亲见!

“够了!”朱由检猛地一拍御案,声震殿宇,所有的嘈杂瞬间消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朝廷赋予尔等官职,赐尔等俸禄,是望尔等辅佐朕治理天下,造福黎民!

不是让你们结党营私,欺君罔上,为一己之私利,罔顾国法,阻挠国策,对抗朝廷!”

他声音如同寒冰,带着凛冽的杀意,“更不是让你们一边道貌岸然地指责新政‘与民争利’,一边自己贪赃枉法,肆意盘剥!

尔等行径,较之所谓‘酷吏’,更为不堪!尔等所言,较之市井污秽,更为虚伪!”

他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最终的裁决,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百官心上:

“李应升、张忻……等七人,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即刻革去所有官职,剥去冠带,锁拿至诏狱,交由三法司严加审讯,依《大明律》及新颁《反贪条例》从严论处!家产一并抄没充公!”

“其余参与联名、经查确有劣迹者,视情节轻重,由吏部、都察院拟定,或革职,或降级外用,或罚俸严惩,绝不姑息!”

“致仕阁老钱士升,虽已致仕,然不思颐养,暗中串联,对抗国策,操纵言路,着即革去一切荣衔、诰命!

其家族名下所有田产,由当地官府即刻重新清丈,若有隐匿,严惩不贷!其子弟门生,凡在朝为官者,一律由吏部严加考核!”

这一连串的处置,如同道道九天雷霆,将看似声势浩大的联名上疏势力瞬间击得粉碎!

朝堂之上,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反对新政的公开声音。

朱由检借此机会,再次明确新政乃不可动摇之国策,并严厉申饬。

往后再有阳奉阴违、串联对抗、贪赃枉法者,无论官职高低,背景如何,一律依律严惩,绝不宽贷!

---

退朝之后,朱由检并未沉浸在肃清反对派的快意中。

他深知,内部的蛀虫虽需清理,但外部的威胁更为紧迫。

他立刻于乾清宫西暖阁召见了老成持重的孙承宗,以及刚从京营抽调、准备派往辽东的几名将领。

“孙老师,”朱由检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保持着应有的尊敬,赐座后沉声道,“辽东之事,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了。”

他不由的有些感伤,前世觉得袁崇焕可怜、冤枉,觉得崇祯不会用人,可没想到想,自己如今也走到这一步。

但事到如今,辽东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袁崇焕了!

孙承宗神色一凛:“陛下所言极是,老臣近日亦觉辽东局势暗流汹涌。”

“袁崇焕!”朱由检提起这个名字,语气转冷,

“自去年八月,其罔顾国法,擅杀毛文龙,已犯下激起大变之罪!朕念其昔日宁远之功,暂未深究,望其戴罪立功。”

“然其近几个月以来,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骄蹇日甚,每每以病推诿,于整军经武、巩固边防之要务,无所作为,坐视关宁军内部将门抱团,与东江镇旧部摩擦不断!

此乃严重贻误军机,错失巩固边防之良机!朕,已不能再容他尸位素餐,徒耗国帑!”

孙承宗闻言,心中暗叹。

他虽与袁崇焕有旧,但也深知其性格缺陷及近期表现确实堪忧。

临阵换将固然是兵家大忌,但若主帅已不堪用,则危害更大。

他躬身道:“陛下圣虑深远,老臣明白。只是……”

“没有只是了,孙老师。”

朱由检决然打断,“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事。

朕意已决!即日起,革去袁崇焕一切职务,锁拿进京,交由三法司会同兵部,审问其擅杀大将、贻误军机之罪!”

“辽东防务,暂由老帅您全权负责,总揽辽东、蓟镇一切军务,朕授你王命旗牌,便宜行事!”

孙承宗感受到皇帝不容置疑的决心和沉重的托付,肃然起身,深深一拜:“老臣……领旨!定当竭尽残年,稳固边防,以报陛下信重之恩!”

朱由检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肃立的将领:“祖大寿!”

“末将在!”身形魁梧的祖大寿洪声应道,跨步出列。图谱显示其忠诚度为75(绿色),特质【勇猛善战】、【熟知虏情】。

“你此前坚守大凌河,力抗建奴,有功于国,朕记得。

今日,朕擢升你为辽东总兵官,加都督同知衔,辅佐孙老帅,整饬关宁兵马,协调诸将,务必使上下齐心,固守疆土!你可能做到?”

祖大寿没想到如此重任会突然落在自己肩上,激动之余,更感责任如山。

于是单膝跪地,声音铿锵:“陛下信重,天恩浩荡!末将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万一!”

“末将在此立誓,必竭尽肱股之力,辅佐孙老帅,整军经武,协调各方,巩固边防,若有一丝懈怠,甘受军法处置,绝不负陛下厚望!”

“好!要的便是这等担当!”

朱由检又对孙承宗叮嘱道,“孙老师,辽东就全权托付给您了。

整军、防守、协调东江、安抚蒙古诸部,千头万绪,皆需您老持重统筹。”

“朝廷会尽力保障粮饷军械,新式燧发枪炮,也会优先供应辽东。望您与祖将军能尽快稳定局面,使辽东固若金汤。”

“老臣遵旨!”孙承宗与祖大寿齐声应道。

处理完这桩紧要人事,朱由检才稍稍松了口气。

拿下袁崇焕,固然是因其已有取死之道,也是为了更快地整合辽东力量,消除内耗,以应对皇太极必然到来的下一步动作。

他相信,以孙承宗的威望、谋略和祖大寿的勇猛、对辽东的熟悉,君臣一心,将士用命,辽东局面当能有所改善。

然而,当他独自立于那幅巨大的大明舆图前时,目光依旧凝重。

南方的士绅势力盘根错节,一次朝堂的雷霆清洗或许能震慑一时,但其在地方上的根基依然深厚,反弹只是时间问题;

辽东换将虽果断,但皇太极的威胁丝毫未减,其整合蒙古、窥伺大明的战略绝不会改变;

西北孙传庭的军改正值关键,西南秦良玉的整顿方才起步,东南李邦华的水师重建更是任重道远……

帝国的航船,刚刚以铁腕手段强行扳过一道险滩,前方,仍是茫茫未知的汹涌波涛,暗礁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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