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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大明日不落帝国:我能辨忠奸 > 第七回:忠贤试帝心 君臣暗交锋

暖阁内炭火噼啪,空气却仿佛骤然凝固。

李国普三人退出的脚步声尚未远逝,另一股沉重而带着无形压迫的气息便已逼近。

朱由检端坐暖炕,面色平静,唯有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紧,又缓缓松开。

王承恩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宣,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王体乾,兵部尚书崔呈秀,觐见!”

阁门开启,三人鱼贯而入。

为首者,正是身着大红坐蟒袍,面白无须,眉眼间带着几分刻意堆砌的恭顺,却难掩骨子里那股久掌大权养出的阴鸮之气的魏忠贤。

其后跟着司礼监排名第二的秉笔王体乾,低眉顺眼,看似谦卑,实则眼神闪烁。

最后则是兵部尚书崔呈秀,身着仙鹤补子绯袍,面容精悍,目光锐利,带着武臣的倨傲与阉党核心的跋扈。

“奴婢魏忠贤(王体乾),叩见陛下万岁!”

“臣崔呈秀,叩见陛下万岁!”

三人依礼跪拜,声音在安静的暖阁内格外清晰。

“平身。”

朱由检的声音透过些许疲惫传来,恰到好处地符合一个刚刚经历繁冗典礼的年轻皇帝形象。

他目光落在魏忠贤身上,图谱信息刺目:

【魏忠贤,忠诚度-98(深红),权欲熏心,阴狠毒辣…】

【王体乾,忠诚度-65(深红),善于钻营,魏忠贤重要助手。】

【崔呈秀,忠诚度-85(深红),狡诈阴险,魏忠贤“五虎”之首。】

“魏伴伴,王伴伴,崔尚书,此时入宫,有何紧急要务?”

朱由检语气温和,带着一丝询问,仿佛只是寻常的君臣奏对。

魏忠贤抬起头,脸上挤出忧国忧民的神情,声音带着宦官特有的尖细,却又刻意放缓,显得沉稳:“回禀陛下,奴婢等本不敢打扰陛下歇息,然确有紧急军情及朝务,不敢延误,特来禀奏。”

“哦?军情?”朱由检眉头微蹙,看向崔呈秀,“崔爱卿,你来说。”

崔呈秀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刚接山西八百里加急,陕西流寇王嘉胤部,有北窜入晋之迹象,其势颇众,已连破数处堡寨,山西巡抚耿如杞告急,请求朝廷速发援兵,并拨付粮饷。”

他顿了顿,偷眼觑了下朱由检的神色,继续道,“此外,辽东袁崇焕亦有奏报,言及辽东军士欠饷已达三月,军心浮动,建奴虽无大举动向,然小股哨骑骚扰不断,边关形势依然吃紧,恳请朝廷速拨辽饷,以安军心。”

两件事,一件是内部愈演愈烈的民变,一件是外部虎视眈眈的边患,都直指帝国最脆弱的核心——钱和兵。

朱由检心中冷笑,这真是好一份“见面礼”,一上来就用最棘手的问题来试探他的能力和反应,甚至可能暗藏陷阱。

他面上露出适度的忧虑,沉吟道:“流寇北窜,边军欠饷……确是要务。内阁可知晓?可有票拟?”

魏忠贤接口道:“回陛下,票拟已呈送司礼监。内阁之意,山西之事,可令宣大总督张宗衡酌情调兵协防,粮饷……还需户部筹措。至于辽饷,历年皆有定额,只是近年国库空虚,征收不力,以致拖欠。内阁亦无良策,只请陛下圣裁。”

他将皮球轻巧地踢了回来,意思很明白:我们知道问题,但没办法,您是新皇帝,您看怎么办?

朱由检没有立刻回答,他手指轻轻敲着炕几,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像是在沉思。内心独白却飞速运转:“好家伙,双管齐下啊。流寇要钱,边军也要钱,国库空空如也,这是逼着我要么加派,要么动用内帑?加派是饮鸩止渴,动内帑……怕是肉包子打狗,而且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就是个无底洞。袁崇焕这要钱的奏疏, timing 也太巧了吧?”

他忽然抬眼,目光清澈地看向魏忠贤:“魏伴伴,朕记得,皇兄在位时,内帑似乎也有些积蓄?不知如今情形如何?”

魏忠贤心中一凛,没想到新帝不先问户部,直接问起了皇帝的私房钱。他脸上表情不变,恭敬回道:“陛下明鉴,先帝在位时,内承运库确有些许积存。然先帝龙体欠安,医药、赏赐、宫中用度,耗费颇巨。且……辽东历年亦有向内帑借款之例,至今未还。如今库中,虽非空空,然亦不甚宽裕。若支应一处或可,两处同时……”

他适时地停下,面露难色。

朱由检心中冷哼,信你才有鬼!天启朝通过各种手段搜刮的财富,尤其是魏忠贤及其党羽孝敬的,大部分恐怕都流入了他们的私囊和这个被他们把持的内帑,如今却跟自己哭穷。

他没有纠缠内帑,转而看向崔呈秀,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崔爱卿,你是兵部尚书,熟知兵事。以你之见,山西流寇与辽东建奴,孰轻孰重?若粮饷只能暂解一处,当先顾哪边?”

崔呈秀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钻。他略一思索,谨慎答道:“陛下,流寇虽炽,然终究是疥癣之疾,且山西尚有兵马,或可抵御。辽东建奴,乃是心腹大患,关宁铁骑乃国之干城,若因欠饷生变,则山海关危矣,京师震动!臣以为,当优先保障辽饷。”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符合大多数朝臣的认知。

但朱由检却从图谱那稳定的深红色,以及其【狡诈阴险】的特质判断,此言未必全然为公,恐怕更有借此机会巩固关宁军(其中亦有阉党势力渗透),并进一步掏空国库的意图。

“崔尚书此言,老成谋国。”

朱由检先是肯定了一句,让崔呈秀面色稍松,随即话锋一转,“然,朕听闻陕西流寇起事,多因饥荒与加派所致。若只顾辽东,任由流寇坐大,蔓延中原,岂非剜肉补疮,疮未愈而周身溃烂?届时,内有流寇肆虐,外有建奴虎视,朝廷两面受敌,又当如何?”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三人心上。魏忠贤眼皮跳了跳,王体乾头垂得更低,崔呈秀则是一怔,没想到年轻皇帝能看到这一层。

“这……”崔呈秀一时语塞。

朱由检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继续道:“辽饷要解,流寇要剿,然国库空虚亦是事实。加派不可再行,徒增民怨。内帑……既然也不宽裕,朕亦不能竭泽而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魏忠贤身上,“魏伴伴,你执掌司礼监,提督东厂,于京畿、各地官员情况,当比朕更为了解。朕听闻,近年来,各地官员、勋贵、宗室,奢靡之风日盛,田连阡陌,家资巨万者,不在少数。国难当头,是否应号召百官勋戚,踊跃捐输,以解国难?此事,由你司礼监和东厂牵头倡导体察,如何?”

这一下,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魏忠贤、王体乾、崔呈秀三人心中同时剧震!

劝捐?还是让东厂和司礼监去牵头?这简直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他们自己就是最大的贪腐和财富聚集者,让他们去劝别人捐钱?那些依附他们的官员、勋贵,哪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这捐输令一下,等于让他们自己去割自己的肉,去得罪整个既得利益集团!

而且,皇帝此举,是真为筹款,还是借筹款之名,让他们去捅马蜂窝,甚至借此机会清查各家底细?

魏忠贤脸上的恭顺几乎维持不住,他强笑道:“陛下……陛下心系国事,奴婢感佩。只是……这捐输之事,恐非易事。百官俸禄微薄,勋戚之家亦有定例,骤然号召,恐……恐响应者寥寥,反失朝廷体面……”

“体面?”

朱由检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如今流民饿殍遍野,边军将士枵腹待饷,这便是我大明的体面吗?魏伴伴,朕知此事难为,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你乃皇兄托付之老臣,素来忠心体国,朕不信,以你之威望,以东厂之能,竟无法为朕分此忧?”

他这话,直接将魏忠贤架到了“忠心体国”的高度,用大义名分堵住了他的嘴。

你若不做,便是对先帝不忠,对朕不忠,对国不体!

魏忠贤额角隐隐见汗,他飞快地与王体乾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今日若硬顶着不答应,必然引起新帝的极大猜忌,于眼下局势不利。

他只得咬牙,躬身道:“陛下……陛下既然如此信任,奴婢……奴婢敢不尽力!只是此事千头万绪,需从长计议,容奴婢等回去后,仔细斟酌章程,再行禀奏。”

“好!”

朱由检立刻接口,不给他拖延的机会,“那朕便等着魏伴伴的章程。记住,国事艰难,刻不容缓。山西与辽东的军报,内阁与兵部也需尽快拿出具体方略,是调兵,是协防,是催饷,总要有个说法,不能只是空言告急。明日……不,后日朝会,朕要看到切实的条陈。”

“奴婢(臣)……遵旨。”

三人只得齐声应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来时准备试探新君,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接下了劝捐这个烫手山芋。

“若无他事,便退下吧。朕也乏了。”朱由检挥了挥手,脸上适时地露出倦容。

“奴婢(臣)告退。”

魏忠贤三人躬身,缓缓退出了暖阁。走出乾清宫,被深秋的冷风一吹,魏忠贤才感觉后背竟已惊出一层冷汗。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宫殿,眼神变得无比阴鸷。

“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啊。”他低声对王体乾和崔呈秀道。

暖阁内,朱由检看着三人离去,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王承恩连忙递上一杯温茶。

“陛下,您让他们去劝捐……这……”王承恩有些担忧。

朱由检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他们不是要钱吗?朕就让他们自己去‘找’钱。看看是他们从自己兜里掏钱痛快,还是从别人那里刮钱顺手。这潭水,正好搅浑了,朕才能看清楚,底下到底藏着些什么魑魅魍魉。”

他知道,这只是交锋的开始。

魏忠贤绝不会坐以待毙,劝捐之事,他们必然会阳奉阴违,甚至制造障碍。

但没关系,他本就没指望真能靠他们捐出多少钱来。

他要的,是一个突破口,一个可以让他后续动作的借口和理由。

“王承恩,”朱由检放下茶杯,目光幽深,“给陆青岩传讯,让他加紧查访王安国、李邦华所荐之人,同时,也给朕暗中留意,这京师之中,哪些官员、勋贵,家资豪富,却为富不仁,与阉党牵扯过深……把名单,给朕悄悄地整理出来。”

“是,陛下。”王承恩心中一凛,知道陛下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朱由检望向窗外,天色已近黄昏,暮色为紫禁城镀上了一层暗金。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而他,已然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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