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有误会,就不能糊弄过去。
都来我家吧,别在院里杵着了。”
叁大妈连忙摆手:“真是你叁大爷想岔了!”
阎家兄妹早躲回屋里,于莉却站出来:“爸妈,人家林真两口子从没拿我当外人,平白被你们冤枉半年多,换谁能乐意?要么进屋说清楚,要么就在这儿掰扯!”
阎埠贵支吾半天,终于松口:“那、那行吧……”
一进屋,阎解成就抱怨开了:“爸,我和于莉结婚大半年没动静,是林真开的药才怀上。
咱家条件您清楚,可娄晓娥有啥好吃的从不瞒着于莉,连我都常蹭着吃——您给于莉买过啥?”
他说着又往嘴里扔了颗葡萄。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
“再说于莉怀孕这些日子,咱家连只鸡都没炖过。
倒是林真家改善伙食时,总给于莉端一碗。
您还夸他家孩子养得好呢,要是营养跟不上,您孙子生出来怕不是个枣核儿!”
啪!啪!
叁大妈和于莉同时给了他一巴掌:“胡咧咧啥!”
林真笑着打断:“解成,要训爹回家训。
现在先说工资的事儿。”
于莉直接摊牌:“爸,既然闹到这地步,我就直说了。
要是您不在乎我怀孕,别说现在,将来孩子上学我们照样跟您搭伙。
不交工资是我和解成的主意,跟林真家半点关系没有!”
阎埠贵蔫头耷脑:“我也没想闹大……就是丢车那会儿心里憋得慌。”
阎解成补刀:“本来于莉想分家单过,还没开口呢,您倒先要收我们工资。
就为这个,我们才铁了心不交钱,还非得跟着您吃!”
阎埠贵沉默不语。
叁大妈急忙道:于莉,你肚子里可是咱们阎家的血脉,哪能不当回事?这个月就算勒紧裤腰带,也得给你炖只鸡补身子!
老二阎解方咧嘴笑道:那我好歹能蹭口鸡汤喝!
老三阎解旷接茬道:鸡杂归我,我就好这口!
老四阎解娣怯生生道:我想啃鸡爪子。”
阎埠贵没搭理孩子们,径直走到林真跟前要鞠躬赔罪。
林真连忙拦住:叁大爷,误会说开就成,您可别来这套,折煞我了。”
阎埠贵叹道:我这人最怕欠人情。
这些日子错怪你是挑事儿的,没想到根子出在我这儿,臊得慌啊,你别往心里去。”
哪儿的话,我也不是计较的人。”
阎埠贵搓着手道:周日我去湖边钓鱼给儿媳妇熬汤,你那捕虾笼和鱼饵能借我用用不?放心不白借,回来给你捎条鱼!
成吧,您拿去用。”林真暗自嘀咕,这老头倒会顺杆爬,刚和解就借东西,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误会着。
......
转眼过了几日,傻柱和冉老师的事儿彻底黄了。
又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聋老太太干着急也没辙——劝傻柱不听,人家还乐在其中;说秦淮茹更没立场,索性睁只眼闭只眼混日子。
这晚林真饭后带着四个儿子在院里认星座。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回来——他刚去乡下放完电影,先回轧钢厂还设备,又骑车往家赶。
车把上挂着个灰布兜,进门就冲林真招呼:林工,乡下收了个稀罕物,我不识货但瞧着漂亮,花两毛钱买的。
您平时爱舞文弄墨,准喜欢!说着递过布兜。
林真揭开一看,瞳孔微震。
巴掌大的笔洗泛着雨过天青色,灯光下釉面流转着繁星般的晶光。
指尖轻弹,清越如编钟余韵。
翻过来,裹釉的底足露出三枚支钉痕,宛如白梅落雪。
林真嘴角扬起——系统知识告诉他,这是正儿八经的宋代汝窑。
若论价值,早已超越金钱,堪称文明血脉。
大茂,干得漂亮!两毛钱是吧?给你一块,往后见着这类老物件都帮我收着,每件至少给你一块。”
许大茂头回得林真真心夸赞,笑得见牙不见眼:嗐!您喜欢就成!提什么钱——
必须给!这事儿还得悄悄办。”林真拽着他往屋里走,进屋细说!
【这年头乡下藏着宝贝的真不少。
尤其四九城周边村落,历经明清两代沉淀,战乱时多少好东西流落民间。
哪个村没几件压箱底的老物件?
此时正值1962年的秋季,距离那个特殊时期还有几年光景。
林真原本并未考虑收藏之事,毕竟旧物积攒过多恐招人非议。
谁知今晚许大茂竟带来意外之喜。
林真心头微动,忽然意识到许大茂正是替自己搜罗古玩的绝佳人选——要说举报,向来只有他检举他人的份。
况且他时常下乡放映电影,此事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只需行事低调即可。
林真将许大茂引入内室。
取出一元钱道:大茂,此物甚合我意。
日后若再遇见此类物件,无论瓷器还是其他,只要不是太大件的,尽可收来。
切记定要年代久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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