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林真扎针时使坏,万一再把婆婆扎瘫了,自己日子更难过,这才拦住了林真。
林真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心里好笑:我要整人,最多冷眼旁观,还不至于用医术害人,尤其对付贾张氏,耍手段太掉价。
随你吧,省得我费事。
片警心里也没底,不知林真医术如何。
刚才贾张氏装晕被扎醒,这次却是真昏了。
无奈,两名片警一个背一个扶,急匆匆往胡同口叶芪的诊所赶,秦淮茹紧跟在后。
他们前脚刚走,门口看热闹的何大清就笑了:“多此一举,叫叶大夫过来不就行了?”
陶秀容惊讶道:“爷爷,您刚才咋不说呢?”
何大清撇嘴:“林真好心帮忙,你婆婆还防着他,我才懒得多嘴!”
林真摇头:“算了何叔,要不要去所里看看傻柱?”
“去!必须去!他刚才打我,不关他几个月没完!走,你带路!”
四合院这边暂告一段落。
另一边,棒梗倒了两趟公交,来到沈翠珍住处。
他没急着上门,先在附近转悠,观察是否有片警蹲守。
作为惯偷,棒梗反侦察能力极强。
他清楚,自己成了抓捕对象,沈翠珍肯定也是,两家可能已被警方盯上。
果然,没多久他就瞧见一名片警从沈翠珍住的单元楼出来。
棒梗吓得转身溜出小区,生怕被发现。
虽心有不甘,但他决意打听消息。
思来想去,决定在小区外蹲守,等沈家人出来再问。
毕竟沈翠珍和他同为中间人,李副厂长跑路,他们都是受害者。
不敢直面片警,他只能向沈家探听沈翠珍下落。
幸好这小区住着不少东乡进城的人和本地居民,棒梗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城里人当他来自东乡,东乡人当他是城里人。
只要避开片警,暂时还算安全。
煎熬了半个多小时后,沈翠珍的哥哥垂头丧气走出小区。
棒梗赶紧追上去,低声道:“沈叔,别回头!我问点事就走!”
沈翠珍的哥哥听出是他,热情道:“哟,棒梗啊!别怕,这儿安全。
是我妹让你带话吗?”
往日见面总带三分敌意,如今这般亲切,反倒让棒梗警觉起来。
沈翠珍的哥哥捏着嗓子哄棒梗不是没道理的,沈家这会儿乱成了一锅粥。
沈翠珍已经三天不见人影,最后一次露面是来拿二叔三叔的钱,之后便杳无音信。
起初家里人还以为她在李副厂长那儿忙工作,甚至暗自得意她攀上了高枝。
直到片警上午来通知,他们才如梦初醒。
前脚还在夸沈翠珍有出息,后脚就骂开了。
沈老二和沈老三堵在大哥家门口要钱,可沈家的积蓄早被沈翠珍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消息一传开,沈家的大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贾家好歹没动老本,秦淮茹东拼西凑了两千块应急,才算稳住受骗的街坊邻居。
沈家却连零钱都凑不出几块,根本填不上这个窟窿。
亲戚朋友堵着门不肯走,片警来劝也不顶用。
这些刚拆迁进城的指望着过好日子,如今血本无归,哪肯听沈父的空口保证?
闹腾了大半天,沈父沈母实在没辙,只好打发儿子出去找沈翠珍,撂下狠话:找不着妹妹就别回来!
这才勉强劝散了人群。
沈翠珍的哥哥比谁都急——他这次又被亲妹妹坑得倾家荡产,恨不得揪住她痛揍一顿。
正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忽然听见棒梗在背后喊他。
这声音简直像救命稻草,他赶紧捏着嗓子套话:我妹妹三天没回家了,到底去哪儿了?指挥部搬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棒梗左右张望,压低声音:我就是来找她的!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沈叔,咱别绕弯子了,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能找到李怀德。”
什么?你没跟他们在一块儿?
别回头!棒梗急声喝止,就这么往前走,有话直说!
沈家哥哥放慢脚步:自打她跟你投奔李副厂长,夜里就从没回过家。
你们不是李副厂长的左膀右臂吗?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暗骂道:,居然把我撇下了!
我压根不知道她不回家!八成早跟李怀德睡一个被窝了——她最后回来是哪天?
三天前,来拿二叔三叔的投资款...沈家哥哥声音越来越低。
棒梗下意识往前凑了两步。
冷不防沈家哥哥猛地转身扑来,扯着嗓子大喊:抓骗子啊!
棒梗猝不及防被拽住胳膊,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啊——!
沈家哥 得松开手,只见手背血肉模糊,白骨筋腱都露了出来,鲜血直喷。
他吓得魂飞魄散,捂着伤处就往诊所狂奔。
棒梗狠狠吐掉嘴里咬下的肉渣,抹了抹嘴角,扭头钻进隔壁巷子。
此刻他看谁都像便衣,后颈汗毛根根竖起,鞋底拍着青石板啪啪作响,眨眼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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