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我房本还押在前院呢!六根儿假装转身,得,我找阎解成商量去——
回来!阎埠贵一把拽住他。
叁大妈赶紧扯丈夫袖子,老阎会意改口:两厘五,不能再少了!
经过一番拉扯,最终以两厘利息成交。
当六根儿神秘兮兮说要投资稳赚不赔的大项目时,阎埠贵小眼珠一转:三千块够不够?不过得把房契押我这儿。”
(“哟,叁大爷,没瞧出来啊,您老底还挺厚实。”
阎埠贵眯眼笑道:“那可不,这些年退休金我都攒着呢,你现在写欠条,明儿个我就取钱给你,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条。”
“得嘞!叁大爷,论爽快还得是您!您说怎么写,我照办。”
阎埠贵偷偷借钱给六根儿的事,压根没让前院的阎解成知道。
就怕大儿子闻着钱味儿来伸手。
第二天清早,六根和阎埠贵钱条两清。
六根攥着钱直奔棒梗那儿。
“棒梗,那投资的事儿咋样了?”
棒梗撇嘴:“还以为你怂了呢!大伙儿钱都交了,就缺你这份,李副厂长三天后竞标地皮,再磨蹭可没戏了!”
“别别别,钱在这儿,你赶紧送去!”
棒梗咧嘴一笑,把钱揣进兜里。
“等着三天后听响儿吧!”
“嘿,这回非得争口气不可!”
棒梗纳闷:“嗯?你跟谁置气呢?”
六根儿阴着脸没搭腔——他两次求林真办事碰钉子,心里憋着火,又不好意思明说,毕竟比棒梗还顾点儿脸面。
这边六根儿做着发财梦,那边李副厂长乐得合不拢嘴。
上当的可不止沈翠珍亲戚和四合院住户,附近想一夜暴富的 比比皆是。
眼瞅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钞票,李副厂长知道该开溜了。
这几天他早摸透了沈翠珍的底——这女人眼里只有钱,跟自家亲爹都能翻脸,活脱脱女版自己。
这天他故意试探:“翠珍啊,跟了我这些天,看出门道了吧?说实话,觉得跟我混有奔头不?”
沈翠珍当然不傻:所谓“指挥部”
连自来水都停了,收来的钱全堆在破屋里,哪像正经项目?可她装聋作哑的本事一流。
“李厂长,我半辈子没见过大人物,您就是我的贵人!只要您不嫌弃,刀山火海我都跟!”
李副厂长露出狐狸笑:“那你家里人......”
沈翠珍斩钉截铁:“跟了您,他们就算饿死也跟我没关系!”
沈翠珍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们?呵,我的世界只有我和我看上的男人,那些所谓的亲戚,从我出狱后就戴着有色眼镜看我。
堂弟堂妹和侄子们都躲着我走,我早就不想见他们了。”
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
正是这份相像的性格,我才让你接触核心机密,否则你还像贾梗一样蒙在鼓里。”
沈翠珍感激道:多谢厂长栽培,今后我定当全力辅佐您!
嗯,通知你一声,我们该动身了。”
那余哥呢?
一起走。
跟着我赚大钱,还开什么车?收拾一下立刻出发,先去北城避风头,再重起炉灶。”
三人迅速收拾妥当,当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眼到了李副厂长竞标地皮的日子。
清晨,棒梗兴冲冲赶往所谓的拆迁指挥部。
前两天他忙着拉投资,没空去李副厂长那里。
想着有沈翠珍坐镇,自己多拉点投资更划算。
他瞒着妻子陶秀容,也瞒着母亲秦淮茹和继父傻柱,偷偷联系儿时玩伴。
可惜名声太差,任凭他如何吹嘘前景,只有贪心的刘光齐和爱占便宜的六根儿上了钩。
虽然没拉到更多资金,但抽了三家三成佣金,棒梗已经心满意足。
想到今天李副厂长拿下林真的地皮,自己既能事业腾飞又能 雪恨,不禁哼起小调。
路上他得意地想:林国林家不过是靠爹铺路,我可是凭真本事上位。
等年底他们回来时,我已是项目经理,比他们强百倍!我贾梗从来不是废物,只是缺个好爹罢了!
来到目的地,棒梗却愣住了。
李副厂长的专车不见踪影,只有工人在拆楼。
两天没来,窗户都已拆光。
同志,李厂长的办公室搬去哪了?棒梗拦住一个工头模样的人。
对方打量他一眼,笑道:什么厂长不厂长的,这楼一个月前就清空了,居委会早搬走了。”
不可能!前天还有拆迁指挥部呢!
小伙子做梦呢?指挥部在区 ,这破楼连耗子都不来,哪来的什么厂长!
棒梗脸色煞白,说话时牙齿不住地打颤。
那人笑着说:同志别开玩笑了,要看就快进去,别耽误我们干活。
我们拆完一栋才拆下一栋,前些天在隔壁街道忙活,哪有空来这儿。”
棒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
只觉得浑身发冷,转身就往李副厂长办公室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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