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没想过响应国家号召做生意的事,思想还停留在过去,根本不敢想象一个月能挣一千块钱。
但贾张氏心里还是犯嘀咕。
要是政策又变回去咋办?咱全家都没法进厂,可就没活路了。”
傻柱笑道:您这担心纯属多余,咱家省吃俭用攒钱,最快也得明年冬天才能开小饭馆。
这一年时间足够看清形势了。”
秦淮茹劝道:想过上好日子就得敢闯敢干。
妈您想想,林真连厂长的位置都不要,他徒弟马华是食堂主任,玉华都成了四级钳工,还有于莉,他们说辞职就辞职,难道就不怕政策变吗?
贾张氏琢磨片刻,终于点头:行吧,反正现在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不如拼一把。
到时候我的养老钱也能拿出来当本钱。”
收拾完东西,陶秀容已经做好了早饭。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把昨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挤出笑容走到何大清住的耳房前,轻声唤道:爸,早饭好了,来吃吧。”
何大清掀开门帘走出来,眯着眼笑了笑:难为你还来叫我。
不过我不吃贾家的饭,这不是赌气,是没这个道理。
要是你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嫁到何家,这饭不吃都不行。
现在不一样,我还没到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用不着你们伺候。
我有退休金,不劳你费心了,你们吃去吧。”
见何大清这么说,秦淮茹只好尴尬地笑笑:爸您太见外了。
是不是还在生傻柱的气?过几天吧,等您气消了再来家里吃饭。
有我们在,哪能让您自己开火。”
不用,我当了一辈子厨子,就爱自己做饭。
你们别操心,我不会占你们便宜。”
那...那我们先吃了。
只要家里做饭,您随时都能来。
过几天我再来请您。”
嗯,回吧。”
何大清目送秦淮茹离开,心里暗想:
哼,三个寡妇,一个比一个精。
要是去吃你们一顿饭,我这退休金怕是保不住了。
我可不像老易那么糊涂,也不像傻儿子那么好骗,更不会让你们沾上我孙子飞彪!
回到屋里,傻柱撇嘴问:老头子不来?还摆谱呢?
秦淮茹叹气:人家防着咱们呢,话里话外不想扯上关系,就怕动他的退休金。
算了,吃饭吧,吃完还得上班。”
她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吃起来。
桌上摆着六个菜:两样咸菜、炒白菜、炒土豆、炒豆腐,还有一盆烩剩菜。
倒不是贾家奢侈,实在是一大家子十口人吃饭。
不过这些菜有一半是从饭店带回来的——傻柱和棒梗每天都会捎些剩菜。
饭店老板看在眼里也没办法。
客人都是冲着傻柱的手艺来的,要是换成老板自己做,客人尝一口就直接摔筷子走人。
这段时间,老板只能对傻柱睁只眼闭只眼。
这样一来,贾家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几乎天天都能吃上馆子里的好菜。
陶秀容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这可比山里吃不饱饭的日子强太多了。
陶秀容每天都能吃上细粮和肉,感觉比旧社会的地主家还要滋润。
等公公婆婆、丈夫和小姑子都出门上班后,她立刻给老家写了封信。
信里先说自己怀孕了,这下彻底拴住了棒梗。
又说三个孩子过得很好,大女儿慧春上了幼儿园,兴海兴河特别喜欢城里的生活。
最后详细描述了贾家的日子:虽然房子没农村宽敞,但其他方面简直像做梦一样——全家人工资加起来,一个月抵得上老家两年收入。
现在公公还准备开饭店,以后赚得更多。
这么好的机会,她赶紧让弟弟来城里碰碰运气。
信里特意提到小当正在挑对象,让弟弟来试试看。
就算成不了,熟悉路线后常来走动,将来在城里找个活儿也能自立更生。
陶秀容对弟弟掏心掏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扶弟魔。
自从见到小当,她就开始盘算这事。
弟弟要是真能进城,既能给她撑腰,又能改变命运,至于贾家会不会受影响,她才不在乎。
转眼到了周日。
林真的八萃楼正式开张,这可是1978年寒冬里四九城头一家大酒楼。
当别人还在试探着开小饭馆时,这栋气派的酒楼一亮相就轰动了餐饮界。
其实这只是林真让徒弟马华试水的项目。
开业当天宾客盈门,轧钢厂来了十几位领导,连退休多年的大领导都亲自到场。
林真能顺利买下这栋楼,多亏大领导帮忙打招呼,否则光走程序就得拖到明年春天。
雅间里,林真和娄晓娥正陪着大领导夫妇。
杨厂长带着两位新副厂长来问候,大领导笑着摆手:我们就是来吃饭的,你们忙去吧,别惊动其他人。”
等杨厂长他们离开后,大领导对林真说:你们也去招呼客人吧,有空再来陪我聊天。
对了,今天可得吃你亲手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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