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赶紧解释:“早上淮茹给了我一毛钱,让我在外头凑合吃,省得来回跑耽误找活儿。
中午就吃了碗炒肝儿,正好碰上齐大妈……”
“少扯这些!你在外头吃香喝辣,我们娘儿几个连油腥都见不着!淮茹省下孩子的细粮给你饭钱,你对得起她吗?明天再找不着活儿,别怪我骂街!”
“唉……”
傻柱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贾张氏摔门走了,可左等右等,秦淮茹始终没露面。
这比挨顿骂还让人难受。
傻柱想找她说道说道,可转念一想:她连屋都不进,明摆着在生气。
憋着气扒完冷饭,躺床上越想越堵得慌,干脆一骨碌爬起来,披上衣服去前院找林真。
全院上下,也就林真能跟他搭句话。
虽说俩人有过节,但林真面上从不记仇,好歹愿意搭理他。
林真刚洗完脚准备睡觉,见傻柱蔫头耷脑地进来,眉头一皱:“后院没动静啊,贾大妈又找你麻烦了?”
傻柱苦着脸摇头:“刚在屋里把我训得抬不起头。
关键是淮茹一直不露面,我这心里憋得慌……你昨天说的那些话在理,我听着挺受用。”
“得了吧傻柱,少给我戴高帽。”
林真嗤笑,“你就是心里没底,来我这找安慰是吧?”
“呃……还真让你说着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今天赵主任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当初条件比你好,全让自己糟蹋光了……”
林真淡淡道:“赵主任说得对,这事确实怪你自己,现在找我有什么用?我又开解不了你。
你既然入赘贾家当了家主,就该想开些,秦淮茹不会休掉你的,回去吧。”
“啊?就...就这样?”
林真失笑道:“怎么,还想听我讲大道理?你不如去找贰大爷商量,他现在和贾家走得近,说不定能帮你在秦淮茹面前美言几句。”
“对啊!瞧我这脑子,真是糊涂了!虽然跟刘光天兄弟不对付,但可以找贰大爷啊。
行,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后院!”
傻柱实在无计可施,知道自己短期内找不到正式工作。
秦淮茹也不会容忍他在家无所事事。
为了争取喘息的机会,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求刘海中帮忙。
刚到后院,就看见何飞彪在院子里玩耍。
见到儿子,傻柱一整天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欣喜道:“儿子,来让爸爸抱抱。”
何飞彪正要跑过去,许大茂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来。
“飞彪,乖儿子快来,干爹这儿有橘子吃不吃?”
“吃!我要吃干爹的橘子!”
两岁多的孩子哪懂大人间的恩怨,更不明白亲爹和干爹的过节。
加上许大茂确实疼爱飞彪,有什么好东西从不吝啬,而傻柱的好东西多半进了棒梗的肚子。
所以在何飞彪心里,反而觉得许大茂更亲近些,一听招呼就欢快地跑了过去。
许大茂得意洋洋:“我就喜欢干儿子这股机灵劲儿,去吧,你干妈正热着橘子呢,管够!”
傻柱脸色铁青,怒视许大茂。
许大茂仰着脸阴阳怪气:“这可是南方运来的蜜桔,我买的最贵最好的!哼,别说你没钱买,就算有钱也是给棒梗吃。
飞彪当然认我这个干爹,不认你这个亲爹!”
“许大茂你个 !今天不找贰大爷了,非收拾你不可!”
“哎哟喂!你敢动我试试?反了你了!”
傻柱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处境艰难,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
刘海中闻声出来呵斥:“怎么回事?又闹什么?”
傻柱赶紧收手,讪笑道:“贰大爷,没事,我是来找您帮忙的。
想请您跟淮茹说说情,让我缓缓...”
“得了吧!”
刘海中满脸鄙夷,“你独自在外吃炒肝儿不顾家的事全院都知道了,我怎么替你说话?”
傻柱满腹委屈,却百口莫辩。
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作自受。
但他确实冤枉。
吃炒肝儿并非本意,是秦淮茹给钱让他中午别回家的。
家里厨房空空如也,若不是秦淮茹催促,他宁愿回去和贾张氏同桌吃饭。
“唉...贰大爷,我真不是贪图吃喝的人,实在是中午不方便回家。”
“少来这套!”
刘海中嗤之以鼻:“你要不好吃懒做,能偷拿食堂东西?我都替你害臊!想想你在食堂上班时,哪天不往家捎带点零碎?”
“哎呀,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现在是真走投无路了,您要是有空,帮我跟淮茹说说,我这段时间揣着厂里的开除证明,实在找不到活儿干。”
“打住打住,别说了!”
刘海中连忙摆手打断傻柱,“我跟淮茹说也没用,这叫治标不治本,你得先找到工作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我建议你去前院找林副主任,他主意多,我不过是个七级锻工,又不是领导,能给你出什么主意?”
“得!合着你们来回踢皮球是吧?我可真是服了!就是林真让我来找您的,您倒好,又给我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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