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不是说调回卫生科吗?主动认错咋还丢了工作?
傻柱叹道:正副厂长带着六七个科长主任当场审我,要不是主动交代,这会儿早进看守所了。”
秦淮茹踉跄后退,倚着门框直发颤。
合着主动认错就免了坐牢?往后这日子可咋过!
傻柱无奈摇头:赶巧正副厂长都在场,他们还真当是马华偷的鸡。
都怪我太大意,害了自己还差点连累马华。”
秦淮茹埋怨道: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工作都没了!都怪你带那半只鸡回来,以后这家咋办?
何雨水本想劝和,见状心里发凉。
嫂子不劝哥哥反倒埋怨上了?
行了都消消气,有事明天再说,别又吵起来。”
傻柱这会儿心灰意冷,对秦淮茹的抱怨充耳不闻。
转头问妹妹: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六?
何雨水点头:嗯,治国已经开始布置新房了。”
早点成家也好,让咱娘在地下安心。
嫁妆...哥怕是给不了你体面的了。”
何雨水轻叹:不计较这些,能顺顺当当结婚就行。”
秦淮茹突然想到房子的事,忙堆起笑脸:雨水别担心嫁妆,嫂子给你想办法。”
真不用嫂子,你们别置气就好。”
话虽如此,秦淮茹心里憋着火。
她万万没想到傻柱主动认错竟落得开除下场。
等何雨水走后,秦淮茹皱眉道:傻柱,你咋不求求李副厂长?是他把你调回食堂的,说几句软话能咋的?你这倔脾气就不能改改?
傻柱瞥了她一眼,半晌才道:李副厂长当时就要把我扭送看守所,还是杨厂长看我主动交代,才网开一面。”
为啥啊?李副厂长不是挺器重你吗?
得了吧,他看重的是马华。
知道是我偷的鸡不是马华时,差点动手打我,多亏马华拦着。”
秦淮茹一时语塞,对林真又恨又谢不起来。
傻柱继续道:要是当初不替棒梗背锅,直接找林真认错,求他等厂领导酒席散了再说,不当着那么多人...说不定还能保住扫厕所的活儿。
唉,现在说啥都晚了。”
秦淮茹恼道:世上没有后悔药!明儿赶紧找活干是正经!
傻柱眉头紧锁:让我歇几天缓缓神。”
想得美!上次刘玉华回娘家你躺了两个月,人都废了。
趁着年轻有手艺赶紧找工作,难道要我一个人养家?
知道了,明天就去试试。”傻柱说着就要出门。
秦淮茹拦住他:又去哪儿?
好歹林真没让人抓我和棒梗,我得去跟他徒弟赔个不是。”
那你...顺便问问能不能回厂里上班。”秦淮茹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直跳。
回到西屋,她把傻柱被开除的事告诉了贾张氏。
天爷啊!贾张氏惊得瞪大眼睛,一个大老爷们丢了工作,粮票也没了,街道那点补贴够谁吃?这不是要我们养他吗!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费尽心机套住傻柱,谁知这头还没拉几天磨就丢了饭碗。
三个孩子还没长大,现在倒要养活傻柱这个壮劳力。
明天必须让他出去找工作!秦淮茹咬牙切齿。
可找工作谈何容易?如今各单位招工最看重品行,像傻柱这样的,比街溜子还难安置。
此时前院林真屋里,傻柱正大吐苦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真羡慕你啊!
林真摇头:没人会一直走背运。
气运就像爬山,有高峰也有低谷。”
我还有好运?傻柱一脸不信。
你回食堂就是转运,可惜第一天就偷花生米,自己跳进了坑里。”
傻柱愣住了:还有这讲究?
“你要是能摸透这个规律,日子就能一直顺当,跌到谷底时就咬牙往上爬,站在高处时就谨慎行事多留一阵,或者干脆就在高处扎根,别总想着更高的山头,自然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等等,你咋知道我第一天就偷花生米了?”
林真皱眉道:“你这人怎么拎不清轻重?我是看你对马华难得有愧,才点拨你以后的路,你扯花生米做什么?”
傻柱咧嘴一笑:“得得得,我不乱问了,你继续。”
“熬过这段低谷,等再爬上高处,就安分些。
你看许大茂倒了三次霉,就是记住了我的话,现在总算从坑里爬出来,在高处老老实实待着,不也挺好?”
傻柱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你这是劝我别招惹他?”
林真摇头:“他丢鸡,闹一闹合情合理,你要是事后找茬,自有张所长收拾你,我劝你做什么?我是让你别在谷底打滚,赶紧攒劲儿往上走,到了高处就消停待着,别折腾。”
傻柱挠头叹气:“我就说句气话,放心,我不找他麻烦。
你能抽空跟厂长说说吗?看我还能不能回厂,我这情况去别处估计也没人要。”
“不是估计,是肯定没人要。
等着吧,人都有转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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