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避而不见,投诉人也找不到,唯一出路就是秦淮茹昨天暗示的那条路。
郭大撇子心知肚明。
早听说秦淮茹会拿人把柄谋好处,这次分明是要敲竹杠。
为了摆脱困境,他只能按秦淮茹的意思办。
下班前他找到秦淮茹,塞过去一个信封。
明人不说暗话,让傻柱那个愣头青收手吧。
李副厂长既然保我,我总有翻身的一天。
这次我郑重向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淮茹捏了捏厚厚的信封,满意地收起来。
今晚我就好好劝他,保证明天不为难你。
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你这次倒霉是因为刘光齐,可不是我举报的,我从不写匿名信。”
郭大撇子眼睛一亮:刘光齐?那是谁举报的?林真?
别瞎猜,林真要收拾你们还用举报?直接让保卫科抓人就是了。”
那是谁?给点提示,不会让你白说。”
秦淮茹笑而不语:这可不能说,我答应过保密的。
就像我答应了你,傻柱就不会再为难你一样。”
郭大撇子点头:懂了,我自己查。”
还有,咱们的恩怨到此为止。
以后不管你还在不在卫生科,都别记仇。
别人能写举报信,我也能写,你那些旧账可都在呢。”
郭大撇子干笑两声:放心,我要是真能官复原职,也没空跟你们计较,我的对手可比你们级别高多了。”
当晚吃完饭,秦淮茹果然跟傻柱提起了郭大撇子的事。
“郭大撇子最近够倒霉的,算了吧,他本来要被开除坐牢的,多亏李副厂长保他,要是他在你手下表现好了,反而成了他的功劳,说不定李副厂长一使劲,还能把他提拔起来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别再为难他了。”
傻柱撇嘴道:“哼!你说这话就没劲了,对他还讲什么客气,我没让他用手扒拉饭就算便宜他了。”
“得了!别说得这么难听,听我的准没错,别跟他计较,我猜你没调回食堂前,他就先调回车间了,你信不信?”
“这……还真有可能。”
“对吧?你也察觉到了,这次是李副厂长要保他,别跟他较劲了,明天开始别给他穿小鞋了,郭大撇子可是记仇的主。”
傻柱心里不痛快,“行了行了,知道了,就这一回啊,以后对那种人少发善心!”
秦淮茹哪是什么善心,她是为了捞好处。
这回从郭大撇子那儿敲来的,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了。
不得不说,当过车间主任的,家底就是厚。
此时的郭大撇子在家气得吃不下饭。
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被刘光齐坑得太憋屈。
转念一想,林真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整自己,况且匿名信一个字都没写,林真不可能未卜先知。
肯定是有人要整刘光齐,自己是被牵连的。
厂里跟刘光齐有仇的,除了林真就是他弟弟刘光天了。
郭大撇子脑子不糊涂。
刘海中父子只会无脑打压刘光天,找不到证据就不去质问他。
郭大撇子仔细分析了一通。
认定举报自己和刘光齐的,只能是刘光天。
首先,他听说刘光天以前举报过自己。
虽然没实锤,但刘光天从没否认过。
而且刘光天确实是个举报老手。
其次,刘光齐和刘光天兄弟不和,刘光齐进厂让刘光天浑身不自在。
自己和刘光齐在食堂说话的事,很可能传到刘光天耳朵里。
在刘光天眼里,自己和刘光齐都是仇人,凑一块儿准没好事。
所以刘光天有动机举报。
最让他怀疑刘光天的是秦淮茹的话。
既排除了林真的嫌疑,又给了他暗示。
秦淮茹说自己讲原则,说明举报的人肯定也被她拿捏了。
能被她捏住把柄的,多半是向她打听过自己的黑历史。
毕竟保卫科查出来的都是陈年旧账。
除了问秦淮茹和二陈,就只有他们主动举报才能翻出这些事。
但秦淮茹和二陈没理由举报刘光齐,只能是别人从他们嘴里套出的话。
能轻易从他们那儿打听到消息的,肯定是熟人。
刘光天正好符合这点。
想验证猜测很简单,不用费劲对比举报信笔迹。
只要查证刘光天最近找过秦淮茹和二陈,就能锁定是他干的。
俗话说得好,船烂还有三千钉。
郭大撇子虽然落魄了,但毕竟当了七八年车间主任,人脉还在。
老部下里总还有一两个肯帮忙的。
二陈是靠不住了,那家伙翻脸不认人,专会巴结有权势的。
郭大撇子只好去找车间里对二陈有意见的老同事。
第二天中午,趁着排队打饭的工夫,
他故意排到目标身后,稍一打听就有了线索。
没人会替秦淮茹和刘光天保密,对方直接把所见所闻告诉了郭大撇子。
原来在他被抓的前一天中午,刘光天反常地出现在车间,跟秦淮茹交头接耳说了半天话,后来又去了车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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