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光齐跟郭大撇子搭上话,刘光天顿时警觉起来。
郭大撇子离开后,刘光天匆匆扒完饭,立即赶往林真办公室。
林哥,有情况。”
什么事这么急?慢慢说。”
刘光天瞥了眼助理苏雨梅,显得有些犹豫。
林真淡淡道:直说无妨,雨梅是自己人。”
不是这个意思,这事我也拿不准,就是些猜测,您听听就好。”
他将食堂所见详细道来。
林哥,自从我大哥调来轧钢厂,我就一直盯着他。
他和郭大撇子素不相识,今天突然凑一块儿嘀咕半天,我觉得不对劲!
林真轻笑:食堂人多位子少,拼桌很正常。”
不,不是拼桌那么简单。”刘光天摇头,他硬拉着郭大撇子聊了很久,我大哥这人从小就爱打小报告,最会装模作样。”
林真点头笑道:说不定是想联合郭大撇子整你呢,毕竟你举报郭大撇子的事全厂都知道了。”
刘光天干笑两声:也有这可能。
不过我担心他是冲您来的。
我爸给他申请加盖房子被赵主任训了一顿,这事您知道吗?
哦?还有这事?
原来您不知道啊!
说来听听。”
唉,昨晚听我妈说的。
我大哥想学您在院里加盖房子,结果申请被赵主任当场驳回,还挨了顿训。
后来他们商量事特意支开我和光福,想想就来气!
听完刘光天的讲述,林真若有所思。
原本他只当是兄弟间的矛盾,现在看来刘光齐很可能另有所图。
这人嫉妒心重,盖房不成难免记恨。
若真要对付刘光天,大可父子联手,何必找郭大撇子?
林真决定留个心眼,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刘光天故意装傻,话里话外试探着林真。
虽说有这回事,可我觉得你大哥进轧钢厂图的是工资高、福利好,再加上你嫂子也有工作,两口子双份收入,倒不像是专冲着盖房来的。”
刘光天急道:我起初也没往这儿想,后来特意打听了才知道。
他见您能加盖房子自己却不行,气得够呛。
这回准是想拉上郭大撇子,合伙搜集黑材料写举报信。
这事儿千真万确,咱们得防着点。”
哎,别这么说你大哥。
他可能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不至于在背后使绊子。
你别瞎猜,说不定他就是单纯想和郭大撇子吃个饭。”
林哥!您可别把人想得太好。
我大哥什么德行我最清楚,您千万要当心!
刘光天这番话真假参半,对林真的忠心也掺杂着私心。
说他是替林真操心,不如说是给自己打算——毕竟郭大撇子早听说当初是他举报的,这两人想整林真是假,要收拾他才是真。
林真笑道:这样吧光天,你这几天好好查查。
要是真找到他俩要算计我的证据,再来跟我说。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哎哟林哥,您也太好说话了!跟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林真摆摆手:我一直这样。
你要是嫌查证麻烦,又怕夜长梦多,干脆学他们的招数,先下手为强举报到让他们扫厕所去。
等他们自顾不暇,自然没空作妖。
这种没影的事儿,我可没工夫掺和。”
刘光天愣住了。
按林真以往的脾气,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这回怎么不当回事了?莫非看出自己想借刀 ?
林哥,真要查起来得好几天,到时候恐怕他们先发制人了。”
林真摇头:成天被这些破事缠着还怎么工作?你自己看着办吧。
雨梅,送客,别耽误我画图。”
刘光天讪笑着抓起桌上一个苹果:不耽误您正事。
这苹果甜,我拿走了啊。”
瞧你这出息!赶紧的!
等刘光天走后,林真摇头叹道:刘光齐还真不消停。”
苏雨梅不解:亲兄弟怎么处得跟仇人似的?
还不是爹妈偏心闹的。”
偏心能有这么大影响?
那可不?老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刘海中宠大儿子,对老二老三非打即骂。
刘光天从小憋着口怨气,日子久了就成了恨。
现在哪还念什么兄弟情分。”
天哪,孩子多了真难管教。
还是您厉害,六个孩子都教得这么好。”
林真笑道:多子女家庭最要紧是一碗水端平。
说什么十指连心却有长短,那都是不会当爹妈的托词——手指长短不同是因为分工不同。
要论疼爱,个个都该是心头肉。”
苏雨梅抿嘴一笑:可不,小孩一抱怨偏心,大人不是打骂就是搬出这套说辞。”
林真说道:孩子年纪小,还不明白亲情的珍贵。
偶尔偏心一次可以理解,但如果从小偏到大,总是贬低一个抬高另一个,除非这孩子真傻,否则没有不怨恨的。
孔融让梨的故事本来就是骗人的。”
苏雨梅惊讶道:啊?孔融让梨不是美德故事吗?难道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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