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什么时候接受陈治国了,再带他一起来。”
要是这么说,到你出狱那天我都不会带他来!何雨水笑着回应。
哼!谁稀罕来似的!
年关将至,京城的天儿愈发冷了。
今年格外冻人,护城河结的冰都能骑车了。
夜里更是寒气逼人,甭管城里四合院还是乡下,能有两铺炕的人家可不多。
家里人口多的,晚上睡不上炕的,只能在褥子底下垫厚厚一层干草。
条件好的烧炉子取暖,穷苦人家就只能硬扛。
城里稍好些,工人家庭基本都能生炉子,可每年总少不了煤气中毒的事儿。
这晚林真刚睡着,忽听前院三大爷扯着嗓子喊:救命!
林真一个激灵坐起身,边上的娄晓娥也惊醒了:哎哟喂,这大半夜的,三大爷闹什么呢?
外头冷你别动,我披件衣裳瞧瞧去。”
林真赶到阎家一看,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阎解成正给三大妈捶背顺气,于莉捏着鼻子扫地。
阎埠贵靠在门框上大口喘气,阎解方趴在炕沿吐得昏天黑地,惹得阎解旷、阎解娣也跟着干呕。
于莉直皱眉:解方你倒是往外头吐去啊!我刚扫完你又来!
嫂子...我头疼得厉害,您多担待...
阎解成一见林真如见救星:快快快,帮咱妈推拿几下,都是我爸把窗户关太死闹的煤气中毒!还教书先生呢,也不知怎么想的!
阎埠贵老脸通红:炉子生着火还开窗户,那煤球不得白烧?多少煤球也暖和不起来啊!
林真一边给三大妈推拿,一边弄清了原委。
原来今儿个天冷,向来舍不得生炉子的阎埠贵破天荒点了炉子——都是阎解方闹的,说院里家家都生炉子,大哥家也生了。
别人家生炉子都留通风口,阎埠贵倒好,不光关严窗户堵死风口,连门缝都用旧衣裳塞得死死的。
三大妈担心道:老阎,别中了煤气,留条缝吧?
阎埠贵不以为然:你听外头这西北风,跟吹哨子似的直往屋里灌,堵再严实也缺不了氧,踏踏实实睡吧!说着换了块新煤球,果然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谁知刚迷糊着,阎埠贵就觉得头晕眼花浑身发软,想翻个身都费劲,心知不妙。
再看老伴儿叫不醒,几个孩子睡得死沉。
老爷子拼了老命爬到门口,扯开堵门的衣裳,猛吸几口冷空气才缓过劲儿来,使出 的力气喊了声。
前院邻居闻声赶来,听完经过又是好笑又是后怕。
六根儿直咂嘴:要不说是三大爷呢,连点儿热乎气儿都舍不得糟践!
刘建国笑道:您老身子骨是真硬朗,亏得喊了这一嗓子,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得了得了,都别挤兑我了。”
阎埠贵红着脸道:以后屋里别生炉子了,太危险,有炕的睡前烧把火,没炕的就将就着睡吧。”
叁大妈喘匀了气说:这天要是再冷下去,还不得冻出人命来?
林真接话道:看来得用电热毯了,这天气太冷,该普及了。”
阎解成疑惑地问:就是你上次提的那个?听着怪吓人的,别半夜睡着把自己烤糊了?
不会,加个保险丝就安全了。
行了,叁大爷没事就好,明天去找叶芪开点药,头疼过两天就好了。”
阎埠贵连连摆手:吃什么药啊,透透气就好了。”
得,真不愧是叁大爷!
中院几户人家也被阎埠贵的动静吵醒了。
秦淮茹出来看了一眼就赶紧回屋。
贾张氏问:阎埠贵怎么了?要断气啊?
秦淮茹笑道:太会算计了,生炉子舍不得通风,封得太严实,煤气中毒了。”
哎哟,那你可得把咱家炉子弄好了。”
放心,留了缝的。
我去东户看看壹大妈和凤霞。”
贾张氏嘀咕道:哼,看了也白看,那小丫头不领情,就认林真。”
领不领情是她的事,面上得过得去。
等过几年她出嫁了,咱们再拿出遗嘱来才不会闹僵。
这几年得和壹大妈处好关系,她毕竟还领着壹大爷的抚恤金呢。”
也是,你最好找机会给壹大妈透个风,让她先知道遗嘱的事,免得到时候突然拿出来她们不认账。”
我知道。
对了妈,千万别跟外人提遗嘱的事。
现在遗嘱就是给壹大妈和凤霞看的,只要她们认了,再加上壹大爷临终前的话,房子就是棒梗的了。
到时候顺顺当当过户,越低调越好。”
贾张氏点头:我又不傻,知道老易临终是在挑事,肯定不会说。
尤其得防着林真,你也别告诉京茹,那丫头现在跟娄晓娥她们走得近,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行,现在壹大爷走了,傻柱进去了,院里就剩咱娘俩了。
以后有事多商量,可不能落得跟壹大爷一个下场。”
贾张氏猛地一哆嗦: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快抓把粗盐去去邪!
只要咱俩商量好了,就不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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