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点头:“我在院里已经没脸说话,以后也没人听我的,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接济你的事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五块钱你拿着,买点细粮,别亏了自己。
你和柱子的事,我帮不上忙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秦淮茹接过钱,感激道:“谢谢壹大爷,您永远是我的壹大爷。
傻柱的事先放一放吧,他短时间内不会去后院低头认错,就算认错,刘玉华也不一定理他。”
易中海苦笑:“我当时被林真逼得太紧,太着急了,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
只要阻止柱子和刘玉华复婚,阻止他再娶,时间久了,他还是会帮你撑起这个家。”
“我明白,壹大爷,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有机会再聊。”
易中海离开后,秦淮茹揣着钱往公厕走去。
心里反复琢磨着易中海的话。
确实,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
易中海不信精明的尤凤霞会为了一个户口就甘心给他养老。
傻柱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正是养老的最佳人选。
秦淮茹独自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个强势的婆婆。
孩子一天天长大,婆婆日渐衰老,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家里没个男人撑着,单靠她一个寡妇实在艰难。
带着婆婆和孩子改嫁?别说城里的工人,就是乡下人也未必愿意。
招个上门女婿?婆婆第一个不答应。
城里更没人愿意给三个孩子当后爹,给贾张氏当继子。
算来算去,只有傻柱最合适。
对秦淮茹和壹大爷来说,傻柱绝不能放跑。
这份“好”
无关人品或家境,纯粹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淮茹下定决心,宁可让傻柱打一辈子光棍,宁可自己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溜走。
哪怕只当邻居,傻柱也能帮衬她。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说服婆婆和棒梗。
回屋时,婆婆鼾声如雷,秦京茹也睡得香甜。
没一个人为这个家操心。
秦淮茹忽然觉得不值。
自己殚精竭虑为这个家,秦京茹借住也就罢了,可婆婆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吃睡?
白天她被林真的儿子卸了胳膊,又哭又闹要拼命,这会儿倒睡得踏实?
难怪胖得仅次于刘玉华,成了院里第二胖。
而自己守寡近两年,省吃俭用,累得只剩一把骨头,连一百斤都不到。
想想真不值得!
苦心经营的贫苦形象,被刘玉华的账单戳穿;
贤妻守节的清白名声,被刘玉华的五个堂哥毁尽;
教子有方的良母形象,因棒梗屡屡犯错成了反面教材。
如今只剩“孝”
字还没垮。
要是再和婆婆闹翻,就彻底没了口碑。
秦淮茹心里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贤妻良母的形象可以慢慢挽回,只要收敛些,和男人们保持距离,那些闲话总会淡去。
棒梗大了自然会懂事,教育的事急不得。
唯独装穷这事再也演不下去了——院里人都知道她家底细,再装只会惹人厌。
思来想去,往后该怎样就怎样吧。
何必放着细粮不吃啃粗粮?何必卖了肉票攒钱亏待自己?
与其自讨苦吃,不如学婆婆,吃好睡好。
横竖比叁大爷家宽裕。
既然傻柱和壹大爷没法明着接济,何必再装穷等他们的细粮?明天就吃好的!
婆婆和妹妹没人心疼她,她就自己疼自己。
没个好身子,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塞给贾张氏一块钱。
“妈,去买只宰好的鸡,再捎些豆腐面筋,下午四点炖上,别误了棒梗放学吃。”
贾张氏皱眉道:“淮茹,昨儿个才吃了肉丝面,今儿又开荤,让街坊瞧见该说闲话了。”
秦淮茹抿嘴一笑:管他们作甚?我每月领多少工资、分多少粮票,院里谁不清楚?如今壹大爷和傻柱被您闹得不敢帮衬咱家,总不能守着细粮不吃专啃窝头吧?
贾张氏脸上有些挂不住,火气消了几分。
想起自己先前做得太绝,眼下易中海成了绝户,傻柱打着光棍,倒叫他们沾不着半点便宜。
真要恨他们,合该吃他们的用他们的。
如今闹僵了,等于自断财路。
没了傻柱和易中海的接济,再舍不得花钱,往后顿顿就只剩窝头咸菜了。
那...那行吧,淮茹,你可得精打细算,棒梗念书娶媳妇的钱,小当槐花出嫁的嫁妆,都得攒着,不能亏了贾家的孩子!
秦淮茹听得直发笑:妈,嚷着要吃细粮的是您,还说要不给吃就去街道办告我,这会子倒叫我省钱了?我要是抠抠搜搜的,指望谁接济?傻柱还是壹大爷?
贾张氏一时语塞:这...这...横竖你不能亏待三个孩子!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记得早点做饭,另外——秦淮茹压低声音,轧钢厂大夫说了,止疼片吃多了也上瘾。
要是让我发现您克扣菜钱买药,往后这钱我就不经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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