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政从教坊司救人 第439章 南京甄家

沈万山、李道宗等人得知消息，气得浑身发抖：“贾公义这小子，竟早有准备！”

王怀安慌道：“盐供没逼倒他们，现在怎么办？贾公义接下来肯定会对付我们！”

李道宗咬牙道：“还能怎么办？拼了！我联系了杭州的王团练，他带着五千兵马已经在路上了，等他到了，咱们里应外合，把贾公义赶出扬州！”

扬州城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贾公义站在大营的了望塔上，望着远方，心中清楚，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宝玉依旧在驿站里与丫鬟们厮混，对城外的暗流涌动毫不在意，只盼着风波快点过去，能早日回京城。

可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卷入这场新旧势力的较量中，想躲也躲不开。

远在京城的贾政，收到扬州的密报，对宝玉的表现虽有不满，却也没过多苛责——他本就没指望宝玉能主持大局，只要贾公义能借机清理江南旧势力即可。

扬州形势愈发紧张，战火一触即发之际，南京甄府的议事厅里，烛火通明，气氛却比扬州更显凝重。

甄家曾是大隋江南的无冕之王，良田万顷、商铺遍布，族人横行江南数十年，连前朝皇室都要让三分颜面。

那些年，甄家人出门前呼后拥，锦衣玉食，说一不二，早已习惯了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日子。

谁料世事无常，大隋骤然崩塌，贾家趁势崛起，贾政登基称帝，昔日的荣华富贵戛然而止。

如今贾家要在江南推行新政，减租减息、清查田产，首当其冲就是甄家这样的顶级世家，族人心中的不甘，早已积压成燎原之火。

“凭什么？”甄家少主甄宝玉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震得叮当响，“咱们甄家在江南立足百年，当年大隋皇室都敬我们三分，贾家不过是运气好得了天下，就敢来拿捏我们？”

他年方二十，自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亲眼见过甄家最鼎盛的模样，如今要被新政束缚，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就是！”旁系子弟甄强附和道，“新政减租减息，咱们的田租要少收一半，那些工坊还要给雇工涨工钱，这不是断我们的活路吗？”

议事厅里的年轻族人纷纷附和，怨气冲天，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到扬州，把贾公义和宝玉赶出去。

坐在主位的甄家长辈甄仲谋，眉头紧锁，重重咳嗽一声：“吵什么？老祖闭关前特意留言，让我们安分守己，服从朝廷，不可轻举妄动！”

“三叔公，老祖那是老糊涂了！”甄宝玉梗着脖子反驳，“当年老祖在时，咱们甄家何等威风？现在要我们向贾家低头，受新政的气，我咽不下这口气！”

甄强也道：“三叔公，不是我们想闹事，是贾家太过分了！扬州沈万山他们不过是拒了新政，就被贾公义围了府邸，接下来肯定就要轮到我们甄家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递上一封密信：“老爷，扬州沈万山派人送来的急信。”

甄仲谋拆开一看，脸色骤变：“沈万山说，贾公义已围住他的府邸，还联系了杭州王团练，不日就会兵临扬州，他想请我们甄家出兵相助，共抗贾家！”

“出兵！必须出兵！”甄宝玉眼睛一亮，“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联合沈万山、王团练，把贾公义赶出江南，咱们甄家就能重掌江南大局！”

年轻族人们纷纷响应：“少主说得对！贾公义只有七千兵，咱们甄家私兵就有五千，再加上沈万山和王团练的人，定能打赢！”

甄仲谋却连连摇头：“不行！老祖有令，不可与朝廷为敌！贾公义的兵是禁军精锐，咱们私兵虽多，可真打起来，未必是对手！”

“三叔公，你就是胆小！”甄宝玉怒道，“当年咱们甄家能在江南立足，靠的不是忍让，是拳头！现在贾家要断我们的根，再不反抗，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对着年轻族人喊道：“愿意跟我出兵的，跟我走！打赢了，江南还是咱们的；打输了，我一个人担着！”

数十名年轻族人立刻站起来：“我们跟少主走！”

“站住！”甄仲谋猛地站起来，怒喝一声，“谁也不准去！你们以为沈万山是真心想跟我们结盟？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们当炮灰！”

他指着密信道：“沈万山被围，走投无路才来找我们，一旦我们出兵，贾家就有了名正言顺收拾我们的理由，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他，还会把甄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甄宝玉冷笑：“三叔公，你就是怕了贾家！我们甄家在江南数十年，根基深厚，就算贾家想收拾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我不是怕！”甄仲谋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为了甄家的存续！大隋亡了，天下已经是贾家的了，逆势而为，只会自取灭亡！”

“说得比唱得好听！”旁系长辈甄建业站出来，对着甄仲谋道，“三哥，你就是被老祖的话绑住了手脚！咱们甄家的好日子，不能就这么没了！宝玉愿意出头，我支持他！”

甄建业一直对甄仲谋掌权不满，如今借着新政的由头，正好可以扶持甄宝玉，争夺家族大权。

有了甄建业的支持，甄宝玉更加底气十足：“三叔公，你要是不敢出兵，就把家族私兵交给我，我自己去！”

甄仲谋怒不可遏：“你敢！家族私兵由我掌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调动！”

“我偏要调！”甄宝玉说着，就要往外走，“我是甄家少主，族人都听我的！”

甄仲谋身边的护卫立刻拦住他：“少主，不可冲动！”

甄宝玉猛地推开护卫：“让开！谁敢拦我，就是甄家的叛徒！”

双方剑拔弩张，议事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内部分裂已成定局。

就在甄家闹得不可开交时，门外传来通报：“老爷，扬州贾公义将军派使者求见。”

甄仲谋心中一沉：“来得正好，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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