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紫晶王座投下的阴影在烛火中缓缓蠕动,如同蛰伏的巨兽。蝎暮白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早已凝成实质,像毒藤般死死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顾不得叩门通报的礼仪,几乎是用肩膀撞开了那扇雕刻着天蝎图腾的沉重殿门。
殿内光线昏昧,仅有的几盏萤石灯散发着暧昧的柔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而危险的气息,像是毒液混着花蜜。下一刻,蝎暮白那双浑浊的老眼骤然瞪大,瞳孔缩成了针尖——他毕生奉若神明、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王蝎映月,此刻正被那个叫陈三炮的外来小子紧扣在怀中。女王的紫晶华服斜斜滑落肩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脸颊上甚至残留着一抹未曾消退的异常红晕,那抹红晕在她素来冰冷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陛……”蝎暮白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滚出去!” 蝎映月的声音比极北冰原的寒风更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羞愤。她甚至没有回头,背脊却绷得像张即将断裂的弓,那瞬间迸发的尊武境威压让蝎暮白如遭重锤,踉跄着后退了数步。厚重的殿门在他面前“轰”地闭合,隔绝了内里的一切,只留下他呆立在冰冷的通道中,满心惊骇与茫然,仿佛世界观都被这一幕彻底击碎。
殿内重归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陈三炮缓缓松开钳制,手指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轻佻地滑过蝎映月滚烫的脸颊,声音里裹着几分戏谑:“碍事的人走了。映月女王,我们先前的约定,该兑现了吧?”
蝎映月的胸膛起伏得愈发剧烈,绝美的脸上交织着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认命般的复杂情绪。她猛地闭上眼,长睫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那抹属于女王的高傲仿佛被生生击碎,只剩下强撑的平静。她刻意避开陈三炮那双灼人的眼睛,微微垂下头,用几乎要淹没在呼吸声里的音量,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少主。”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种禁忌的闸门。陈三炮低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他不再给她任何退缩的余地,手臂一用力,强势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象征着蝎人族至高权力的紫晶王座。王座冰冷的玉石触感透过衣袍传来,与怀中人体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权力与臣服的意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萤石灯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人影,殿内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蝎映月起初还在挣扎,指尖抵在陈三炮胸前,却如同撞上了烧红的烙铁,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浑身一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座冰凉的玉石贴着脊背,而身前却是他带着侵略性的体温,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最终,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了无声的喘息,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像是默认了这场由赌约开启的、关于权力与臣服的隐秘仪式。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激荡的气息渐渐平复。陈三炮慵懒地靠在冰冷的王座扶手上,指尖把玩着一缕散落的紫色发丝。他看着身旁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蝎映月,她背对着他,正试图将滑落的衣襟拉回原位,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伺候我更衣。”陈三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依旧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刚才的亲密从未发生。
蝎映月的动作猛地一僵,背脊挺得笔直。沉默片刻后,她终究还是缓缓转过身,拾起散落在王座下的玄色衣袍,默然上前。她的动作生疏而僵硬,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指尖碰到他腰间的玉带时,竟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又不得不强忍着不适,将玉带系好。近距离下,她能清晰地闻到陈三炮身上残留的圣火气息,那气息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指尖阵阵发凉。
待衣物整理妥当,陈三炮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字字重若千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是继续留在我身边,做个端茶送水的婢女,还是……回到人前,继续做你那威风八面的蝎人族女王?”
蝎映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光芒只持续了一瞬,又迅速黯淡下去,她重新低下头,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全凭少主安排……婢女……婢女本分便是。”
“哦?”陈三炮挑眉,伸手用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蝎映月,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是这王座的冰冷,还是伏低做小的‘本分’?”
在他锐利如刀的目光逼视下,蝎映月所有的伪装似乎都在瞬间瓦解。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一种深埋于骨子里的、对权力的渴望压倒了短暂的屈辱。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孤注一掷的渴望:“权力……我……我想继续做女王!我需要它!只有握着权力,我才能护住天蝎族,才能不被蛇千墨那些杂碎欺凌!”话音落下,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了一瞬,却又隐隐有一种说出真心话后的解脱,还有一丝对他回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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