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雀阳天、韩云飞分别后,陈三炮一路疾行,踏入青龙门的势力范围。然而还未抵达宗门驻地,空气中便弥漫开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息,连山间的风都带着几分焦躁。
远远望去,青龙门山门外的巨大广场上,赫然矗立着一座丈高的黑色战台。战台由不知名的黑石砌成,表面布满细密的符文,边缘处却坑坑洼洼,显然经受过无数次剧烈撞击。战台四周围满了身着青衫的弟子,人头攒动,却异常安静,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在人群中起伏——大多是青龙门弟子,个个面色愤懑,拳头紧握,目光死死盯着台上。
而战台之上,一名身材壮硕如铁塔的光头大汉傲然而立。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肌肉块块贲张,仿佛蕴含着撕裂山岳的力量。最刺眼的是,他脚下的战台边缘,竟刻着九十八道深深的划痕,每一道都像是刻在青龙门弟子的心上。
擂台旁,一面白虎门的黑底白纹旗帜斜插在石缝中,在山风里猎猎作响,红得像血的流苏扫过地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青龙门的废物们!还有没有能打的?”光头大汉双手叉腰,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第九十九个!赶紧把那个缩头乌龟陈三炮给老子喊出来!不然老子天天在这骂他祖宗十八代,骂到他坟头长草!”
污言秽语粗鄙不堪,极尽侮辱之能事。台下青龙门弟子顿时炸开了锅,怒骂声此起彼伏,却无一人再敢踏上战台。
“是白虎门的童超!”有弟子认出了此人,声音里带着颤抖,“以肉身强横着称的那个疯子!”
“童超在此设擂已半月,连败我青龙门九十八名内门精英,连张师兄、李师兄几位核心都败下阵来……”旁边的弟子低声向刚到的陈三炮解释,脸上满是屈辱,拳头攥得发白,“他说……说只要陈师兄敢应战,他就撤擂,否则就一直耗下去,直到把我们青龙门的脸面踩碎在脚下。”
就在这时,一道青影从人群后方掠出,足尖在看台边缘一点,轻盈地落在战台上。
“是青木飞师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天荒地榜第二的青木飞师兄出关了!”
“太好了!青木飞师兄一月前就已突破至皇武境一级,定能败了这狂徒!”
青木飞一袭青衣,面容冷峻如冰,狭长的眼睛扫过童超,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辱我宗门,伤我同门,今日便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战斗已瞬间爆发。青木飞手腕翻转,长剑出鞘,青芒暴涨,剑气如虹,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刺童超面门。然而那童超竟不闪不避,嘿嘿一笑,蒲扇般的巨掌直接抓向剑锋,掌缘泛起一层厚重的古铜色光晕!
铛!
金铁交击之声炸响,火星四溅!长剑刺在掌心,竟如同撞上了精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童超的肉身强度,远超所有人的想象,简直像一头人形凶兽。
百余招过后,青木飞寻到破绽,一剑刺中童超胸口,却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剑尖仿佛戳在了棉花裹着的顽石上,仅留下一个淡白的印记。而他自身反被童超借着这一刺的反震之力,一拳轰在剑脊上!
“噗!”青木飞气血翻腾,长剑险些脱手,踉跄着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童超抓住机会,低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记狂暴的肩撞直接撞在青木飞胸口!
“哇!”青木飞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台下,被早有准备的师弟们接住。
“哈哈哈!什么狗屁地榜第二,不堪一击!”童超站在台边,拍着胸脯狂笑,“青龙门尽是些没卵子的软蛋!陈三炮呢?他爹妈是不是生他的时候把胆子忘在肚子里了?连出来挨打的种都没有……”
污言秽语愈发不堪入耳,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扎在每个青龙门弟子的心上。
台下一片死寂,绝望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连青木飞都败了,还有谁能挡得住这个疯子?
就在此时——
“你的嘴,臭不可闻。”
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瞬间压下所有嘈杂。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分开一条通路,一个青衫少年缓步走出,抬手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原本冷峻的面容。他一步步走向战台,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仿佛微微一颤,身上的杀意便浓烈一分,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
“陈师兄!是陈三炮师兄回来了!”短暂的寂静之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青龙门弟子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和呐喊,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童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眼中爆发出嗜血的光芒:“陈三炮!你终于敢出来送死了!老子今天就拆了你的骨头,拿去喂狗!”
陈三炮一步步踏上战台,黑石铺就的台面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家人,是他逆鳞中的逆鳞。童超刚才那番话,已彻底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到极致的焚天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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