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传奇之苟王崛起 第131章 署长的“KPI”与“系统漏洞”

当中州星域的宇宙港重新开放，各武装部门解除戒备，生活似乎逐渐回归正轨时，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悄然升级。

尤娜与陈抗签署那份充满“高氏智慧”的合约后，陈抗便心满意足、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中州星，迫不及待地回去向他的“总公司”汇报这项“重大战略投资”的成功。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自己人”即将涌入这片星域，悄然接管经济命脉的美好未来。

尤娜拿着那份几乎不具备星际通用法律效力的合约文本，找到律法部部长菲莉确认后，心中大定。她回到议政厅，正好听到凌丽向唐龙汇报，关于那批真正刺客依旧杳无音信的坏消息。

“没办法，我们现在人员不够精锐，不要浪费人力物力了。”唐龙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无奈，但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厉色，“凌丽，你去各武装部门挑选精英，进行专项培训，给我训练出一批不输于任何人的顶尖特工！这笔账，迟早要算！”

凌丽精神一振，立刻领命。她知道，主公这是要建立自己的“特种作战部队”，用以应对未来的暗战。

这时，警察部门负责人彭文峰出列，汇报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主公，近期从地球星来的移民，纪律极其涣散，打架斗殴、**抢劫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我们逮捕他们时，他们的所谓‘组织者’还抗议我们歧视地球星人。”

唐龙皱眉：“全部移民都这样？”

彭文峰点头：“绝大部分都是。根据宇明提供的情报，这批移民大多是地球星的犯罪分子和流氓无产者。”

“不用理会那些狗屁组织者！”唐龙冷声道，“抓到的，一律按我们的法律办，该关的关，该杀的杀！行刑过程向全境公开播放！不狠狠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他们还以为我们这里是慈善收容所！”

彭文峰凛然遵命。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唐龙想独自上街透透气，结果自然是被凤冰、凤霜这两位尽职尽责的“贴身护卫”紧随其后。三人换上便服，走进了中州星最繁华的街道。

看着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的夜景，唐龙心情稍缓，随口问起商业情况。凤冰简洁地回答后，唐龙的注意力被一家传出震耳音乐声的夜总会吸引。

“好久没跳舞了，进去看看？”唐龙兴致勃勃地提议。

“遵从主公的意愿。”凤冰、凤霜异口同声，语气毫无波澜。

唐龙撇撇嘴，带着她们走进了这个名为“星漩”的夜总会。一进去，强烈的声浪和闪烁的灯光瞬间包裹了他。唐龙很快融入舞池中的人群，随着音乐尽情摇摆、呐喊，将连日来的压力尽情释放。

凤冰和凤霜则被服务生引到舞池边缘的座位。她们惊人的美貌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难以完全遮掩，很快引来了大批狂蜂浪蝶的搭讪。就在她们考虑是否要启动“清除障碍”程序时，一个带着四个保镖的俊俏青年出面解了围。

“欢迎两位漂亮的小姐光临本店，我是店主欧阳东。”青年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但凤冰、凤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毫无反应。

欧阳东正尴尬间，跳得一身大汗的唐龙走了过来，无视欧阳东，拿起桌上的啤酒就灌。欧阳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当他看到唐龙对舞池里几个疯狂摇头的人表示好奇时，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掏出一粒药丸，谄媚地笑道：“这位公子，他们能这么嗨，全靠这个——摇头丸，地球星来的好货。您要不要试试？”

唐龙心中一动，面上却故作不屑：“这东西？比得上血腥玛丽吗？”

欧阳东一听，以为遇到了行家，更加热情地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公子是行家！摇头丸自然比不上血腥玛丽，但我这有地球星最上等的海洛因，用法多样，感觉绝佳！现在开拓市场，价格优惠！”

就在唐龙套话，确认这就是地球星涌来的毒品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先生，我劝你不要碰这些东西！碰了它家破人亡，祸国殃民！”

欧阳东脸色一沉，他的保镖立刻上前，捂住那个年轻人的嘴，将其粗暴地拖了出去。欧阳东轻蔑地啐了一口：“不用理会上官家那个落魄户！公子，有兴趣交易吗？”

唐龙不动声色地买了一小瓶“样品”，随即带着凤冰、凤霜离开。出了夜总会，他将毒品交给凤冰处理，并询问了那个被打的、名叫上官文的年轻人的情况。

从凤霜那里了解到上官家的落魄以及上官文兄妹的境遇后，唐龙在一个昏暗酒吧找到了鼻青脸肿的上官文。

“你熟悉什么专业？”唐龙开门见山。

“化学。”上官文有些拘谨。

“熟悉毒品吗？”

上官文一愣，随即正色道：“专门研究过。祸国殃民！”

唐龙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他和妹妹的能力对比。最后，他拍了拍上官文的肩膀：“我任命你为毒品取缔署署长，领一等伯爵爵位。你的任务，是清除本势力范围内所有毒品，抓捕所有制毒、贩毒、吸毒人员。明天去找丽舞部长领取任命书。”

不等目瞪口呆的上官文反应过来，唐龙已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这份突如其来的任命状，以及上官文一跃成为一等伯爵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唐龙势力的官僚体系中引起了不小的涟漪。

许多靠着祖辈余荫或者早期投资获得不低爵位的“老牌贵族”们，对此议论纷纷。

“上官家那个小子？他凭什么？”

“化学？研究毒品的？这就能当一等伯爵？那我们累死累活这么多年算什么？”

“听说是在夜店门口走了狗屎运，遇到了家主殿下…”

“哼，怕是溜须拍马得来的吧！”

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到了刚刚接手陈抗留下首批“人才”、正忙得焦头烂额的高洋耳中。他正在自己的新办公室——参谋长联席会议室里，对着光脑屏幕上一长串的人员名单和物资清单挠头。

“啧啧，这陈抗动作够快的啊，‘技术支援团队’这就到位了？效率堪比顶级外包公司。”高洋嘬着合成咖啡，对旁边正在努力理解一份《内部安保流程优化建议书》的莉莉丝说道，“小莉莉丝，看到没？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不过，咱们得给这些‘空降兵’套上缰绳，不能让他们瞎跑。”

莉莉丝抬起头，眼中带着困惑：“参谋长，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家主殿下会突然任命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当署长，还是伯爵？很多人都不服气呢。”

高洋嘿嘿一笑，放下咖啡杯，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架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鲶鱼效应’。”看着莉莉丝茫然的眼神，他解释道：“就是说，在一群安于现状的沙丁鱼里，放一条好动的鲶鱼，就能激起它们的活力，让整个鱼群都活跃起来。”

“上官文就是那条鲶鱼。”高洋继续道，“他背景干净，甚至可以说落魄，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唯一的依靠就是家主殿下给他的任务和爵位。这样的人，办起事来没有顾忌，最能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毒品这玩意儿，危害太大，必须用重典，用新人。那些老油条，谁知道背后有没有牵扯？”

莉莉丝恍然大悟：“所以家主殿下这是在…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和‘风险隔离’？”

“聪明！”高洋赞赏地打了个响指，“一点就通！而且，这也是在向所有人释放一个信号：在我们这儿，立功的机会对所有人开放，不在乎你出身如何。这有利于激发基层的积极性，打破某些人的‘天花板’幻想。”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那种“我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至于那些不服气的…等上官文真刀真枪干出成绩，或者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们自然就闭嘴了。这叫‘结果导向’。”

正说着，上官文在丽舞部长的引导下，有些忐忑地来到了高洋的办公室报到。毕竟，毒品取缔署作为一个新设的重要部门，初期在很多方面需要得到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协调和支持。

“上官署长，恭喜高升啊！”高洋热情地起身握手，仿佛多年的老友，“坐，坐！别拘束，以后就是同事了。”

上官文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这位地位崇高的参谋长如此平易近人。

“你的任命，家主殿下已经通知我了。”高洋直接切入正题，“任务很重，对手很狡猾。你有什么初步想法吗？比如，打算怎么开展你的‘KpI考核’？”

“K…KpI？”上官文又听到了一个陌生词汇。

“呃，就是关键绩效指标。”高洋熟练地切换成大白话，“比如，你打算第一个月查封多少窝点，抓捕多少人，切断几条流通渠道？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上官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高参谋长，我初步设想是，首先进行全境范围内的毒品危害宣传，发动民众举报；其次，联合警察部门，对娱乐场所、港口、货运枢纽进行重点布控和突击检查；第三，建立毒品成分分析实验室，追溯毒品来源…”

“停停停…”高洋摆摆手，脸上带着善意的调侃，“上官署长，你这套流程，听起来像是标准作业程序，对付普通毛贼还行。但你的对手，是拥有星际走私渠道、可能还有武装护卫的专业犯罪集团，甚至…可能牵扯到某些我们‘内部’的既得利益者。”

上官文脸色一白。

高洋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一侧的星际图前，指着中州星域的几个点：“你看，我们的星球分布，像不像一个不规则的网络？毒品流通，本质上就是‘非法数据包’在这个网络上的传输。你要做的，不是到处去当‘杀毒软件’，疲于奔命地查杀，而是要建立一套‘防火墙’和‘入侵检测系统’。”

他转过身，看着上官文和同样竖起耳朵听的莉莉丝：“第一，你要建立‘情报输入端口’。不仅仅是依靠民众举报，更要主动发展线人，尤其是在底层混混、货运司机、娱乐场所服务人员中发展眼线。情报，是行动的基石。”

“第二，进行‘数据流分析’。对所有入境人员、货物，尤其是来自地球星方向的，进行风险等级评估。联合海关、税务，建立‘可疑交易报告制度’，凡是资金流动异常、货物种类与申报不符的，重点关照。”

“第三，实施‘定点清除’。拿到确切情报后，不要打草惊蛇，要联合武装力量，实施精准打击，力求人赃并获，端掉整个链条。对于欧阳东那种级别的‘区域代理商’，更要放长线钓大鱼，摸清他的上线和网络。”

“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高洋敲了敲桌面，“‘系统层面的补丁’。推动立法，明确制毒、贩毒的重罪刑罚，甚至可以考虑引入‘连带责任’，对提供场所、知情不报者一并追责。同时，建立强制戒毒体系和替代性产业发展计划，从根源上减少需求。”

上官文听得目瞪口呆，高洋这一套“网络安全管理”式的反毒策略，完全颠覆了他过去对执法工作的认知，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无比精妙和高效。

“高…高参谋长，您真是太厉害了！”上官文由衷赞叹。

“没啥，就是以前管公司网络安全的时候，琢磨出来的那点东西，换了个场景应用而已。”高洋谦虚地摆摆手，但脸上的得意藏不住，“记住，你现在是署长了，是管理者，不是冲锋队员。你的任务是搭建平台、制定规则、调配资源、监督执行。具体抓人的事，让专业的人去干。需要协调警察、军队甚至情报部门，随时来找我。我给你‘开权限’。”

他最后拍了拍上官文的肩膀：“放手去干！家主殿下等着看你的‘项目成果’呢。这可是你打响名头的第一仗，干好了，那些嚼舌根的自然闭嘴。干砸了…嘿嘿，你这伯爵的位子，可有不少人盯着呢。”

上官文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之前的不安和彷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思路和沉甸甸的责任感。他郑重地向高洋敬了一个刚学会不久的军礼：“是！参谋长！属下明白！一定不负家主殿下和您的期望！”

看着上官文斗志昂扬离开的背影，高洋满意地坐回椅子，对莉莉丝说：“看见没？给新人指明方向、赋予工具、压实责任，比单纯给个职位更重要。这就叫‘管理赋能’。”

莉莉丝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飞快地记录着。她感觉自己在参谋长身边，每一天都在经历一场头脑风暴。

然而，高洋的好心情并没持续多久。凌丽很快带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那些真正的、水平极高的刺客，并非完全没有踪迹。通过高洋建议的“异常数据流分析”，情报部门发现了几起精心伪装的、针对非关键但涉及基础设施的侦察活动，其手法专业，目的不明，而且似乎…并未完全撤离，只是转入了更深的潜伏。

“我们的‘系统’里，还有高级‘木马’没有清除干净啊。”高洋摸着下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凌丽部长，看来我们的‘安全升级’计划，得加快进度了。这帮家伙，耐心真好…”

他意识到，表面的风波暂时平息，但水下的暗流依然汹涌。唐龙势力的考验，远未结束。而他这个“咸鱼参谋”，想继续苟着发育，恐怕还得再多掉几根头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