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传奇之苟王崛起 第27章 囹圄砺锋，绝境反杀

高洋感觉自己像是刚结束了一场连续七十二小时、需求不断变更、最后还因为“战略调整”而被强行下线的噩梦项目。他揉了揉仿佛灌了铅的太阳穴，动作无比自然地坐起身，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抹了抹嘴角——虽然那里干燥得连点口水印子都没有。他瞥了一眼舱壁上实时投影的外部影像，那一排排身着黑色制服、表情冷峻如同雕塑的宪兵身影让他瞳孔下意识地微微一缩，但脸上却瞬间挂上了前世应对难缠老板和挑剔客户时那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混合着些许无奈、几分认命、甚至带着点“我就这样了你看着办”的摆烂式标准笑容。

“慌什么，刘中士。”高洋伸手，颇为熟稔地拍了拍刘思浩那绷得紧紧的肩膀，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下班后遇到同事闲聊，“到‘分公司港口’（骸可星军港）了嘛，顶多是总部的‘hRbp兼风控团队’（他指了指影像里那些宪兵）过来，给我们这个刚完成‘高风险外勤任务’的小组做个‘强制性的项目复盘与合规审计’（军事审判），流程走完就好了，问题不大。”

刘思浩被高洋这套云山雾罩的“黑话”搞得一愣，张了张嘴，脑子里组织的语言瞬间被打乱，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旁边的唐龙倒是乐了，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嘿！老高，你这嘴皮子功夫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hRbp’？‘风控团队’？形容得太他妈贴切了！这帮家伙平时没事就喜欢找我们一线业务部门的麻烦！”

高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贴切？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真正的“友商”和“内部审计”为了抢功甩锅、彰显存在感，能把一个简单项目复盘会卷成什么修罗场。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套因为连番激战而显得皱巴巴、甚至带着焦糊味的少尉军服，力求看起来不那么像“逃兵”，一边在内心深处再次如同念经般确认了自己的核心生存战略：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核心KpI只有一个——抱紧主角唐龙这根金光闪闪的‘天使**腿’，但务必牢记‘绝不当出头鸟’的职场铁律，避免功高震主，死得快。

他的金手指？不是什么一拳爆星的神秘系统，也不是什么上古大能的武道传承，而是他那个被二十年职场浮沉、无数It项目管理案例、以及《孙子兵法》浸淫得快要包浆了的大脑和独特的思维模式。在这个个人武力值似乎能决定一切的热血科幻背景下，这玩意儿显得格外清新脱俗（或者说格格不入），且……在他自己看来，无比实用（至少在保命和甩锅方面）。

“走吧，”高洋率先走向战舰的升降口，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变幻、饱经风霜的沧桑（其实主要是连续加班和应对突发危机熬出来的），“去会会我们的‘总部特派员’，看看他们这季度的‘稽核指标’（逮捕名额）完成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们‘配合优化’的地方。”

唐龙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地跟上，仿佛只是去参加一个普通的会议。刘思浩、李力军、陈怡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一起走了下去。用李力军那瓮声瓮气、试图模仿高洋风格却不得要领的大嗓门的话说：“领导都带头去‘述职’了，咱们这些‘基层码农’能怂吗？大不了就是‘集体团建’（一起坐牢）搞猛点！就当体验生活了！”

……

站在略显空旷的码头区，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或许是某个大型生态循环系统的模拟气息）吹拂着脸庞，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凝重。高洋一边配合着宪兵的引导，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海边宇宙港的内部结构，内心那个属于前It项目经理兼业余架构师的“评估模块”自动启动：“嗯，地理位置选址不错，靠近‘核心业务区’（军区核心），可惜这‘基础设施’（防御工事）看起来版本有点老旧，估计‘运维预算’（军费）不足。‘后端供应链’（后勤补给线）拉得这么长，‘延迟’（响应时间）肯定高，‘单点故障’风险也不小，整体‘运营成本’（防守难度）和‘SLA’（服务等级协议）达标有点悬啊。”

当那名领头的宪兵少尉面无表情、如同宣读产品免责声明般冷漠地出示电子逮捕令时，高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不就是典型的“项目失败甩锅”标准流程吗？前线“市场攻坚战”（死亡地带战役）打输了，数据（战损）难看，总要找几个“临时项目组”（他们这艘炮灰舰）来背锅，以安抚“投资人”（联邦高层）和“股东”（民众）。他瞅了一眼逮捕令末端那个龙飞凤舞的“索斯中将”电子签名，心里默默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区总裁”（军区长官）记上了一笔——“管理水平堪忧，风险转移意识过强”。

“兄弟，”高洋凑近那名面色冷硬的宪兵少尉，脸上堆起职业化的、试图进行“跨部门协同沟通”的笑容，压低声音，“你看，我这几个‘团队成员’（部下），尤其是那几位‘女性同事’（陈怡等女兵），都是‘后端支持岗’和‘UI设计岗’（通讯、医疗等非战斗岗位），属于纯粹的‘技术支持人员’，不直接产生‘业务冲突’（参与搏斗）。这金属手铐这种‘物理隔离级别的硬件限制’就没必要了吧？挺影响‘团队凝聚力’和‘工作积极性’（士气）的。我以我个人……呃，以及唐龙长官的‘项目信誉’担保，她们绝对不会‘主动触发离职流程’（逃跑）。”

那宪兵少尉看着高洋一本正经地用一堆他半懂不懂的奇怪词汇讨价还价，又瞥见陈怡、玛丽等四个女兵确实显得身形柔弱、脸色苍白，不像是具有威胁性的战斗人员，僵硬的脸色稍微缓和了零点几个百分点，竟真的挥了挥手，同意暂时不给她们戴手铐。

“高哥，牛逼啊！”上了那辆有着厚重装甲、内部密不透风的“人力资源转运车”（密封运输车），唐龙偷偷对高洋竖了个大拇指，脸上满是佩服，“你跟那宪兵叭叭叭说啥呢？我看他cpU都快被你干烧了，愣是没反应过来！”

高洋矜持地笑了笑，带着点深藏功与名的淡然：“没什么，只是进行了一些基于‘同理心’和‘流程优化’视角的‘跨部门协同沟通’，稍微提升了一下各位的‘入职体验’（被捕过程）罢了。”他注意到旁边刘思浩一直凝重的神色，便低声询问道：“刘中士，看你神色，是发现了什么‘系统日志异常’（不对劲的地方）？”

刘思浩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长官，这些宪兵……他们臂章上的徽记，是统帅部直属宪兵队的。按正常‘权限流程’（规章制度），我们这种级别的‘局部冲突事件’（死亡地带战役），就算需要审查，也应该是军区内部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军事法庭）来处理，根本不该惊动统帅部直属的‘中央巡查组’啊！”

高洋心里立刻“咯噔”一下，统帅部直属？这相当于总公司董事会直辖的审计和纪检部门，直接下来查一个偏远地区分公司里、一个刚搞砸了小项目的临时团队！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访问权限”提升得有点离谱了！他立刻在脑中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风险预警与威胁评估模块”，将“此事背后定有蹊跷，可能存在更高层面的‘政治动机’或‘权力博弈’”的优先级瞬间调至红色最高级，并开始疯狂检索所有可能与“索斯中将”及“统帅部”相关的碎片信息。

他被单独“请”上了一辆更为高级、有着单向透光车窗的悬浮轿车，与唐龙等部下们分开了。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由冰冷金属和高效能量管道构成的军事基地景色，高洋试图从副驾驶座上那个依旧冷漠得像块冰的宪兵少尉嘴里再套点“非公开信息”，可惜对方守口如瓶，职业素养极高，收获甚微，只得到一个含糊的“战前特殊警戒状态”和“奉索斯中将直接命令”的官方回复。

“战前特殊警戒状态？”高洋靠在椅背上，暗自嘀咕，“我们都跟‘主要竞争对手’（凯撒林家舰队）打过一场硬碰硬的‘市场遭遇战’了，这会儿才启动‘全网风险预警’（战前警戒），这‘安全响应机制’是不是延迟太高了点？还是说……这预警本身，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定向屏蔽’？”

当车子停在那座通体由暗灰色合金铸造、外形棱角分明、散发着无形压迫感的军事监狱门口时，高洋感觉自己像是被送进了一个大型企业的“内部问题人员隔离中心”。看到那个早早等在门口、挺着颇具规模的啤酒肚、脸上挂着标准官僚式假笑、眼神却在打量他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轻蔑的少校监狱长时，高洋仿佛瞬间穿越回了前世，看到了那个只会开会念稿、抢下属功劳、出事第一时间甩锅的区域总监。连那微微凸起的肚腩和油光锃亮的发型都如此神似。

“确认身份信息，按标准流程处理。”监狱长皮笑肉不笑地对宪兵少尉说着公式化的话语，眼神却在居高临下地扫视着高洋，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入库的、有点麻烦的积压货品。

高洋无比配合地完成了指纹、虹膜、dNA序列等“生物特征录入”（入狱手续），内心疯狂吐槽：“啧，这‘新员工入职流程’倒是挺正规，比某些外包公司强多了，就是‘办公环境’（牢房）和‘员工福利’（待遇）估计要断崖式下跌。”

交接程序完成，宪兵队的悬浮车毫不留恋地离去。监狱长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如同川剧变脸，他冲着远去的车影方向不屑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下属吩咐道：“按‘特殊关照’名单处理，关A区单人牢房！‘硬件配置’（监控）调到最高级别！”

高洋被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上尉狱警一左一右地“护送”着进入监狱内部森冷的通道。当那个冰凉、沉重，内部隐约传来能量流动嗡鸣声的金属项圈被扣在他脖子上时，他忍不住带着好奇问道：“这位……同事，请问这是什么？新型的‘员工身份识别与行为追踪器’（工牌）？”

其中一个上尉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拍了拍项圈：“嘿嘿，没错，特制的‘高级工牌’。敢未经批准‘擅自离岗’（越狱）或者‘破坏公司财产’（攻击狱警），它就会自动启动‘紧急离职程序’（释放高能电流或直接爆炸），帮你瞬间‘解脱’。”

高洋：“……” 行吧，这联邦军队的“企业安全管理文化”真是简单粗暴且高效，直接物理层面杜绝了“员工流失”风险。

被粗暴地推进那个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集成式马桶兼洗手盆、四面都是冰冷光滑合金墙壁的“极致简约风单人办公室”（牢房）后，高洋看着眼前这毫无**和舒适度可言的环境，无奈地叹了口气。希望唐龙那小子自带“主角气运”buff，能逢凶化吉，也希望刘思浩他们那边别受到太多“非常规待遇”。自己这“抱紧核心资产（唐龙）实现价值投资”的战略计划，开局就遇到了“公司重大战略调整与内部清洗”（被捕入狱），看来得重新进行“Swot分析”，规划一下新的“职业发展路径”和“风险对冲方案”了。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狱警扔进来的、“公司标配”的“办公用品”（单薄且粗糙的被单）和“工作餐”（一盒颜色可疑、气味感人的糊状物），再次对那位监狱长可能存在的“贪污部门经费”、“克扣员工福利”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鄙视和谴责——这管理水平，放以前他所在的公司，早就被审计部门请去喝茶了。

躺在那硬得硌骨头、毫无人体工学可言的“办公床”（光板床）上，高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进行深度“项目复盘与危机应对推演”：“当前阶段首要任务是‘确保系统基础运行’（活下去），核心指标是生命值hp大于零。其次是‘维护核心数据库安全’（确保唐龙不死），他是我们整个‘项目组’能否‘再次上线’的关键。然后是‘寻找系统漏洞或后门’（查明被特殊对待的原因及幕后黑手）。外部‘市场竞对动态’（战争态势与各方势力动向）不明，内部‘团队成员状态与忠诚度’（部下情况）有待验证……嗯，需要尽快制定一个详细的、包含多种预案的‘p0级危机应对Sop’……”

就在他精神疲惫不堪，迷迷糊糊，快要进入“系统待机节能模式”（睡眠）时，牢房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闻的液压传动声，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几道被拉长的、扭曲的人影，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如同鬼魅般蹑手蹑脚地靠近。

高洋那经过职场无数次明枪暗箭锤炼出的“危机预警雷达”瞬间疯狂鸣响，峰值报警！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睁眼起身，然而，一股极其强烈的、撕裂般的电击麻痹感猛地从他腹部炸开，瞬间席卷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身体如同被煮熟的虾米般痛苦地蜷缩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高压电流的余威尚未完全散去，他就被人粗暴地如同拖拽货物般从硬板床上架了起来，头发被一只油腻的手狠狠揪住，用力向后拉扯，迫使他的脸仰起。一张因为怨恨和快意而扭曲变形的脸，带着狞笑，凑到了他的眼前，距离近得几乎能闻到对方口中那股劣质营养液的味道。

“是……你？”高洋忍着全身的酸麻剧痛，模糊的视线聚焦，认出了这张脸——正是在星际机场VIp通道口，那个被他用“正当防卫”流程教训过的、名叫沈进的上士。看样子，这家伙不知走了什么“内部推荐”或者“关系户”门路，不仅没受罚，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少尉，还混进了这个监狱系统，成了这里的“基层管理员”（狱警）。

“妈的！狗杂种！当初敢在机场动老子？知不知道现在这里谁才是话事人？谁才是给你做‘绩效考核’的人？”沈进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又是一记沉重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高洋刚刚遭受电击的腹部。

这一次，高洋虽然依旧无法反抗，但有了心理准备，腹肌瞬间紧绷，硬生生扛下了这拳。剧痛依旧，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如对方预期那般再次惨叫，只是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啧，‘职场霸凌’升级到‘物理层面清除异己’了？”高洋啐掉嘴里因咬破嘴唇而渗出的血沫，冰冷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另外四个熟悉面孔——都是在之前擂台赛上被他用“合规竞技”方式击败过的少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看来几位是打算搞‘小山头文化’，进行一场非正式的、旨在‘优化团队结构’（排除异己）的‘暴力团建’（私下殴打）了？”

“我评估你妈了个巴子！”沈进被高洋这死到临头还满嘴跑火车的“黑话”彻底激怒，暴戾之气更盛，蒲扇般的耳光像不要钱一样劈头盖脸地落下，“中尉很了不起？今天老子就让你深刻理解一下，什么叫这里的‘潜规则’！什么叫‘企业文化’！”

高洋的四肢被另外四个少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硬扛着如同雨点般落下的拳打脚踢。他咬紧牙关，护住要害，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和冷静分析：“妈的，这穿越剧本是不是拿错了？说好的星辰大海、舰娘如云呢？怎么开局就是‘办公室政治’的终极物理形态——直接‘物理删除’竞争对手？这管理风格也太原始粗暴了！效率低下，后患无穷！”

意识在剧痛的冲击下逐渐开始模糊、涣散。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他隐约听到沈进一边喘着粗气踢打，一边对同伙得意地说道：“……放心……我哥们的朋友，监狱长大人暗示过了，只要不弄死，不留下永久性残疾，等上法庭前，给他来个‘高级活性细胞修复疗程’（相当于顶级医疗舱快速治愈），外表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妈的，就是有点浪费老子的‘团队活动经费’（或许指贿赂或资源）……”

高洋内心一片冰凉，同时也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如同岩浆般开始涌动。原来如此！这是有预谋的、得到上层默许的“合规化暴力”！相当于公司内部有人要搞你，不仅利用职权给你穿小鞋，还纵容甚至指使手下对你进行“物理层面的优化”，事后还能动用“公司高端福利”（先进治疗）把一切证据完美抹去！这套路，比他前世经历的那些阴险多了！

他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监狱附属的医疗室。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陈旧白大褂的老军医官，看着被扔在检测床上的高洋，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沈进一行人，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地启动仪器进行检查。

“怎么样，老家伙？死不了吧？”沈进不耐烦地用警棍敲打着医疗床的金属边缘，发出刺耳的铛铛声。

“呃……几、几位少尉长官，”老军医看着生命监测仪上跳动的数据，声音发颤，“这位……‘病人’，主要是肋骨断了三根，轻微骨裂，内脏有震荡出血迹象，其他大多是软组织挫伤和皮外伤……以、以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快就能治好，不、不会影响后续……‘流程’。”

“妈的，真他妈的耐揍！跟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沈进骂骂咧咧地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活性治疗舱前，看着在高效生物凝胶和纳米机器人作用下，体表伤痕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消退、断骨也在被重新接合的高洋，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混合着嫉妒和恶毒的笑容，“可惜啊，这鬼地方现在没有安排那些有‘特殊社交需求’的‘重点客户’（同性恋或暴力倾向重的犯人），不然把他扔进去，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深度团队融合’和‘跨部门协作’……”

其他几个少尉也发出心领神会的、猥琐而残忍的低笑声，目光不怀好意地在高洋（虽然正在治疗）身上扫视。

就在他们商量着，准备等治疗稍微稳定就把高洋拖出来，可能进行下一步更具侮辱性的“团队建设活动”时，治疗舱内，原本应该处于深度修复昏迷状态的高洋，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和隐忍，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和一丝压抑到极致的暴戾！高级活性治疗不仅快速修复了他的伤势，远超常人的意志力（或许还有穿越带来的某种隐性加成）也让他的意识提前从麻痹和剧痛中彻底清醒过来，并且恢复了一部分至关重要的体力。

“砰！咔嚓！”

两个依言上前、正准备打开舱盖把高洋拖出来的少尉，毫无防备之下，被高洋蓄力已久的、如同炮弹般的双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面门正中央！清晰的鼻梁骨碎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两人顿时鼻血狂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捂着脸踉跄后退，最终惨叫着滚倒在地。

高洋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远古凶兽（虽然是刚被修复好的），浑身沾满滑腻的生物凝胶，赤条条地、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从治疗舱中跃出！身在半空，一记凌厉无比的侧踢，如同钢鞭般抽在另一个试图拔枪的少尉脖颈侧方，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双眼翻白，软软地瘫倒在地。

落地瞬间，高洋毫不停歇，腰腹发力，一记凶狠迅捷的肘击，如同重锤般砸在最后一名站着的少尉太阳穴附近，那人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栽倒下去，再无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从高洋暴起发难到四个帮手全部倒地失去战斗力，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刚才还充斥着狞笑和污言秽语的医疗室内，站着的就只剩下目瞪口呆、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沈进，以及那个吓得缩在角落、双手抱头、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老军医。

高洋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滑腻的生物凝胶（治疗已基本生效，并无血迹），甩了甩因为瞬间爆发而有些酸麻的手腕，一步步逼近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的沈进。他那带着几分慵懒、却又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声音，在寂静得可怕的医疗室内缓缓响起：

“沈少尉，看来你们精心策划的这次‘团队拓展活动’，最终用户反馈不太理想啊。‘活动RoI’（投资回报率）低得可怜。”

他停在沈进面前，虽然赤身**，却带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眼神锐利如手术刀，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直刺内心。

“或者，现在我们可以换个‘沟通模式’。由我这个勉强还算有点‘项目管理’和‘危机处理’经验的‘前同事’，来给你做个简单的‘复盘’，顺便指导一下，如何更‘高效’、更‘专业’地完成上级指派的……嗯，‘特殊KpI’？”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四人，最后牢牢锁定在沈进那因恐惧而不断收缩的瞳孔上。

“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也可以先聊聊，指使你们进行这次严重‘违规操作’和‘职场暴力’的‘直属汇报对象’，或者说，‘项目发起人’，到底是谁？他在这场‘内部清理’中，真正的‘核心诉求’和‘最终验收标准’，又是什么？”

冰冷的医疗室内，只剩下沈进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高洋那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洞察所有阴谋的、平静却令人胆寒的目光。角落里，那个老军医透过指缝，偷偷看着这个刚才还奄奄一息、任人宰割，转眼间却如同换了个人般、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瞬间逆转局面的年轻军官，浑浊的老眼中，除了恐惧，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异与困惑。

这个新来的“重犯”，似乎……和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