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传奇之苟王崛起 第23章 绝境弈局策

高洋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从液氮里捞出来的金属手掌死死攥住了，冰冷、坚硬，而且还在不断收紧，几乎要让他停止呼吸。

当古奥上将那张如同花岗岩雕刻而成、写满了威严与绝对冷漠的面孔，伴随着他那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宣告——“你们是弃卒，是战略欺骗计划中用于迷惑敌人的必要诱饵，你们的牺牲将为后方主力赢得宝贵时间”——出现在主屏幕上时，高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弃……弃卒？！我靠！这他妈比‘项目彻底失败’后的‘整个团队结构性优化’（全员裁员）还要狠毒千百倍啊！这根本不是优化，这是直接把整个‘项目组’连同办公场地一起打包，送去给竞争对手当‘开业贺礼’，还是点着了引信的那种！”高洋内心一片冰封，之前所有关于“或许能侥幸存活”、“也许只是虚惊一场”的自我安慰和侥幸心理，在这一刻被现实无情地碾得粉碎。他看着通讯分屏上那些其他自走炮舰舰长，在听到“晋升”消息时短暂爆发的、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微弱欢呼，随后又因唐龙那石破天惊的“体面投降论”而变得心思各异、眼神闪烁的头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诞的讽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果然，在庞大的‘公司’（联邦）整体利益和战略棋盘面前，我们这些刚刚入职、还没过‘试用期’的‘实习生’（新兵蛋子），以及我们驾驶的这些量产的、低成本的‘临时办公设备’（自走炮舰），就是最先、也最容易被打包舍弃的‘沉没成本’和‘可消耗资源’。”高洋强迫自己从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绝望冰窟中挣脱出来，用残存的理智疯狂地扫描着眼前这堪称死局的局面，试图寻找那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一线微弱的生机。“唐总……唐总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投降’言论，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还是……一种刻意的、带有目的的试探？或者，他是在为某个更深层次的、我们暂时无法理解的‘战略动作’进行铺垫和烟雾弹释放？”

他屏住呼吸，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紧紧锁定在唐龙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当唐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跳脚，指着屏幕里已然断开的联邦内部通讯链接破口大骂，用词之激烈堪称以下犯上，痛斥国内那些大佬“玩阴的”、“不当人子”时，高洋瞬间就明白了——唐龙和他一样，也清晰地认知到了他们被高层无情地当成了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这一冰冷事实。但紧接着，唐龙又仿佛精分一般，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为了最终的胜利，放弃一部分人也是没办法的、可以理解的无奈之举”，这前后矛盾、情绪起伏巨大的表现，又让高洋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直犯嘀咕。

“唐总这情绪管理和角色切换……真是收放自如、深得川剧变脸精髓？还是说……巨大的压力真的导致了他某种程度的精神分裂前兆？”高洋暗自腹诽，但基于之前对唐龙种种“非常规”表现的观察和那个关于“外挂”的坚定猜测，他更倾向于相信前者——这一切都在唐龙的算计之内，或者至少，他正在与某个“幕后顾问”紧急制定着应对方案。他注意到，唐龙在发泄般地痛骂之后，眼神非但没有变得颓丧，反而如同被拭去灰尘的利刃，变得更加锐利、冰冷，甚至隐隐燃烧着一种被彻底背叛和激怒后所产生的、近乎疯狂的凶狠光芒。

然后，就在这压抑、混乱、前途一片漆黑的绝境之中，唐龙展现出的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堪称神来之笔的操作，彻底颠覆了高洋对这位年轻长官的认知：

首先是精准计算出敌方空间跳跃的预期坐标点！高洋自己还在脑子里下意识地构建着复杂的空间曲率数学模型、试图推演各种可能性时，那边雷达员埃尔华以及整个残余舰队的导航系统，就像是集体被接入了某个超强算力的分布式计算网络，几乎是秒级响应，瞬间就将一系列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坐标数据同步到了每一艘幸存战舰的战术屏幕上！这效率，这精准度，简直堪比他前世接触过的那些顶级超算中心运行的并行计算集群！高洋内心狂呼：“实锤了！这绝对是‘外挂’的力量！唐总背后肯定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云计算后台’在提供技术支持！”

紧接着，是那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的战术指令分配——唐龙快速地将计算出的众多跳跃坐标点，如同分发工作任务包一样，精准地分配给每一艘尚有战斗力的自走炮舰，每艘舰负责瞄准两个不同的空间坐标点，并且要求每个坐标点必须同时发射两枚不同型号、不同功能的鱼雷（指向性炸裂鱼雷与穿透性爆裂鱼雷）！这命令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搞“资源优化配置”和“任务责任到人”？高洋那经过无数项目管理实践锤炼出的本能直觉，立刻向他发出了强烈的警报信号——这里面绝对有坑！而且可能是一个天大的坑！尤其是当唐龙在命令的最后，仿佛是为了安抚那些明显心存疑虑、甚至可能抱有投降幻想的其他舰长，轻描淡写地补充了那句“放心，根据公开数据，对方舰队里最次的驱逐舰，其护盾和装甲也足以轻松硬抗我们两枚小鱼雷的挠痒痒”，并且脸上极其快速地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在高洋看来充满了“恶意”与“算计”的诡异笑容时，高洋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内心警铃大作！

“不对！绝对有诈！大大的诈！”高洋的职场生存嗅觉在这一刻飙升到了峰值，过往无数次被领导用类似“放心，没事”、“问题不大”等话术忽悠着去填坑的惨痛经历瞬间涌上心头。“唐总这绝对是在给那些还在做着‘体面投降、说不定还能被帝国高薪挖角’白日梦的傻白甜‘同事’们挖坑啊！而且这坑挖得又深又隐蔽，表面还铺着鲜花！”

当唐龙冷静地下达“第一波，指向性炸裂鱼雷，按分配坐标，发射！”的命令，并且那些鱼雷不早不晚，恰恰在帝国先锋舰队两千艘战舰完成空间跳跃、舰体还处于空间褶皱尚未完全平复、所有系统正处于最脆弱、最混乱的“初始化”状态的那个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窗口内，精准地凌空自爆，形成一片席卷而出的、狂暴的能量火焰与空间乱流海洋时，高洋差点抑制不住要从喉咙里冲出的惊呼！

“我明白了！空间跳跃完成的那一瞬间，战舰的防护罩系统、结构力场、甚至部分传感器，都存在一个极其短暂但确实存在的‘系统初始化缓冲期’或者说‘安全模式切换窗口’！就像一台高性能电脑刚完成启动、所有驱动和服务还在加载时，防御力是最低的！唐总他……他这是在利用这个几乎所有舰船都存在的、通常被视为微不足道的‘系统固有漏洞’（System Inherent bug）！这是教科书级别的‘零日漏洞’打击（Zero-day Exploit）啊！”

这还没完！紧接着，第二波穿透性爆裂鱼雷，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趁着帝国战舰被第一波爆炸的火焰和混乱的空间效应严重干扰了传感器、甚至部分战舰的护盾可能都还没来得及完全稳定展开的宝贵时机，精准地钻入了那些庞大舰体的结构缝隙或者是能量护盾的薄弱节点之内……

接下来的场景，高洋几乎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哪里是唐龙口中轻飘飘的“吓唬他们一下，展示我们的价值以便谈判”？这分明是精心策划、精准到毫秒的致命打击！是**裸的“趁你病，要你命”！而且还是巧妙地利用了宇宙物理规则（空间跳跃机制）和信息不对称（其他舰长大多还沉浸在投降的幻想中），对轻敌冒进的敌人发起的、堪称经典的“降维打击”！

当唐龙用他那依旧平稳、却透着刺骨冰寒的声音，下达了最终也是最致命的“所有单位，主炮充能完毕？目标，火焰覆盖区域，饱和式齐射！”命令时，一千多道凝聚了残余自走炮舰最后希望与决绝的能量光柱，如同宇宙中突然亮起的复仇星河，汇聚成一股毁灭一切的洪流，狠狠地灌入那片尚未平息的火海与空间乱流之中。剧烈的能量爆发连锁反应瞬间被引爆，刺目的白光再次吞噬了一切视觉信号，等到光芒渐熄，战术屏幕上，那片空域已然只剩下漂浮的、炽热的金属残骸与尚未完全消散的能量余烬，以及被这次狂暴齐射所产生的巨大空间扰动再次堵塞、甚至比之前更加混乱的“安全通道”。帝国整整两千艘先锋舰，连同他们可能存在的投降幻想，一起化为了这片死亡地带新的、冰冷的装饰品。

高洋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屏幕上那幅既壮观到令人窒息、又惨烈到让人心胆俱寒的爆炸景象，内心被巨大的震撼所充斥，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反复回荡：

“狠！太狠了！唐总这波操作，简直就是把‘友商’（帝国）派出来探路和捡便宜的‘先遣项目组’（先锋舰队）给连锅端了，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而且顺手还把刚刚打通的‘潜在合作通道’（安全跳跃通道）给再次炸得稀巴烂，直接物理层面上断绝了对方快速跟进的可能！这‘项目破坏力’和‘制造既定事实、强行绑定团队’……哦不，是‘转移核心矛盾、塑造共同利益’的能力，简直是宗师级别！不，是史诗级别！”

他完全可以脑补出，此刻帝国后方指挥官那懵逼到极点的表情——剧本不是写好了“遭遇轻微象征性抵抗，然后对方集体体面投降，我方兵不血刃接收通道”吗？怎么我们的先锋队刚跳出星海，连句台词都没来得及念，就直接集体领了盒饭？连带着唯一的快速通道也给堵上了？！这他妈是哪个编剧写的魔改剧情？！

而联邦这边，那些原本还在心里盘算着投降后待遇、甚至可能偷偷删除了战斗记录的舰长们，此刻恐怕是个个冷汗浸透后背，手脚冰凉，后怕得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们直到此刻才骇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随大流”的鱼雷和主炮齐射，已经在无形中参与并完成了一场针对帝国先锋舰队的、堪称完美的毁灭性伏击！手上已经实实在在沾满了“友商”的鲜血和亡魂！这时候再想打着白旗出去高喊“我们是和平主义者，我们想投降”？恐怕帝国舰队回应他们的，只会是更加狂暴和愤怒的炮火！唐龙轻飘飘的几句诱导性命令和一个虚假的“投降”烟雾弹，就在无形中将绝大部分幸存者都牢牢绑上了他那艘看起来破破烂烂、却意外能创造奇迹的战车，用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断绝了大多数人轻易摇摆、首鼠两端的退路！

“高啊！实在是高！高得他妈都没边了！”高洋对唐龙的佩服之情此刻简直如同超新星爆发般汹涌澎湃，“这才是真正的、顶级的‘领导艺术’和‘团队管理’！先用一个极具诱惑力又看似容易达成的‘虚假目标’（体面投降）来麻痹和统一团队思想，缓解恐慌情绪；再利用信息不对称（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实战术意图）和权限，精准引导团队行动方向；最终不仅达成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超额团队绩效’（歼敌两千），还顺带完成了‘团队忠诚度强制绑定’（手上沾血，退路已断），并且向可能存在的、更高层面的‘观察者’（联邦高层）展现了这支‘弃卒’团队远超预期的‘剩余价值’和‘破坏力’！这管理水平，这心机手腕，放我前世那个卷到飞起的互联网大厂，起码是个能执掌一方事业部的副总裁级别！”

指挥室内，刘思浩、陈怡、李力军等人也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屏幕上那依旧在缓缓扩散的爆炸余波和重新被残骸堵塞的通道，然后又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指挥台上那个一脸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刚完成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无聊）的唐龙，心情复杂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直到此刻，才真正彻底明白了唐龙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邪恶”笑容背后，所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雷霆万钧和算无遗策。这哪里是什么无厘头的玩笑？这分明是谋定后动、一击必杀的绝地反击！

“长……长官……”陈怡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既有后怕，也有巨大的震撼，“我们……我们刚刚……击溃了……帝国的一整支先锋舰队？两千艘船？”

唐龙像是刚打完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随口回应道：“嗯，算是吧，清理了一些挡路的垃圾。好了，都别愣着了，仗还没打完呢。埃尔华，眼睛别眨，继续给我死死盯住敌主力舰队的动向！玛丽，立刻重新计算最佳的转移……呃，是战术机动路线！刘思浩，快速清点我们剩余的鱼雷数量和主炮能量储备！其他人，立刻全面检查战舰各系统状态！刚才那波集体齐射动静不小，别把我们自己这艘老爷船给震得内部螺丝都松了，那乐子就大了。”

他那副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清理了一下桌面垃圾、现在要继续工作的平淡态度，与刚刚创造的惊人战果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让指挥室内包括高洋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无言以对和深深的折服。

高洋一边依令操作控制面板，快速检查着自己负责的副炮系统各项参数，一边内心如同开启了多线程处理器，疯狂地复盘和解析着唐龙这一系列操作的深层逻辑与精妙之处：

“唐总这波‘极限危机公关’加‘战略性绩效汇报’……啊不，是‘战果确认与价值彰显’，简直堪称完美，可以写入教科书！”

稳定了濒临崩溃的军心：用极具诱惑性和安抚性的“投降论”作为缓冲，暂时消除了团队内部因被当作弃卒而产生的巨大恐慌和绝望情绪，为后续行动争取了宝贵的心理稳定期。

在混乱中确立了绝对指挥权威：通过一系列精准到可怕的预判和指令，无形中树立了自身作为唯一有能力带领大家寻找生路的绝对核心地位，压制了其他可能的不和谐声音。

创造了远超预期的巨大战果：以微不足道的代价（消耗部分鱼雷和能量），几乎全歼了帝国两千艘先锋舰，严重挫伤了敌军锐气，并且再次物理堵塞了关键通道，为后方（如果还有的话）争取了更多时间。

巧妙地完成了团队利益捆绑：让所有参与齐射的舰船都成为了“共犯”，客观上极大地削弱了内部投降派的生存土壤和摇摆空间，迫使大家不得不更加依赖他这个“主犯”寻找出路。

向潜在观察者展现了不容忽视的价值：用一场辉煌的战术胜利，向那些可能还在某个角落监控战场的联邦高层，证明了他们这支“弃卒”部队并非毫无价值的炮灰，而是具备极强战斗韧性和惊人破坏力的“不稳定资产”，或许能因此换来一丝微弱的转机。

“那么，接下来，唐总这盘棋会怎么往下走？”高洋的心思彻底活络起来，开始进行前瞻性推演，“是趁着帝国主力舰队被这当头一棒打懵、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宝贵时间窗口，利用死亡地带复杂的环境继续跟他们玩‘躲猫猫’和‘游击战’，不断骚扰、迟滞其推进？还是想办法，真的尝试去突破封锁，联系可能存在的联邦后方力量，汇报这份惊人的战果，争取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支援或指示？又或者……他那个神秘的‘幕后顾问’，已经给他规划好了更加……惊世骇俗的‘骚操作’路线图？”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指挥台，只见唐龙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后靠，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在指挥台的金属边缘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仿佛沉浸在了某种深度的思考，或者说，正在与那个“看不见的智囊”进行着又一轮紧张的信息交换与策略推演。

“不管了，”高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核心战略，“想太多容易秃头。紧跟唐总步伐，扮演好我的‘最佳辅助’和‘危机处理专员’角色。该‘低调摸鱼’保存实力的时候绝不出风头，该‘精准补刀’贡献价值的时候也绝不手软，关键时刻，还得发挥我这老油条的余热，帮忙想想怎么‘优化现有流程’（提高生存概率）和‘挖掘潜在效率’（更有效地给敌人制造麻烦）。”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如何利用埃尔华扫描到的大量战舰残骸数据，制作一个简易的“死亡地带危险区域与可利用掩体分布热力图”，或者是否可以向唐龙建议，尝试搞点“动态防御布设”，比如释放一些伪装成金属残骸的、具备基本信号干扰或被动侦查功能的微型探测器单元？

“生存，是当前压倒一切的、唯一的、也是最核心的KpI，”高洋舔了舔因为紧张和高速思考而有些干涩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属于老猎人的精光，“而紧跟唐总这位看似不靠谱、实则手段百出、心黑……啊不，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明星项目经理’，完成这个终极KpI的可能性，在经历了刚才那波奇迹般的操作后，似乎……又顽强地向上爬升了那么微不足道，却足以让人燃起希望的一丢丢。”

然而，就在他刚刚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之火时，雷达员埃尔华那带着明显惊恐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如同又一盆冰水，狠狠地泼在了指挥室内每一个人的心头：

“长官！侦测到超大规模能量反应！敌……敌主力舰队开始整体前压！他们……他们好像动用了大型工程舰或重型火力舰，正在试图强行清理、拓宽被我们再次堵塞的通道！预计……预计最快十五分钟后，通道将部分恢复通行！”

新的、更加庞大和致命的危机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然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