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雪 第128章 血溅黑石：断首立威夺城阙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溅黑石：断首立威夺城阙

沈砚之追出三里地，终于在一道山涧前截住了萧炽。瘦马早已脱力倒地，他却凭着一股狠劲，踉跄着扑上前，长剑直刺萧炽后心。萧炽回身格挡，弯刀与长剑相撞，火星溅在沈砚之满是血污的脸上，他却丝毫未退，手腕翻转，剑刃贴着弯刀弧度滑过，狠狠劈在萧炽肩上。

“啊——”萧炽惨叫一声，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他想策马逃跑，沈砚之却一把拽住马缰绳，另一只手攥着剑柄，借着身体重量往下压，剑刃一点点刺入萧炽的脖颈。“你杀我爹娘时，怎么没想过今天？”沈砚之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萧炽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手刨脚蹬了片刻，终究没了动静。

沈砚之松开剑柄，双手抓住萧炽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咔嚓”一声脆响，温热的头颅滚落在地，脖颈处的血柱喷了他一身。他弯腰捡起头颅，头发上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山涧的流水中，染红了一片。

提着萧炽的头颅，他徒步走回黑石城。城门处的守卫看到他满身血污、手提人头的模样，吓得纷纷拔刀，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沈砚之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城里，路边的百姓见状，要么关门闭户，要么躲在墙角发抖，整个黑石城都被恐慌笼罩，连孩童的哭声都压得极低。

他走到一家茶馆前，去年曾给过他水喝的老板娘哆哆嗦嗦探出头，递来一张纸条：“阿砚……这是萧炽手下几个头目常去的地方，他们……他们都参与了去年的事……”沈砚之接过纸条，指尖触到老板娘冰凉的手，只低声说了句“多谢”，便转身朝着纸条上的地址走去。

第一个帮凶藏在赌场二楼的雅间里。沈砚之踹开门时，对方正搂着妓女喝酒，看到他手里的头颅，吓得酒杯摔在地上。“你……你别过来！我可是萧爷的人！”沈砚之没说话，只提着剑一步步走近，剑刃划破对方的喉咙时，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第二个帮凶在铁匠铺里磨刀。沈砚之推门进去，对方认出他，挥着铁锤就砸过来。沈砚之侧身避开，长剑从对方腋下穿过，直刺心脏。铁匠铺的炉火映着飞溅的血，将他的脸照得通红，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第三个帮凶躲在妓院里，还想让妓女挡在身前。沈砚之眼都没眨，一剑劈开妓女的衣袖，剑尖抵住对方的咽喉：“你杀我爹娘时，可曾想过饶谁一命？”话音落，剑刃已经刺穿了对方的脖颈。

短短一个时辰，萧炽的七个帮凶全被沈砚之斩杀。他提着萧炽的头颅，一步步走向黑石城的将领府——那里住着萧炽的上司，也是当年下令“清剿叛徒家属”的人。

将领府的守卫早已得到消息，几十人手持长枪，在府门前排成一列。沈砚之站在台阶下，将萧炽的头颅扔在地上，头颅滚到守卫脚边，眼睛还圆睁着，吓得几个守卫腿都软了。“让开。”沈砚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守卫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沈砚之不再废话，提着剑冲了上去。剑刃挥舞，惨叫声此起彼伏，长枪被折断，鲜血染红了府门前的石阶。他后背的旧伤被撕开，脓血混着新血往下淌，却像不知疼痛般，每一剑都朝着要害刺去。

冲进府内时，将领正带着亲信往后门跑。沈砚之甩出腰间的匕首，正中将领的后腿。将领扑倒在地，回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恐惧：“你……你别过来！我可是朝廷任命的将领！”沈砚之一步步走近，踩过地上的血迹，长剑抵在对方的胸口：“朝廷的将领，就可以滥杀无辜？就可以为了私欲，害死我爹娘？”

将领还想辩解，沈砚之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拔出剑，转身看向剩下的亲信，那些人早已吓得跪地求饶。沈砚之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满府的血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军营里的日子——那时他以为，只要守着军纪，就能护着身边的人，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爹娘都护不住。

他走到府门前的高台上，举起染血的长剑，对着底下围观的百姓和残存的士兵喊道：“萧炽及其党羽，滥杀无辜，残害百姓，今日已被我斩杀！从今日起，黑石城由我做主！若有人敢再欺压百姓、滥杀无辜，萧炽就是你们的下场！”

百姓们鸦雀无声，过了片刻，才有一个老人颤巍巍地喊道：“沈将军！”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传遍了整个黑石城。沈砚之站在高台上，风吹起他满是血污的衣衫，后背的伤口还在疼，心里却第一次有了一丝安稳——他没地方可去了，不如就在这里，做一个能护着百姓的将军，哪怕双手沾满鲜血，也要守住这一方土地，不让爹娘的悲剧，再在别人身上重演。

他低头看向地上萧炽的头颅，又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眼底的仇恨渐渐淡去，多了一丝坚定。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被诬陷的叛兵沈砚之，而是黑石城的将军——一个用鲜血和仇恨铸就，却只想护着百姓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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