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令牌疑踪:暗探寻迹露端倪
天还没亮,主营帐外的雾气就浓得化不开,淡灰色的水汽裹着寒意,贴在人脸上像一层薄冰。陆承骁派出去的两个暗探,正猫着腰在昨夜战败的阵地上搜寻——他们的任务,是找到黑衣将领丢失的令牌,那或许是揭开对方身份的关键。
“仔细点找,别放过任何角落!”年长的暗探压低声音,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拨开脚边染血的杂草。昨夜的厮杀太过惨烈,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兵器、染血的盔甲碎片,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血腥味混着晨雾的湿气,呛得人喉咙发紧。年轻的暗探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地面,指尖时不时拂过泥土,试图从杂乱的痕迹里找到令牌的影子。
两人在阵地上搜寻了约莫半个时辰,眼看天就要亮了,还是一无所获。“会不会被敌军拿走了?”年轻的暗探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毕竟这里现在被他们占着,要是令牌丢在这里,早就被他们收回去了。”
年长的暗探摇了摇头,蹲下身,指着地上一道浅浅的拖拽痕迹:“你看这里,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而且这痕迹很新,应该是昨夜战败后留下的。”他伸手摸了摸翻动的泥土,又指了指不远处一棵被砍断的树干,“痕迹一直延伸到那边,说不定有人把令牌藏在了树干附近。”
两人顺着拖拽痕迹往树干方向走,刚靠近树干,年长的暗探就停住脚步,对着年轻的暗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缓缓抽出短刀,警惕地盯着树干后方——那里传来轻微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在动。
年轻的暗探立刻握紧手里的兵器,跟着年长的暗探慢慢绕到树干后方。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一个穿着我方士兵服饰的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试图用泥土将令牌埋起来。那人听到动静,猛地回头,脸上满是惊慌,手里的令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埋这块令牌?”年长的暗探厉声问道,短刀指着那人的胸口,“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往后退,却被年轻的暗探拦住了去路。“我……我是负责清理战场的小兵,刚才在这里发现了这块令牌,怕被将军知道,所以想埋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谎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暗探的眼睛。
年长的暗探弯腰捡起地上的令牌,令牌是纯黑的,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玄”字,边缘还镶嵌着一圈银色的纹路,看起来绝非普通将领所有。他拿着令牌,走到那人面前,语气更冷了:“清理战场的小兵?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这块令牌一看就是敌军将领所有,你发现了不立刻上报,反而要埋起来,说!你是不是敌军的细作?”
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是细作,我是被胁迫的!”他哭丧着脸,急忙解释,“昨天战败后,有个黑衣人找到我,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在这里找到一块黑色的令牌,然后埋起来,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只能照做啊!”
“黑衣人?什么样的黑衣人?”年长的暗探追问,眼神紧紧盯着他,“他有没有说别的?比如令牌的用处,或者他的身份?”
“就是穿着普通的黑衣,面罩遮住了脸,我没看清他的样子。”那人回忆着,声音依旧在发抖,“他只说让我埋了令牌,别被任何人发现,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年长的暗探和年轻的暗探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这个小兵显然是被人利用了,而幕后指使他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被关押的黑衣将领的同伙,他们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令牌落入我方手中,怕暴露黑衣将领的身份。
“起来,跟我们走!”年长的暗探对着小兵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将军,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要是敢隐瞒,后果你自己知道。”
小兵不敢反抗,只能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跟着两个暗探往主营帐的方向走。晨雾渐渐散了些,阳光透过雾气照在阵地上,将地上的血迹和兵器照得格外清晰。年长的暗探握着手里的黑色令牌,心里满是疑惑——这个刻着“玄”字的令牌,到底代表着什么?黑衣将领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还有那个幕后指使小兵埋令牌的黑衣人,又藏在军营的哪个角落?
回到主营帐时,陆承骁正在和统领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看到暗探带着小兵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黑色令牌,陆承骁立刻停下商议,走到暗探面前。“令牌找到了?”他看着暗探手里的令牌,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这是怎么回事?”
年长的暗探将找到令牌的经过,还有小兵的供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承骁。陆承骁听完,接过令牌,仔细打量着上面的“玄”字,眉头皱了起来。“玄字令牌……”他低声自语,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好像在哪本兵书上见过,据说这是敌军‘玄甲营’将领的专属令牌,玄甲营是敌军的精锐部队,向来只听从最高将领的命令,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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