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王庭被攻破、东胡贵族集体签署《归附及发展规划建议书》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了咸阳。
当那份用“艾草防洇纸”书写、盖满了东胡各部族印玺(以及几个血手印)的文书,连同蒙恬严谨的战报和凌哲那份图文并茂(附带直播间弹幕截图)的“道理宣讲过程汇报”,一起摆在秦始皇嬴政的案头时,这位横扫**的千古一帝,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长达一炷香时间的——呆滞。
他拿着那份文书,翻来覆去地看,仿佛不认识上面的字。
“爆炸火锅……开路?”嬴政喃喃自语,手指点在战报的某个位置。
“厕纸糊脸……制敌?”他的眼角抽了抽。
“五点下班……纳入战俘管理条款?”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东胡……自愿请求推广‘丝滑’厕纸,全面禁用粗糙草纸?”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
嬴政抬起头,看向殿内垂手肃立的李斯、冯去疾等重臣,眼神里充满了清澈的迷茫:
“诸位爱卿……你们……谁能给朕解释一下,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这东胡……到底是怎么没的?”
“还有这《发展规划》……朕怎么看着比《秦律》还详细?”
李斯上前一步,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主要是这几天跟小竹闹矛盾准备弹劾凌哲的),但张了张嘴,发现居然不知从何喷起!这战报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像天书呢?他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含糊道:“陛下,凌哲此人,行事……天马行空,虽收奇效,然终非正道,长此以往,恐……”
冯去疾也皱着眉头:“陛下,蒙恬将军战报中提到,东胡青壮已被编入‘道路建设兵团’,参与修路。此举……是否过于儿戏?战俘岂能用于工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陛下!漠南侯冒顿、凌哲、蒙恬将军凯旋,已在殿外候旨!”
“宣!”嬴政立刻坐直了身体,他倒要亲眼看看,这几个家伙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很快,三人进殿。
蒙恬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武将风范,只是眼神有点飘忽。
冒顿则昂首挺胸,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是那半截烧焦的羊毛手套,他用金线精心修补了一下,还镶了颗宝石,当成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凌哲……这货居然穿着一身用“丝滑”厕纸糊成的“天官朝服”(为了透气,剪了很多洞),脸上带着“快夸我”的笑容。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三人行礼。
嬴政没叫平身,目光首先落在冒顿的脖子上:“漠南侯,你脖子上所挂何物?”
冒顿立刻来了精神,双手捧起那半截手套,深情地解释:“回陛下!此乃乌苏拉亲手为臣编织的定情信物!虽被东胡贼子损毁,但经过臣的精心修补,更显珍贵!它见证了臣对乌苏拉忠贞不渝的爱,也见证了臣为守护这份爱,毅然出征,扫平东胡的决心!”
嬴政:“……”(朕问的是这个吗?!)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蒙恬:“蒙恬,东胡之战,详细经过,你再说与朕听。”
蒙恬张了张嘴,脑子里闪过“爆炸火锅”的轰鸣和匈奴兵用厕纸糊脸的场景,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憋出一句:“回陛下……此战,全赖凌先生……奇谋,与漠南侯……勇武,臣……只是略尽绵力。” 说完,他羞愧地低下了头。让他一个老实人复述那种战斗过程,太难为他了。
嬴政最后把目光投向凌哲,眼神复杂:“凌爱卿,你……你来告诉朕,这《东胡发展规划》,又是怎么回事?”
凌哲立刻来了劲儿,掏出他那份厚厚的“建议书”副本,开始滔滔不绝:
“陛下!此乃‘战后地区综合治理与可持续发展一体化方案’!核心思想就是‘赋能’与‘闭环’!”
“您看,东胡之地,并入版图,不能光占着不用,得开发!让他们修路,既是惩罚,也是创造价值,还能加快咱们的工程进度,这叫‘人力资源优化配置’!”
“全面推广‘丝滑’厕纸,是提升该地区文明程度,改善民生,同时为咱们的厕纸开拓新市场!”
“禁止生冷食物,推广‘自热沸腾锅’,是杜绝肠道疾病,提升劳动力身体素质,顺便培养消费习惯!”
“还有啊,咱们可以在东胡旧地,设立几个‘丝路高速服务区示范区’,由归顺的东胡贵族承包经营,让他们从破坏者变成建设者……”
他一套组合拳下来,把军事征服、经济控制、文化输出全给“闭环”了进去。
嬴政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他试图用传统的“设郡县、派官吏、驻军队”的思维去理解,却发现凌哲这套玩意儿,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操作!
他好像……不是在占领地盘,而是在……运营一个大型跨位面公司? 东胡成了新开的“分公司”,员工(东胡人)自带干粮(修路)还帮老板卖产品(厕纸、沸腾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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