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绮栗栗揉揉鼻子,心里纳闷怎么会打喷嚏,难道有人想她了?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啊~好像要下大暴雨了……”
步伐不由得快了起来,旅馆就在前面了。
“没想到赫克托尔公国的天气这么糟糕,一来就下大暴雨,好像根本不欢迎我啊。”
是的,她只身一人来到了赫克托尔公国。
因为是秘密前来,带上小麻烦有点太显眼了而且刚好有人可以照顾小麻烦。
所以这次出门就没有带上它。
绮栗栗推开旅馆的门,一阵混合着陈旧木材、炖肉香气和湿羊毛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位当地老人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陶制酒杯。
她走向柜台,一个圆滚滚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正用一块布擦拭酒杯。
他有着红润的面颊和一把精心打理的胡子,身穿一条沾有些许污渍的围裙。
“要一间房。”绮栗栗说,同时将装模作样的行李放在脚边。
老板放下酒杯,打量着她:“外地来的?”
“这么明显吗?”绮栗栗笑了笑。
“你这个打扮就不太像我们这的。”
老板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厚厚的登记簿和一把铜钥匙:“二楼,最里面,窗户朝南,一晚2个银币。”
绮栗栗付了钱,在登记簿上签下名字。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大得连老板都抬起了眉毛。
“看来不只是需要房间,”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需要喂饱肚子。”
绮栗栗脸红了:“有什么好吃的吗?我一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她方向感不好,又从来没有来过赫克托尔公国,况且这次距离实在是有些远,折腾了她半天的时间。
老板把钥匙推给她,语气慢悠悠的:“好吃的多了去了——土豆炖牛肉、烤肠配酸菜、番茄炖鳕鱼、烤鹿排配薯泥,都是咱这儿常吃的。不过论解馋,我还是得给你推咱的虾螺煲。”
“虾螺煲?是用虾和螺做的?”
“可不是嘛!”
一提这煲,老板的话就多了,手里的抹布也停了,指着后厨的方向,声音都拔高了些。
“咱赫克托尔靠海,今早渔港刚送过来新鲜的鹰爪虾和花螺——鹰爪虾你见过没?壳薄,肉嫩得能掐出水,煮出来是甜的。
花螺挑的都是拇指头大的,吐了一上午沙,干净得很。咱这煲不用别的,就用这两样,再配上咱后院种的嫩玉米、胡萝卜,还有晒干的瑶柱提鲜,砂锅慢炖半个钟头,那味儿绝了!”
他说得活灵活现,绮栗栗的口水都快下来了,忍不住追问:“会不会很腥啊?”
“放心!腥气半点儿没有!”
老板拍着胸脯保证。
“炖的时候得放姜片、葱段,还要加一勺咱自己熬的虾油,就是用炸过虾头的油,香得很,既能去腥,又能增香。你要是能吃点辣,我再给你加一小勺红辣椒碎,雨天吃,发汗!”
“要要要!”绮栗栗连忙点头,“能吃辣!”
老板笑眯眯的伸出手:“五个金币。”
绮栗栗:“……”
怪不得那么多菜唯独推荐了这个,原来是这个最贵。
但是海鲜贵点也正常,便宜的话她还害怕用死的糊弄她。
“吃!”
“小姑娘爽快!那我这就去后厨给你弄!”
老板麻利地解下围裙,往肩上一搭,又回头叮嘱她。
“你先去放行李,下来的时候煲差不多就好,桌上有热水,自己倒着喝。”
绮栗栗捏着钥匙,拎着手提箱往二楼走。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吱呀”响。
她把箱子放好,换了一套深色的衣服。
等她下到一楼,就闻见一股勾人的香味。
先是浓鲜的海味,混着玉米的甜、胡萝卜的香,还有点淡淡的辣意,从后厨的布帘缝里钻出来,绕着鼻子转。
老板正站在布帘外,手里端着个黑沉沉的砂锅,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小泡,热气裹着香味往上升,在他脸前绕成白蒙蒙的雾。
“来咯!你的虾螺煲!”
老板把砂锅放在靠煤炉最近的那张方桌上,砂锅底刚碰到桌面,就发出“滋啦”一声轻响。
“小心烫!砂锅沉,别碰边儿。”
绮栗栗凑过去坐下,眼睛盯着砂锅里的东西,瞬间就挪不开了。
砂锅是深褐色的粗陶,内壁挂着汤汁,“咕嘟”声不停,泡泡浮上来又破掉,溅起的小油星子在汤面上闪着光。
最上头浮着几片鲜红的辣椒碎,还有翠绿的葱段,红的艳,绿的嫩,衬得底下的食材格外诱人。
鹰爪虾个个都张着壳,虾身是淡粉色的,蜷着,壳子轻轻一剥就能下来,露出里头雪白的虾肉,上头裹着黏糊糊的汤汁。
花螺一个个嵌在汤里,螺口朝上,螺肉微微探出来,螺壳上的花纹在暖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嫩玉米是切段放进去的,嫩黄色的玉米粒胀得鼓鼓的,吸饱了汤汁,咬一口肯定会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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