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策划的潜水员果然是位酿酒师 第11章 他俩好了

被入夜的凉风一吹，杨安哲感觉更加清醒了。刚才在酒桌上聊各自的婚姻，也让杨安哲回想起自己和章楚芳。

思绪拉回到了2年前的那个夜晚，杨安哲和几个朋友刚刚露营回来，车上坐着两男两女，女生是章楚芳和王倩倩，男生则是宋凯，杨安哲开车，王倩倩是杨安哲公司楼下的一个设计公司的合伙人，因为杨安哲公司请了阿姨做饭，于是王倩倩公司的几位高管就来交伙食费搭伙吃中饭。宋凯是之前张宙的前女友祝莉的现男友，祝莉找到杨安哲说宋凯刚刚失业想找工作，那时候，杨安哲正好在范总的公司组建“好快通车主服务中心”刚好在招人，于是把宋凯招进了公司。

“杨总，下周让阿姨炖点冬瓜排骨汤呗，最近上火燥热。”王倩倩清着上火的嗓子说

“这你得跟大杨总说啊，三杨开泰我可是最小那只咩咩。可不敢乱指挥。”杨安哲戏谑着

“哎呦，你可别谦虚啦，人家大杨总可说了，你是他千方百计，花大代价给挖回来的股东。你不指挥谁指挥？”

“那咱更得自觉不是，先创造价值，再表现价格不是。”王倩倩正想再说什么，章楚芳开口道：“你们说的大杨总是不是之前给鼎丰高尔夫做宣传片的杨嘉伟？”

“哦，你也认识？”王倩倩疑惑的问。

“楚芳也是鼎丰的，原来我手下。”杨安哲解释道

“哦哦，这样啊难怪。”听杨安哲叫楚芳叫的亲热，王倩倩狐疑的眼神扫视着两人，掠过一丝失望。

前排的宋凯从上车就开始睡觉，这会儿闭着眼睛插话：“哦，原来你俩是办公室恋情。”

“别胡说八道，我们纯粹的同事友谊。”杨安哲一拳捶在宋凯肩膀上。

“哦哦哦，嚯！”宋凯吃痛，捂着肩膀挤到了车窗玻璃上。王倩倩的眼神中的疑惑和失望更加深了，还流露出一丝的幽怨。

章楚芳伸手从后排轻捶了一下杨安哲的肩头说：“你的兵？你连qq都是我给你申请的，你个土包子。你老实说，是不是在鼎丰的时候就跟杨嘉伟谈好了跳槽的条件？”

“没有啦，我从鼎丰出来是范总找我谈的，你问宋凯，他都来当过说客，还有范总老婆蔡姐，我还在范总任总经理那个保险公司干了三个多月呢。喏~宋凯现在还在那倒霉催的公司呢。”

“那你怎么不在了？跑出来跟杨嘉伟干。”

“别提啦，前个月范总作为总经理都被那帮上海阿拉给拽下台来啦，权利的斗争啊！咱可干不了，再说了，我是范总拉进来，范总走了我怎么干？”

“我跟你们说，老杨离职那天可太解气了，他一脚踢开那个代理总经理的办公室门。指着鼻子说“我今年三个杀人名额可还没用，你要不给我报销，我可要用了”吓的那人立马买机票逃回去了，哈哈哈，笑死个人。”宋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夸张了，这什么年代了，有人信这个？”王倩倩狐疑的说，眼神里的幽怨淡了一些。

“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有一次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自己问怎么没见骑大象上学的。还问是不是少数民族每年有3个杀人名额这回事儿”宋凯接着说：“那我们当然就逗他，3个杀人夸张了，现在文明社会只有伤人名额，不过如是失手伤重了只要不是当场死亡都没事儿，大象现在太贵了，要拿10年的伤人名额去换。本来就是开玩笑的，那知道这帮憨憨居然还信了。”

“人家也没真信，不然也不敢拿范总开刀，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怕被揍一顿倒是真的。”杨安哲为那段浪费的时光，也为范总无奈的说。

“其实那时候我就说你应该去跟马来西亚的拿督干，你又讲感情，选了范总。”宋凯忿忿的说。

“哎，拿督又是怎么回事儿？快，快，说来听听。”章楚芳敲着杨安哲的背催促着。王倩倩默默的听着望着杨安哲的侧脸，欣赏、幽怨复杂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前几天在KtV两家公司团建，从来不穿裙子的高倩为了杨安哲那句：“听名字像个美女，天天穿的像个伙子。”特地买了一条蓝色小碎花的连衣裙。喝着唱着，当王倩倩微醺的脑袋正要靠上杨安哲的肩膀时，杨安哲站起身来端着酒去跟杨嘉伟碰杯了。

“那时候我有个客户是马来西亚的拿督，过来考察市场，想在明城投资项目，他身边有个助理帅哥，是明城人去马来西亚留学后进的拿督公司。聊起来他妈妈居然和我家老爷子是一个单位的。后来就他经常跟我聊一些市场的信息、分析啥的。再后来就说他老板交待说明城的项目定下来就让他来挖我过去跟他一起负责做。”

“哎呦呦，看不出来你还挺抢手的嘛。”章楚芳说着，又在杨安哲背上轻捶了几下。

“开玩笑，一点不夸张，我在鼎丰被挖不下五次。”杨安哲骄傲的说。众人也附和着嬉笑着。

“你到了，快滚。”杨安哲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打了宋凯一拳。

“哎~~你怎么先送我啊？你应该......”话没说完“哦，我明白了，好，好，我滚先，你们慢慢滚。”说着拉开车门，从后备箱拖出自己的背包。冲着杨安哲丢了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关上车门摇摇手。

关上的车门，仿佛也关上了所有的话题。刚才热闹的车里现在安静的出奇，只听的见杨安哲挂挡和踩下油门，发动机低低哼哼的声音。王倩倩低着头，两只手在较着劲。章楚芳撇头望着窗外，一只手肘搭在窗边，手指摩挲自己的耳垂。前面就是红灯口，再不打破沉默，杨安哲也不知道往哪开了。

“哎~倩倩你是住北市区吧？”杨安哲尽量让语气显得温柔。

“呃~你把我放前面吧，我去公司拿点东西。”这是杨安哲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自己，可是王倩倩一点也不开心。“为什么要先送我！”心底呐喊着。

“还拿东西？明天拿呗，都那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我就前面路口下。”王倩倩已经感觉到愠怒的语气，但也不想解释。章楚芳没动还是侧脸望向窗外，但窗外后退的灯影只是是拉出一段段线条，什么也没留下印象。直到车子停在路边，耳边听到拉开车门的声音，章楚芳才本能的转身说：“慢点哦倩倩，早点休息。”

“嗯，走啦，你们也早点休息。”“你们！！什么鬼的你们”王倩倩在心里问自己什么要说你们，可是不然要怎么说？“你们记得分开休息！好搞笑！”

杨安哲忙下车帮王倩倩拿背包，“你确定要背着包去公司？明天再拿呗。看着天色快下雨了。”

“钥匙，不拿回不去家。”杨安哲愣住，不知道怎么接。王倩倩接过背包甩在背上就走上了人行道。

“慢点！明天见。”

“哦！”“见你个头，再也不见才好。”倩倩嘴上应着，心里暗自神伤。

“呼！”坐上车长出了一口气。

“噗嗤。”章楚芳忍不住笑出了声。

“咋啦？笑啥？”杨安哲问。

“没有啊，嗓子不舒服。”章楚芳忙着掩饰。杨安哲也不好意思追问，忙启动车子驶上主路。

一时无话。

看着车开远了，王倩倩走回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背包甩进后排，挤了进去。

“哎~！”章楚芳主动打破了沉默，“看不出来，你不但职场受欢迎，哈？”

“嘿嘿，还有啥嘛？也就是能干糙活呗。”

“人家倩倩刚刚可不高兴了哦，你应该先送我啊。”章楚芳故意揶揄着，眉眼含笑。

“嗐~早说嘛，你不说话我以为你在后面睡着了，想着别吵醒你，让你多睡会儿呢。”杨安哲也是抿着嘴暗笑着说。

“哼~那你也可以先送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儿。”

“我倒是想送，可我只知道哪个小区，又不知道哪栋楼，哪个单元，几楼啊。”杨安哲狡辩着。

“哦，那看来是我错了呗，搅了你的好事了呗。那你靠边停，我下车，你还来得及回去接倩倩啊。”章楚芳装的生气的样子调侃着。

“那倒也没有啦，人家都走远啦。你就安心坐着吧，要不要来前边坐？后边挤吧，我这该死的大长腿啊！”

“切，臭显摆，就你会狡辩。”

“哎呦，我得开窗吹吹，这酸味！冲得很。”

“哼~！”知道说不过，也不想打破这丝暧昧的氛围，章楚芳选择不再抬杠了。心中却又浮起一丝往事，不觉出了神。

杨安哲也没再说话，直到把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章楚芳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你开地下来干嘛？”

“你背包那么重，我不得送送你？谁让我是雷锋好少年！”

“切~！”章楚芳不以为然，可也没有拒绝。任由杨安哲把她的背包背在背上。自己提上折叠椅子领路走向电梯间。

进了门，杨安哲把背包放在鞋架，旁边，拉开顶盖，“我帮你把东西拿出来，睡袋挂起来吹吹。”

“嗯！”章楚芳忙着收拾凌乱的沙发、茶几。嘴里应着。杨安哲把睡袋挂在晾衣架，回头环视了一圈，房间不大，客厅旁边有两道门，看起来像卧室和卫生间，门旁边有个橱柜，台板上放着些调料和碗筷，这是一室一厅的公寓。除了凌乱一些，布置的也算精致，不过凌乱中也更多生活的气息。杨安哲想着便一屁股坐在刚刚收拾干净的沙发上。章楚芳把一堆衣服丢进卧室转出来看着杨安哲不好意思的说：“最近太忙了，周末还被你叫去露营，都没时间收拾。”

“挺好的呀，又不是拍电影，家里哪有那种一尘不染的。摆放的跟样板房一样的。”杨安哲总能在乱军之中找到安慰人的话语，这也算特长吧。

“就你会说，喝啥？”章楚芳白了他一眼。

“有啥？”杨安哲笑着问

“喏~”章楚芳指了指电视柜旁边的饮水机。

“就这？啤酒有吗？”

“你......有啊！”其实章楚芳是想说你不是开车吗。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杨安哲一罐，杨安哲拉开拉环又递给章楚芳，接过另一瓶拉开，伸手碰了一下章楚芳手里的酒罐，仰头喝了一大口砸着嘴说：“爽，最美不过冰啤酒。”

“美得你！”

说着两人又碰了下罐子，一会儿就喝得见了底。拉开第二罐的时候，章楚芳问：“还喝啊？你不开车啦？”

“说得好像少喝一罐能开车一样，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知道不。”

“那你是打算走回去？”

“哎呀，太累了今天，你看哈，带着你们走那么远的路，又一路开车2个多小时，哎呀，累死了。”说着杨安哲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你也不能就这么睡吧，去洗洗。”章楚芳嗔怪着，去拉杨安哲的胳膊，杨安哲顺势一带，反把章楚芳带着倒在了怀里，一刻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章楚芳听到的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突然杨安哲的脸像拉焦距一样在自己眼中放大，紧接着就感觉到两片滚烫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碰了一下，又一下。大脑还来不及反应，那滚烫的唇就一下子激烈的夹住自己的上唇吮吸着，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微微抬着头迎合着对面那越来越激烈的唇舌。热烈的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章楚芳只感觉意识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大脑，像断电重开的电脑一样，杨安哲慢慢离开自己的嘴唇，又轻轻的吮吸触碰了两下才拉开到自己能看清他脸庞距离，手还在自己的耳朵边摩挲着。

“你先去洗澡，我洗的水凉，让你先享受热水。”杨安哲温柔的说着，却一点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其实章楚芳一点也不想动，这样窝在杨安哲怀里很舒服，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耳垂，脖子间游走、摩挲。酥酥麻麻的，像鼠尾草掠过，又比那温暖、真实。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逝，直到章楚芳感觉再不起来自己就要睡着了，才慢慢挣脱杨安哲的怀抱，望了一眼眯着眼睛的杨安哲才走进了浴室。

杨安哲眯眼看着章楚芳走进了浴室，掏出电话，编了一条信息发给杨嘉伟“明早有事，晚点到公司。”随即拿起啤酒，一饮而尽。然起身把背包里零碎东西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把背包塞在了架子的底层。回到沙发上坐下玩起了手机，一会儿章楚芳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条藕色的吊带丝绸裙，玲珑有致的身形勾勒的恰到好处。章楚芳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和牙刷回收摆在空中：“去吧，水热着呢。”

“好嘞！”杨安哲站起身接过毛巾和牙刷，把衣服脱了放在浴室门口的椅子上，走进浴室。但杨安哲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外面的灯光已经关了，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头数暖暖的灯光。杨安哲挺挺胸，溜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