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局一把刀，天下任我枭 第157章 墙头草

“大人！答应孙督师吧！”李如松第一个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病态的潮红，“辽东王啊！这可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异姓王啊！只要我们帮孙督师打赢了这一仗，您就是我大明新一代的军神！到时候，别说一个辽东了，就是整个天下都唾手可得啊！”

他的话代表了大部分汉人将领的心声。在他们看来，与“蛮夷”合作终究是旁门左道，只有在大明的体制内攫取最高的权力才是真正的正途。

然而，新加入的那些蒙古将领们却有不同的看法。

“将军！”一个由林丹汗派来的怯薛军统领站了出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不可！孙承宗和那个大明皇帝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您今日帮了他们，明日他们就会像对付我们大汗一样反过来对付您！依我看，不如答应大清皇帝的条件，与他们划河而治！我们在辽西当我们的逍遥王，岂不快活？”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都吵成了一锅粥。“汉人派”和“蒙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刘云，等待着他做最后的决断。

刘云没有立刻表态，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在权衡，在计算。

答应孙承宗，好处是可以得到一个“异姓王”的大义名分，坏处是要与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八旗军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硬仗。就算侥幸打赢了，也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到时候他虽然得到了“王位”，但实力也必将大损。那时，崇祯皇帝和孙承宗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倚重”他，就很难说了。

而答应皇太极，好处是可以兵不血刃地得到整个辽西的实际控制权，可以安安稳稳地关起门来发展自己的势力。坏处是将彻底地背上“汉奸”的骂名。而且，与虎谋皮，焉有完卵？皇太极今天可以为了对付孙承宗而拉拢他，明天也一样可以为了南下叩关而毫不犹豫地从他的背后捅上一刀。

这两条路都是死路，都是别人为他设定好的陷阱。刘云两条都不想选，他要走第三条路，一条只属于他王大贵的霸王之路！

“好了。”他缓缓地站起身，压下了所有的争吵。“两位使者都先请回去吧。”他对着那两个还在焦急等待的信使说道，“告诉你们的主人，他们的‘善意’我王大贵心领了。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三天，三天之后，我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打发走了信使，刘云看着底下那依旧一脸懵逼的众将，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嗜血的笑容。

“传我将令！全军备战！三日后全线出击！”

“大人，我们……我们到底打谁啊？”李如松忍不住问道。

“打谁？”刘云走到了地图前。他拿起笔，在那早已被他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地图上，画了两个巨大的红色箭头。一个指向了正在与孙承宗激烈交战的皇太极的后方——赫图阿拉！（后金旧都，也是他们的龙兴之地）

另一个，则指向了孙承宗大军的粮草补给线——锦州！

“我们，”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魔神，“谁都不帮。我们，两家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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